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考试的时间就在眼前。
考试的地点就在军区医院的大礼堂里,第一天考理论,第二天考实操,第三天考打针。
对,第三天考打针,肌肉注射、静脉注射,还有就是怎么配置出药水。
各种各样的症状,各种各样的病症对应各种各样的药方。
西药也是有配方的,只不过病症病理不同。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最后一天当场发从业资格证,办证的工作人员和相关领导都被军区的领导请到了楚庭的军区医院。
这几个人也要全程监考,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
青鸾这一批的考生大多是南部军区的,还有那么几个是其他军区送过来的。
青鸾之前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可她无所谓的,反正到哪考不是考,怎么考?谁是考官?青鸾一直没怎么在意。
第一天,第二天都过得很顺利,但到了第三天,方怀来了,考场换到了病房。
每人两个房间六名病人,后面跟着医管科的同志拿着评分表。
第一个病人一切顺利,第二个病人青鸾就发现不对劲了。
还好青鸾有个好习惯,每次给人打针都要三对三查。
这个病人的药水和病人的名字不一样。
青鸾再三确认过,转身和身旁的医管科的同志说,“老师,这瓶药水不是这个病人的。”
“下一个。”医管科的同志并没有说话,直接让她去了下一个病人那里。
青鸾心里一瞬间就明白了,后面的病人青鸾做得更仔细。
第三个倒是没错,可病人的两只手都是青紫的斑块,两个手都不能打。
“同志,你的手暂时不能再打针了,我打在手肘上好不好?”青鸾还打了护士铃拜托护士拿了条热毛巾来敷在他的手臂上,还告诉他等在旁边的家属该怎么护理。
第三个也正常,青鸾动作迅速的处理完了第三个病人。
第四个打的是抗生素,可却没有打皮试,青鸾也只好去护士那里拿了皮试针,回来之后又重头再做一遍。
第二个病人的药居然在第五个病人那里,医院真会玩。
最后一个病人明明鸡蛋过敏,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居然偷吃鸡蛋弄得自己全身都是红疹。
但奇怪的是他脸上并没有红疹,青鸾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顺便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搏宏博有力,脉搏每分钟七十二次正常人的范围。
用了体温计,体温没问题。
“同志,你身上痒不痒?”正在喝水的人突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不痒。”
好的,确定了。青鸾悠闲的双手背在背后,“老师,我觉得这个同志可能是没什么大毛病,不需要挂针。”
医管科的人没有说话,只在手里的表格上打了一个勾,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首长真会玩,这期的实习生都是大学毕业的,素质这么高,首长也真舍得。
第一天和第二天的考试还好,第三天的考试直接嘎了一半。
方怀大手一挥,一票否决,剩下的一半不合格,从医资格证只发出去一半,剩下的十二月份参加全国性的考试。
青鸾那一组的,全员通过,邓随兴奋的直朝青鸾眨眼睛。
青鸾早就告诉他们平常操作要三查,查病人信息、查药品信息,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查体。
还有三核,就是病人信息、药品信息、还有医生开出的处方三方一致。
69書吧
他们那一组的人给病人注射静脉针的时候都比别人多拿一样东西,就是病人的病历。
青鸾走出医院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张薄薄的纸,是军队特发的医师证书,和外面的赤脚医生证明是不一样的。
上面有军区的印章和华国人民政府卫生部的印章。
顾晟在等她。
顾晟就站在那里,看着青鸾笑靥如花的朝他走来,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和她一块的邓随直囔囔着要请她吃大餐,这次要到国营饭店吃,狠狠的花一笔钱。
顾晟快步的朝她走去,邓随挽着她的手臂随意的晃荡,虽然幅度很小,顾晟还是很紧张。
顾晟拦在青鸾的另一边,伸手护住青鸾的腰和他们一起慢慢走。
青鸾太累了,借着顾晟的手半靠在顾晟身上。
今天他问方怀借了车送青鸾回去以后再把车还回来,自己再骑自行回去。
今天德宝放在了保育处,吃过晚饭再接回来。
青鸾忙了三天要好好休息,顾晟今天下午还有事情,没人带德宝。
邓随搭车去了供销社买些女孩子用的东西,终于考完了她得好好休息一下,今天陆老头给她放了半天假,她得好好睡一觉。
偏偏...哎,她都懒得走路。
约好星期天她调班的时候到国营大饭店吃饭。
天下的事情一向如此,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没通过的那些,吃饭的时候恨不得把脸埋在碗里,他们怕脸上的怒气会吓到人家。
他奶奶的,这哪是考试呀。
装病、发错药、挂错瓶,这是医院能发生的事情吗?
医生哪有这么蠢的。
偏偏他们还真蠢,还一个个的着了道。
他们生气不是气他们考试没通过,他们是气自己的愚蠢,蠢的都没边了。
他奶奶的这到底是哪个的主意?
能想出这一出的到底是哪个人才?
方怀好好的在喝水,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差点被水呛到。
方怀很头疼,他收到消息,其他军区发现有人加塞,把没有学过几天护理的人给塞进了军区医院做护士,还差点下了连队。
连队那是什么地方,连队里都是战士,有一天上了战场那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不管真假,反正他这不行,加塞?行,你可以加,但你管不住我考试呀。
我一个月考一次,过塞子一样把塞子清出去,自己能力不过关就不要怪别人。
这批实习生也就先打个样,后面的医生护士咱慢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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