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过晚饭,大队长就带着几个村里汉子过来了知青点。
话也不多说,就开始帮两个男知青在屋里砌炕,众人忙得热火朝天,敲敲打打的声音绵绵不断。
易灿灿回到屋,重新收拾了一下,看着空旷的房间,发觉还缺些家具。
灵机一转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红糖,泡了一搪瓷缸红糖水,端出去给大队长带来的几个人。
边倒水,边甜甜地笑道,“有幸来到咱们大队,以后还请各位叔叔伯伯们多多关照,我叫易灿灿,大家叫我小易就行。”
众人正好干活干得口渴,拿起搪瓷缸倒了杯水,一尝不得了还是红糖水,一般村里人哪舍得给一般客人倒红糖水的,这下对着看着就漂漂亮亮的小知青印象更好了。
有人憨厚的笑道,“知青都是文化人,这说话真好听,来到咱大队就都是自已人,肯定多多照顾,有需要叔们帮忙的肯定帮。”
易灿灿又闲扯了几句,忙提出自已的需求,“不知道大队里谁家木工活干得好,我刚来,住的屋里什么都缺,现在就想找人做几件当用的家具。”
大队长听后就指了下这边一直默默干活,没搭话的一个面容憨厚的中年大叔,“我们大队里很多家具都是在刘老四家打的,他家手艺在大队里都是一等一的,价格也公道。”
刘老四听说有人要打家具,忙停下手里的活,看向易灿灿,“我能打箱子、柜子、桌子,还有其他小物件,木料都是从山上砍的,就收个手工钱,大件五毛,小件三毛。”
易灿灿忙报了自已需要的物件,东西不算多,只花了两块一,卓盈盈见易灿灿已经定好需要的家具了,连忙插话道,“我也想打家具,刘四叔您也帮我打下家具。”
之后所有新知青都纷纷向刘老四定了家具,乐的那张憨厚的朴实面孔上都透出喜气来,最后因为定的人多了,等家具做好要一个星期后了。
忙到天色已经黑了,大队长才带着几个汉子离开知青点。
徐承朗和周达屋里的炕还需要再弄个两天才能砌好,倒是几个新知青以前花钱新修的灶台已经砌好了,等今晚晾过了明天就能用。
今天忙里忙外地累了一天,新知青们都很疲惫,想到明天就要开始上工,都没什么闲聊的心思,匆匆洗漱后,都回房早些睡了。
易灿灿回到房间,摸黑拿出下乡前易母给她塞包里的手电筒,打开开关,从系统空间将从废品站买的东西拿出来。
放在土炕没铺被褥的一边,先将课本整理后收进空间,现在房间里连个放书的地方都没有,实在不方便。
将旧报纸堆在一边,明天拿出去和其他人分,最后才拿起那个旧木箱。
易灿灿小心翼翼地将木箱的底板拆了下来,尽量放轻动作,避免发出太大的噪音。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块底板,易灿灿从已经露出金色的缝隙轻轻掰了掰,没用多大力气就将木板一分两半。
拿着手电筒朝断裂处照去,发现木板中间都是黄金,木板只有薄薄的两层,轻轻一掰,木屑簌簌地掉落,将里面的黄金剥落出来。
平复好捡漏的激动心情,易灿灿又用力将木箱的其他木板拆开检查,又发现其中一块木板里也藏了金子。
将所有拆开得到的黄金聚拢到一起,用手大致掂了掂估计有个四五两,虽然不多,但这属于意外之财。
易灿灿心里美滋滋的,将金子收拾进空间,爬上炕酝酿睡意,迷迷糊糊地想着,虽然手里现金只剩四十多块,但发了笔小财,暂时还不愁钱花。
第二天天色还没完全清晰,知青点里就传出吵吵杂杂的忙碌声音,易灿灿被屋外的动静吵醒,迷瞪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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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工不敢耽误,虽然不想多努力地干农活,但样子还是要做的,她可不想初来乍到就挑战大队长的权威。
知青点一般都是出完早工,等到天近中午热起来的时候回来吃饭,中午午休时间比较长,方便大家休整。
刚来的几个女知青和其他人都不熟,自然而然地抱团,易灿灿从这几天的相处中,不难看出,卓盈盈虽然娇气但很有原则,不会主动挑事。
林安青很明显家庭条件不算好,平时话不多,对周围人都很客气,也很疏离。
等到社员们都聚在了一起,大队长满意地看向新来的几个知青,第一天上工都没迟到。
青岩咀生产大队是这十里八村最富裕的一个大队,大队人口就有五百多人,平时上工分了八个小队,新知青全都打散了分进各个小队。
等易灿灿被分到生产小队,心里感叹这可真是巧,可不就遇上了昨天牛车上吵起来的翠花婶子和大嘴婶子。
易灿灿乖乖巧巧地笑道,“两位婶子这可不就是咱们的缘分,我叫易灿灿,你们叫我小易就行。”
张翠花一看这漂漂亮亮的小知青笑得甜甜地,就心里高兴,昨天在牛车上还只是随便说说,今天这一看心里就更是中意了。
等到易灿灿下来地,看人小姑娘一点不娇气,干活都能跟上她这十几年的老把式,简直不要再满意不过了。
一边在地里一拔一大把的杂草,张翠花嘴里也没停,一个劲地打听易灿灿家里情况,就跟查户口似得,连家里几口人都在干什么工作,恨不得多少收入都直接问出来。
像这年代的婶子这样的热情易灿灿回了几句就实在招架不住,不禁想到是不是翠花婶还没打消给她小儿子介绍对象的打算。
易灿灿不着痕迹带着点天真道:“我爸也舍不得我下乡,要不是我哥早早地当了兵,这下乡怎么也轮不到我,反正我年纪还小,等过个几年回城结婚刚刚好。”
其他关于父母的职位只笼统地含糊过去,既表明自已在家里受宠,也坚定不会在乡下结婚,迟早是要回城的。
旁边刘大嘴撇了撇嘴,“都说人城里娃看不上咱们这乡下泥腿子”。
又得意洋洋道:“不是所有城里人都像我女婿实诚,就救了我闺女一次就上了心,眼巴巴地来提亲。”
另一边一起上工的邹绢子是知青点的老人了,看易灿灿听了这话一头雾水,心里很是不忿。
她还记得唐修明刚到知青点的时候,是个清风朗月的清隽青年,两年农活并没有磨灭他的风姿,只让他更加成熟稳重,要不是救了那个村姑,他肯定不会娶那个除了一张脸没有一点内涵的女人。
心里不满,邹绢子手里的动作就大了起来,一不留神拔了好几根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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