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双手都在全力抵抗秦嬷嬷的刀,已经来不及前后都能躲开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紧闭的床幔之中,闪电般射出一道黑色身影。
神速护在苏慕晴身后,劈手便轻易夺去了乔盼易手中的锣。
被气昏了头的乔盼易正目眦尽裂地呐喊着,冷不防手上骤然一空。
来不及反应,便见到铜锣迎面招呼向自已的脸。
咣——!!
一声巨响,锣面上硬生生地凸出了一张完整的、龇牙咧嘴的脸。
乔盼易张牙舞爪的动作戛然而止。
翻着白眼,流着鼻血,直挺挺地向下一跪,向前一扑。
晕死过去。
正和苏慕晴僵持不下的秦嬷嬷,当胸挨了全力一脚,直接飞出了门外,将门口处的空架子砸得稀烂。
秦嬷嬷眼看着一个黑衣男子从她床上下来,终于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趾高气昂地喝骂:“好啊!你个贱人,竟敢在屋子里偷人!你、你——”
秦嬷嬷的声音,随着君琉曦眼中越来越浓的杀意,逐渐变小。
这人,她好像之前在府里见过……
“叫苏焕熙来。”
短短五个字,像是地狱使者的召唤,秦嬷嬷从头冷到了脚。
是七皇子!
七皇子一直在她的床上!!
秦嬷嬷当场涕泪齐流,顾不得晕死过去的乔盼易,更顾不得满屋子倒地哀嚎的婆子们,惨白着脸色,连滚带爬地去找苏焕熙去了。
苏慕晴的震惊绝不亚于秦嬷嬷。昨天自已太累倒头就睡,这人怎么没走,还这么大剌剌地睡在了她的床上? !
抱着肥胖大肚子的苏焕熙一路狂奔而来,喘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一见到君琉曦果真坐在寒酸破败、满地狼藉的栖云馆中,满地婆子哀嚎,床上是睡过两个人的痕迹,房中更是还放着一桶没来得及收拾的洗澡水,苏焕熙简直恨不得当场去世。
七皇子难得在家中留宿,这都是干了些什么?!
“苏老板,看看你家里,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都说娶妻娶贤,乔盼易身为当家主母,即便是后娘,也不该这么欺负霜儿!一大早带了这么多下人来殴打大小姐,还扬言打死了再换一个,恐怕只有乡野粗妇,才能做出这种荒唐事!”
苏焕熙早就汗透了全身,乔盼易竟然当着七皇子的面说了这种话?会不会暴露了?
这个蠢女人,早晚要走漏风声!
为了表明自已疼爱女儿,苏焕熙立刻命人将满地哀嚎的婆子们拖出去,一人狠狠地打六十板子。
69書吧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苏府大院。
晕在一边的乔盼易,整张脸以鼻子为中心,青一块紫一块的。更有两行鼻血,顺着法令纹汩汩而下。
苏慕晴看着,犹不解气。嘴上客气地说着要救人,实则掏出针包握了满把,卯足了力气一通猛戳。
乔盼易很快哎哟哎哟地醒了,一伸手摸到满脸的血,凄厉地惨叫起来。
又是喊疼,又喊秦嬷嬷来伺候,又怒骂苏慕晴野种贱人,结果结结实实地左右挨了苏焕熙两个耳光。
“七皇子亲临,你鬼吼些什么?!”
头晕脑胀之中,迷迷糊糊地看到苏慕晴珍爱至极地抱起印着自已大脸的铜锣,娇滴滴地贴近了君琉曦。
“谢谢七殿,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礼物。我要把它钻个洞,穿个平安结,挂在院门口辟邪。”
“……………………”乔盼易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嘴。
“乔盼易,苏焕熙。”
君琉曦如寒冬中的冰雕般冷峻而霸气,锋利如刀片的眼神,似乎能活剐了二人。
“我知道,你们一门心思想攀个官家,我也坦率地告诉你们,我很喜欢霜儿,愿意看在她的份儿上照拂苏家。当然,前提是霜儿点头!你们这样欺负霜儿,已经触犯了律法,如果霜儿上告,可怨不得本王手长,一定好好整治你们这群刁钻小人!”
苏焕熙叠声应是:“小人治家不严,让下人欺负到主子头上,属实有错!来人!打完板子之后,把这些婆子都赶出苏府,永不再用!”
乔盼易惊叫:“不行!她们都是我身边用惯了的老人儿了!你把她们赶走,我就少了一半——”
“闭嘴!还不是你养出的这些以下犯上的蠢货!统统赶出去清净!”
苏焕熙恨铁不成钢地吼。确实如君琉曦所说,聚集下人殴打主子已经犯法,君琉曦掌管刑部,他有足够的借口给苏慕晴出气,必须要把罪过推给这些无足轻重的下人。
君琉曦也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满意地挑明:“你这包庇之心,未免也太明显了!我始终在场看着,这些下人都是你夫人带来行凶的,不如清算到底,一并把这毒妇休了,我便只当作是你的家事,不把她们拉去堂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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