苑茹纱抓住了表现机会,冲上去帮诗瑶顺背。然而她离诗瑶越近,药粉作用越强,诗瑶吐得越猛。
终于发现是苑茹纱身上“味道”导致自已在心上人面前失态,诗瑶恼羞成怒,又推又踹地挣开苑茹纱,呕吐物也沾了她一身。
一时间场面太过惨烈,苑茹纱也忍不住跟着吐了。
69書吧
诗瑶瞧一眼,苑茹纱吐得太恶心了,又开启新一轮疯狂呕吐。
两个郡主丫鬟顾不上扶主子,早就跟着吐了起来。
胭染把整张脸埋在湿漉漉的衣服里躲避臭味,挣扎着冲出门外。
苏慕晴闭眼闭气,撒腿就跑,被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的君琉曦劈手捉住,塞进隔壁空房。
终于可以呼吸到没有异味的空气时,苏慕晴扶着墙,喘息了很久很久。
刚刚在气头上,下手太狠,误伤太多,差点连自已一起送走。
也是万万没想到诗瑶这么猛。
外面依旧一片骚乱。天香阁的伙计们跑进跑出地打扫,缓过气来的诗瑶哭吼着叫丫鬟赶紧去买身新衣服来换,然后对苑茹纱持续地又打又骂。
“你个恶心的贱坯子,身上擦的是什么香粉,直闻得人想吐!呕~~~~~”
耳光声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苑茹纱干呕着、哭喊着求饶。
气也出了,呼吸也顺畅了,苏慕晴刚准备跑路,就被神速换了衣服回来的君琉曦堵在了房中。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逼得她心虚地后退了几步。
她原本只想让诗瑶在他面前丢脸而已,没想到诗瑶跑得又快吐得又多,无辜牵连了君琉曦。
而且,自已在房中故意气诗瑶的话,也不知道被他听去了没有。
“七殿下,有事?”
君琉曦看她一脸的不自在,就猜到刚刚“呲水不止”的诗瑶,一定是她的小把戏。
“你对诗瑶做了什么?真是好大的胆子!她可是郡主,你又不是没见到她是怎么对待胭染的,就不怕她日后报复你?”
君琉曦的话里满是威胁,大有抓住了她的把柄、随时可以告诉诗瑶的意味。
恰说明了刚刚屋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苏慕晴眨眨眼,反问:“胭染曾是你府上大管家,你刚刚就眼睁睁地看她挨打?”
暗指,你就不怕我告诉她?
威胁不成反被将军的君琉曦吃了个瘪,无奈地分辩道:“诗瑶倔强,这次不顺了她的意,下次她会变本加厉地找胭染的麻烦。胭染已经嫁到了天香阁,我没办法时时护她周全。”
苏慕晴不想过多言语,直接表明立场:“七殿下,我不和你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有病人要医治,但我医术浅薄,恐怕不能为七殿下分忧。如果上次的两瓶百厄通不够,十五天左右我会再制成一批给你,加上宁大夫的医术,应该已经足够了。”
“宁大夫带着百厄通去试过,他说他救不了。”
君琉曦向来冰冷无情的语调中,难得地有丝诚恳的殷切。
“你的医术如何,我亲眼见过。只要你肯去看下情况,无论是否能将人治好,条件都随你开。”
苏慕晴微有动容。七皇子知道苏云霜品性,竟然还能说出随她开条件的话,当真是豁出去了。
看来,他想救的人,一定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但她还是摇头。
“请饶过我吧七殿下,一个诗瑶郡主就已经恨不得弄死我了,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去走这条断头路!”
“理由?”
君琉曦的声音变得生硬又冰冷,带着不怒自威的气魄。
“我救过你的命,你要报答我,够吗?”
苏慕晴无奈一笑:“七殿下如果指堂审的事,这难道不是为官者的职责?”
“我说的是,你从我府上回家当晚,毒发昏迷的事。”
“——??”
苏慕晴疑惑地回忆着,那天晚上虽然有过毒发,但自已吃了清心丸。狠狠嘲讽了尹初煦之后,就舒畅地睡过去了,再睁开眼睛已是天亮。
有那么严重吗?
“我记得你说过,墨寻取来的是你最后三瓶用来保命的百厄通,青见喝了一瓶,余下两瓶都给了我。你离开的时候面色不好,我担心你出事,就去你那里送还一瓶,果然见你昏倒在地。我给你喝了百厄通,又用内力帮你驱毒,难道不算救命之恩?”
有些许记忆,隐约浮现。
清心丸远不及百厄通有效,那晚身上火辣辣地剧痛,唯有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才有些许缓解。
于是她趴在地上给自已降温,直到沉沉睡去。
梦里,确实,似乎有人把她抱到床上,给她喝了些清冽甘甜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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