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连着几日,宋以禹都在书斋要了久薇。
宋以禹和久薇都是初尝云雨,那晚之后宋以禹对久薇很眷念,每每想到久薇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下的模样,宋以禹都忍不住要她。
可宋以禹对久薇的态度并没变好,从那日久薇告白后,宋以禹对她一直是冷言冷语,偶尔甚至会充满讥讽。
宋以禹原来你也是见色起意之徒。
久薇如愿‘勾上’了宋以禹,以往她只想报复宋以牧和沈应念,找出林南姝去世的真相,现在她好像有点留恋宋以禹身上的气息。
每到这时,久薇都会轻拍自已的脑袋,让自已保持清醒,眼前还有好多疑点等着去查。
久薇把眼前的线索都捋了捋,不管是不是有人引导她去查何启才,久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沈应念藏着什么秘密,如果按赵楚慧说的,何启才曾是兰溪县县令,他和沈应念有一定的关系,到底是何种关系?
久薇想去一趟兰溪县,可她一个婢女,是不可能让她出门好几日的。
此时久薇正坐在门廊旁的台阶上,也只有在云庭园,奴婢才能如此随意。
宋以禹和五筒不在院里,木香把上次摘下来的柿子做成了柿饼,她把柿子用绳子串成串,用衣撑挂在了院子里。
久薇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她捏柿子,她一个一个将柿子捏扁。
久薇忍不住也想上手去捏捏。
“久薇姑娘在吗?”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久薇应声到门口看来的是谁。
来的是侯爷的婢女春儿,春儿道:“侯爷说让你去一趟前厅,几个公子都在前厅。”
说完,春儿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想是三公子已经查清了账务,久薇回道:“是。”
久薇赶到前厅时,侯爷和夫人都在,还有宋家三个公子,沈应念都已经在前厅。
宋以禹身后站着五筒,久薇甚至都不知道宋以禹何时到的前厅。
在前厅右侧,放着两张书案,上面放着一大摞账簿。
柳执事还有两个账房先生站在书案前。
久薇躬身行礼,站在前厅正中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对准久薇。
侯爷厉声道:“今日唤你们来,是为总账房之事。林南姝的嫁妆之事本是以牧内帷之事,但账房之事关系我们整个侯府,没有小事也更不是一房之事。
今日把你们都叫来,是希望大家心里要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以画,你来说吧。”
三公子起身道:“这是南姝嫂嫂的嫁妆账簿,大哥哥和沈娘子对账务有所异议,所以翻查了以往的所有支出,包括画押的契书,作对比。发现竟有两千两不知所踪,没有按规矩记录在册。”
宋以牧打断了三公子的话,“怎么变成了两千两?”
宋以牧的意思是之前几日查账时只有一千两不知所踪,怎么现在变成两千两了。
沈应念跟宋以牧附和道:“对,少的是一千两啊?”
宋夫人瞪了一眼沈应念,沈应念识趣地闭嘴,不再发一言。
三公子解释道:“一千两是凭空少了的,还有一千两是契书作假。”
侯爷道:“契书作假?”
三公子点头,侯爷怒道:“宋以牧你真是丢脸!”
宋以牧紧张地摆手,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父亲,我没有。”
三公子接过话,“确实不一定是大哥。南姝嫂嫂的嫁妆,除了她自已的生活开销,还有侯府做席面的开销,以及西院的大小支出,这看起来......”
三公子顿了顿,侯爷示意让他继续说,直说无妨。
三公子道:“每房原本都是有月银的,可西院每月的吃食、衣物、下人的月银,还有庭院修缮,请大夫的钱,这些开销都来自南姝嫂嫂的嫁妆。这不符合常理,我信大哥也并非用女子嫁妆之人。
所以我又将大哥房里的总账簿找出来,我发现不只是西院的开销,甚至松月居的开销都来自南姝姐姐的嫁妆。”
此时沈应念的脸一阵白,紧张地抿紧嘴唇。
侯爷和宋夫人一脸严肃。
三公子继续道:“所以这几年,大哥房里的开销都是靠南姝嫂嫂的嫁妆撑着,才会一万两嫁妆所剩不多。”
宋夫人问道:“所剩不多是多少?”
“两千两不翼而飞,结余的只有100两现银。”
侯爷猛地拍了下身旁的茶案,厉声道:“林南姝的嫁妆是林老夫人倾尽所有家产置办的,宋以牧,你对得起林家,对得起林南姝吗?”
宋以牧哭诉道:“父亲,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怕平日也未看过账簿。”
宋以牧扭头看向沈应念,平日宋以牧看沈应念都含情脉脉,这一刻,宋以牧的眼眸看上去会吃人一般。
沈应念脸煞白,身子已经软瘫在座位上。
内侯爷虽然生气,但并不会自降身份和一个妾室直接对话,所以他只对宋以牧道:“至于怎么回事,你内宅的人你自已问清楚。”
内宅之人,侯爷说的就是沈应念。
沈应念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她欲言又止,要是在松月居,她早就咋呼着吵闹了。
可这是前厅,侯爷在,夫人在,宋家三兄弟都在。
沈应念想起令小娘出的主意,令小娘要她认下用度开销的事,只要她爽快的认下,侯爷为了息事令人不会再追查下去,毕竟这不是整个侯府的事,若是沈应念不认,三公子便会查下去,那沈应念作假账册的事,便隐瞒不了。
除开此事,其余无论任何事都无须承认,死咬和自已无关。
沈应念颤颤巍巍地开口,这次沈应念没有称呼侯爷为父亲,她道:“侯爷,妾妇自知有亏,林大娘子是大公子发妻,原本的账簿也是由她管的,妾妇接手也是按照之前的规矩支出,妾妇真的没有想到,是林大娘子贴补了嫁妆,妾妇若知道是万万不会如此。
如今妾妇说什么都没用,妾妇确实是用了嫁妆钱,妾妇认罚,侯爷,夫人,你们如何罚我,我都认下,是我的错我该罚。”
宋以牧瞧着沈应念,他没想到沈应念竟爽快地认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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