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灿灿跟在徐承朗身侧,仔细观察他喝了系统里的药物,有没有特别的反应。
拿出食指戳了戳徐承朗的小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伤口周围肿块小了一些。
徐承朗一边跟接过他的刘国胜道谢,一边被一直拿手戳他的易灿灿闹得不胜其烦。
刚出口,想要喊声“灿灿”,又想到周围围着的人这么多,他这样亲昵的称呼可能会让人误会,虽然他求之不得,但是,两人只能算朋友,他也不能主动败坏灿灿的名声。
“易知青,我这边都有人照顾,你先回知青点,帮我和江南知青道声歉,中午她的送别宴我没办法到场。”
易灿灿刚刚已经喂了徐成朗系统里的药剂,现在对他的伤势倒也不是特别担心,并不是一定要跟着去公社。
“好,徐知青你的歉意,我一定会带到,你也不用太担心,都被蛇咬这么久,你现在还没事儿,肯定也出不了事。”
徐承朗勉强就当易灿灿在安慰他吧。
易灿灿直到看到徐承朗被几个汉子一起抬上拖拉机,才转身离开,往知青点去。
路过急匆匆赶来的大队长,还听大队长一个劲小声碎碎念。
“这个新来的知青娃运气咋这不好,大家上山都没被咬,就他一来就被蛇咬,是不是老知青没认真教?不行,这新来的几人,我亲自去教上山怎么赶走蛇虫……”
等回到知青点,发现院子里人并不多,问旁边的卓盈盈借手表看了下时间,刚过11点,离饭点还早,易灿灿累了一上午,准备回房休息一下。
卓盈盈跟着追进了屋,一点不见外,直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扭捏了一会,别别扭扭的关心问道。
“听说徐二被蛇咬了,人没死吧?都说祸害遗千年,徐二那小霸王应该还可以活个万年。”
“徐二?如果你是说徐承朗的话,他应该没事儿,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卓盈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解释到道。
“徐承朗在他家排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他哥哥在咱们那儿大院小孩里是最有出息的,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大家都知道有个徐大,后来咱们也就跟着称呼他徐二了。”
看来徐承朗是上面有个优秀的哥哥阴影了。
卓莹莹解释完,又有些好奇,“我看早上你们两个人是前后脚出去的,怎么在山上碰到了?听说是你救的他下山?听周达哥说,徐二身手还不错,怎么会被蛇咬到?”
问起这个,易灿灿就有些心虚后悔。
“我和徐知青刚上山就遇到了,后来我们两个人走散了,徐知青估计是着急找我,没注意脚下。”
听到这番解释,卓盈盈想起周达之前告诉自已徐二有些喜欢易灿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之前卓盈盈还以为周达是乱猜的,没想到还真有些苗头。
想起徐二那人从小到大,仗着有个出息大哥,在同年龄小孩里面耀武扬威,让一群小屁孩儿也跟着羡慕嫉妒后,又霸道的不肯让其他小孩靠近徐大,自已霸占着,实在是卓盈盈童年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眼神一转,起了坏念头,让你徐二嚣张,现在就让你吃吃爱情的苦!
“灿灿,我跟你说,千万别被徐二现在这人模狗样的样子给骗了,我们大院就属他是最大的霸王,成天招猫逗狗,不务正业,他大哥想把他送去部队,只待了两年就被部队退回来了,可见他这人实在不招人待见。”
“就是下乡前还和隔壁大院的一群人打了一架,这才被我们院里的领导注意到,他们这群干部子弟成天闲着没事,到处打架生事,直接将人放了下乡。”
易灿灿就说难怪一群干部子弟组团来下乡了,原来他们下乡,还有徐承朗的缘故在,怪不得卓盈盈从下乡一直没搭理过徐承朗,明明关心人,问的话却别别扭扭。
卓盈盈估计对这事怨念颇深,这几天下地干活,也的确让这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吃够了苦,现在估计一想起,是谁惹的她必须下乡,心里都恨地咬牙切齿。
心上人不愿意迁怒,那就只能怪罪魁祸首了。
易灿灿估计,卓莹莹这姑娘心里现在对徐承朗怨气不小,嘴里的话水分不少,听话听一半就行,不能全信。
状似认真,其实敷衍的点点头。
“真看不出来徐知青这人原来还是个混不吝的,都连累别人也要下乡。”
“对对对,你别看他装的好,都是在部队被锻炼的,他以前高中毕业,徐叔叔给他找的正经工作不去,一天到晚带着周达到处乱窜,徐叔叔也惯着他,手头零花钱多,他手头又松快,周边围了一群狐朋狗友,都把我家周达哥带坏了。”
卓莹莹埋怨又不满,脸颊气鼓鼓的,娃娃脸上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易灿灿手指蠢蠢欲动,只忍了一会儿就不忍了。
伸出手,掐住小姑娘腮边软肉,调笑道,“哎呦,这就你家周达哥了,小姑娘,羞不羞呀?”
卓盈盈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已说秃噜了嘴,被易灿灿捏住腮边肉,连忙伸手去扒拉,嘴里不甘示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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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家的,他是我对象,怎么不是我家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虽然喊的声音很大,但是小脸也涨得通红。
卓盈盈见脸上的手扒拉不下来,连忙调转策略,去抓易灿灿的痒痒肉。
两个女孩嬉笑打闹,在易灿灿的炕上滚作一团。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嗤笑。
“可真够没心没肺的,还说是救了徐知青呢,现在人徐知青情况都不知道,自已先嬉闹起来。”
闻身看过去,只见几个女知青被刚刚卓盈盈的喊声吸引过来,出声嘲讽的正是过来看热闹的邹绢子。
虽然邹绢子话说的不好听,但其他几个女知青,就算觉得话太直接,但心里也是认同的。
易灿灿喂了徐承朗吃过系统的药剂,的确心里并不担心,但想到其他人并不知道,也就没将邹绢子带刺的话放心上,好声好气的解释道。
“我送徐知青上拖拉机时,他腿上的伤并不严重,人也很清醒,应该咬他的蛇毒性不强。”
邹绢子不依不饶,继续怪里怪气。
“怎么你是医生啊?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万一当时没表现出来呢?怎么?你负责吗?”
易灿灿毕竟不是泥捏的,被人继续挑衅,哪能无动于衷?
“我的确不是医生判断当不得准,但我到底将人从山上带了下来,相信徐知青并不是气量狭小的人,看不得我松快一会。”
话头一转,继续道。
“当然,等徐知青回来,我肯定向他转告,邹知青原来这么关心他,关心到恨不得所有人都为他牵肠挂肚。”
邹绢子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只丢下一句,“不用你多嘴多舌!”就转身逃跑了。
其他老知青表情一时有些讪讪,他们怎么忘了这位易知青脾气可不是好惹的。
众人一边嘱咐易灿灿好好休息,一边连忙关上门。
屋里的易灿灿和卓盈盈面面相觑,突然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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