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迷迷糊糊地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已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她下意识地眨动眼睛,但只感到双眼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纱布蒙住,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黑影。她试图伸手去触摸四周,但双手和双脚却被紧紧捆绑在一起,无法动弹分毫。她开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心跳骤然加快,恐惧迅速蔓延全身。
她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知道一定是那杯咖啡有问题,可顾昭忆要做什么呢?
安幸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她告诉自已不要惊慌失措,要先想办法弄清楚状况再做决定。她开始仔细倾听周围的声音,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信息,同时,她也试图用身体感受周围环境的变化,以确定自已所在的位置和可能面临的危险。
忽然,她感觉有人在碰她,她条件反射地将自已缩成一团。
“这小丫头还挺好看的,你看她可真白。”
“别有歪心思,干正事。”
是两个男人在说话。
“大……大哥,我想问一下,你们想要干什么?要钱吗?还是?”
两个男人互换了个眼色,没有人回答安幸的话。
一个男人拿着小刀朝安幸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右手腕,快速地划了下去。
“啊……”安幸只觉手腕处传来剧痛,她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却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量。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手心处又传来剧痛。安幸不知道这场折磨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她的右手到后面疼的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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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她觉得要把命留在这的时候,他们又给她包扎了手腕,似乎是不想弄出人命。
安幸到最后还是疼晕了过去,脑海里最后想到的人就是季以凡,如果她死了,季以凡会怎么样呢?
季以凡正在开会,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对于对方的纠缠实在感到厌烦,这时,郑凡冲进来,凑在他的耳边说,“安小姐失踪了。”
季以凡猛地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小刘说安小姐昨天一晚上没回家。”
“给我定最早的车,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回去,让小刘他们继续给我找!找不到就都给我滚蛋!”
“是。”郑凡知道安幸对于老板的重要性,不敢耽搁的去安排了。
季以凡只觉得自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般,几乎无法呼吸。他努力地想要平静下来,但那股恐慌却如影随形,仿佛要将他吞噬。
“到底是谁?”他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无数猜测和担忧。
季丞坤吗?又或者是顾家?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季以凡用力地捶打了一下墙面,似乎想借此发泄心中的懊恼。他后悔不已,明明已经知道不对劲了,为什么还要在这边耽搁下去,明明知道自已如今的处境,为什么还要把安幸一个人留在那边?
“嘶嘶嘶……”
安幸昏昏沉沉地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她只能无力地缩到角落里。
四周充斥着各种声音,安幸从小最怕昆虫,此时手上的疼痛都已经不算什么了,这种在黑暗中的未知才是最让人崩溃的,安幸忍不住哭起来,她祈祷着,可越看不见想象力就越丰富,就越害怕,她快要疯了。
季以凡在车上快到时突然收到季晨霖的消息,是一个位置,还有一句话。
“安幸被关在这里,我先去了,你一定要快点赶过来,我一个人撑不了太久。”
季以凡快速让司机导航,同时吩咐郑凡带人过去。
季晨霖看着外面两个男人从窗外向里面倒着什么东西,而里面传出安幸不间断的惨叫和哭声。
他发现自已的心都因为这些叫声疼起来,他顾不得等季以凡,等到两人离开时,他冲过去用石头砸开门然后跑进去看到了让他呼吸一滞的画面。
弱小的安幸被蒙着双眼,满脸泪痕,她的双手被紧紧地绑住,手腕处绷带已经染上了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而她的手心和手背都布满了伤痕,有些伤口还未愈合,鲜血正缓缓流淌而出,染红了她白皙的肌肤。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整个人蜷缩在墙角,显得那么渺小、无助。她微微颤抖着,抽泣声不时响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地承受着这一切痛苦。而在她周围,有各种各样的蛇鼠出没,它们发出嘶嘶声和吱吱声,让人毛骨悚然。这些动物似乎对安幸充满了好奇,但又不敢轻易靠近,只是在远处观望着。
季晨霖心疼的跑过去将安幸抱出来,怕她看到这些害怕,他把她抱到门外面才轻轻将她眼上的纱布取下,突如其来的阳光让安幸的眼睛眯起,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楚。
“季……季晨霖?”
还没等季晨霖说话,那些人就发现了他们,季晨霖见状快速地将安幸的手脚松开,将她推远,“快走,别回头,季以凡马上就到了,去找他!”
安幸被推开,看着季晨霖一个人将四五个人挡在后面,有一个男人甚至举起棍子打在了他的后背。
安幸心里一紧,叫道,“季晨霖!”
“快走!”
安幸知道再耽误下去,两个人都跑不掉,季晨霖也会白白受伤,于是她狠狠心转身跑走了。
跑了好久,安幸再也撑不住地向下倒去,却撞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安幸!”
“季以凡,快……去救季晨霖,快去。”安幸说完就晕了过去。
季以凡看着怀里的安幸,抬眼看向远处,眼神里闪着决绝和愤怒,他吩咐郑凡带人去救季晨霖,然后快速开车带安幸去了医院。
季晴从郑凡口中听说这件事,忙赶来了医院,就看见季以凡一脸颓废的抱头坐在地上。
她走过去伸出手需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安幸出了这样的事,季以凡一定是很自责的。
“哥……你……还好吗?听说季晨霖也进医院了,他怎么样了?”
“季晨霖受了些皮外伤,郑凡他们赶过去的及时,晴晴,你知道吗?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季晨霖向我描述了那些画面,你根本想象不到……想象不到安幸经历了什么,他们怎么会这么没有人性?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季以凡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已经有了哭音。
季晴第一次看见哥哥这个样子,她叹了口气,想到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此刻躺在抢救室里,她也难受极了。
过了一会,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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