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忙吧。”胭染遣散围观群众,“一个字都不准外传,尤其不能在七皇子面前胡言乱语!”
然后自已留下围观。
这要是被七殿看到了,该有多精彩啊!
君沐昀的疼痛渐渐消散,动作渐渐变缓。
苏慕晴的手掌手臂,已是一片青紫。
终于准备给他把脉,苏慕晴看着君沐昀苍白如纸的面孔,心中默念。
69書吧
“爹,娘,姑姑,请你们保佑哥哥。中毒的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紧绷的手指落在他的脉搏之上,苏慕晴顿时重重舒出一口气。
只是外伤,哥哥没有中毒!
冷敷,针灸,按摩,煎药。
忙了许久许久。
“药来了。”
胭染把一碗刚刚煎好的药端过来的时候,苏慕晴正握着君沐昀的手,给他腕上挣扎出的伤痕涂药。
他沉静地睡着,白皙修长的手掌搭在她的掌心,苍白的睡容里,带着浓浓的安心。
她认真地侧着头,每一下都涂得小心翼翼,仔仔细细。
哪里还有之前吵得几乎不共戴天的样子。
看着她直达心底的关怀,胭染心中颇为挣扎。
君琉曦和君沐昀都是她的主子,万一因为她生了什么多余的事端,她分身乏术,怎么才能同时看到两家的戏呢?
见胭染端了药来,苏慕晴自然而然地接过药碗,舀起一勺,细细吹凉了,喂君沐昀喝下。
明明这件事应该是自已做才对。胭染想着,不自觉地看向门口,期待着君琉曦能推门而入,来一句:“你们——!!“
那该有多精彩!
“世子后脑这里有淤血压迫,才经常导致头疼,我回去之后画三张图纸给你。”
苏慕晴一边喂药,一边嘱咐胭染。
“第一张内功法给七殿,让他用恰到好处的内力慢慢打散淤血;第二张针灸法给宁大夫,打散的淤血可以用针灸化去;第三张按摩法给你,他平日里头疼,你可以帮他按一按缓解一下。平时再服用我刚才写的药方,一年左右,应该可以痊愈了。”
胭染颇有意外:“你不亲自来给他医治?”
苏慕晴摇头。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还是算了。我不过是看在答应过七殿的份儿上,只恐怕他连收图纸都要嫌我多事。”
“老板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自已摸着良心说,昭王府的事,虽然他一直对你没好脸色,但所有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你下狠手,还不是老板事先都嘱咐好的!他踢你的两脚,也根本没有落在你的身上!”
胭染见不得她这副固执已见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为君沐昀辩解。
“还有,要不是老板安排,你真的觉得有人敢在昭王府门前开茶棚?小二还那么恰好地给你给你指路?你知不知道,你在昭王府门前等了多久,他就陪你站了多久!”
苏慕晴的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抖,无语地抬头。
“他早让我进去,我们两个,谁都不用站。”
“你那么倔,死活都不肯开口,早让你进,你能说?”
苏慕晴不为所动,向她伸出手来。
“既然是他安排的人,那我打赏小二的钱,还我。”
胭染收敛了义愤填膺,冷淡拒绝:“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进了我们手里的钱,是绝不可能往外吐的。”
当时安排在茶棚里的小二结束任务之后,就老老实实地上交了苏慕晴打赏的六百两银票,胭染眼睛都直了。
一生没见过谁揣六百多两银票逛街的。
直接揣兜里,根本就没告诉君沐昀。
苏慕晴摊手一指君沐昀:“那么,医药费请支付一下。”
胭染视线复杂,酝酿良久,虽然碍于她最近的表现,不想直接开口骂,但还是压不住满心怒火。
“如果你真的要算得这么清楚的话,三年前那件事,昭王和七殿都坚决要杀了你,是老板苦苦哀求才饶你一命。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三年前?什么事?怎么七殿还要杀我?”
苏慕晴一头雾水,怎么没听苏府的人提起过?
“你在军营闯下那么大祸,几乎毁了老板一生,你竟然不记得?”
一提起这件事,胭染怒气上涌,似乎瞬间回到了之前那种恨不得对她大打出手的样子。
“三年前,你爹奉命为昭王大营转运粮草,带着你和你弟弟苏云榕一起到了大营。任谁都看得出来,你爹想寻个军官给你嫁了,以此攀上昭王。当天晚上,你就溜进了世子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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