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微风穿过宾馆的纱窗,轻柔地撩拨着美羊羊身上的洁白婚纱。
美羊羊恬静地坐在落日余晖中,仿佛置身于一片橘色的海。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在这片迟暮的景里,美羊羊和她的家人做了最后的道别。
从头到尾,她都一直很安静,很平静,全程都是文字输入,没有发过一段语音。
是的,自打她离家出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久别的准备,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她从容关掉手机,微笑问我:
“喜羊羊,下半辈子你打算怎么过?”
我冲着她苦涩一笑:
“还能怎么过?混吃等死呗!”
“喜羊羊,对不起,是我的自私,影响到你以后的心境了。”
她低下头,显得有些愧疚,有些自责。
“这和你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个乐观向上的人。”
我靠近她,抚摸上她低垂的头,轻轻揽入怀中:
“美羊羊,我这乏善可陈的日子里能有你的出现,这让我感到无比庆幸,我该谢谢你愿意让我陪在你身边。”
“正因为有你的出现,我的余生才能有岁月可回首,有深情共白头。”
她眼眶湿润,沉溺进我的怀抱。
而我,早已沦陷在了她对我赤诚的爱意中。
“喜羊羊,你才24岁,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可以享受”她说。
“人生很苦,走完这辈子,下辈子就不来了”我说。
“其实,人间值得。”
她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抑郁,从我怀中站起,正视向我:
“喜羊羊,你家里还有爱你的人在等着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别让等你的人伤心!”
“这个世上,除了你以外,能让我牵挂的,也就只有我的父母了···等我把父母养老送终,我就去黄泉路上寻你”我说。
她红着眼,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我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溺爱。
“你愿意在黄泉路上等我吗?”我问。
“等,我一定等,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等到你。”
她说得极其认真,极其笃定。
“倘若真的有下辈子,就让我来替你背负病魔······”
她猛地用手堵上我的嘴唇,郑重说:
“下辈子,我们都要好好的。”
“喜羊羊,答应我,你不能急着来寻我···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一直等到你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见我没有表态,她把手从我嘴巴上彷徨移开,忐忑问我:
“你能答应吗?”
“长命百岁我肯定是做不到了,我祖上寿命都比较短,基因受限,没办法”我说。
她显得有些急切,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她想说的话。
“我太爷爷是52岁去世的,我爷爷是53岁去世的,我怎么也得活到55岁不是?”我打趣宽慰她。
她想了想,又乖巧地蜷缩进了我的怀里:
“你说的还挺有理有据的。”
“我是理科生,主打一个用数据说话。”
我说,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生疏回应,有晶莹泪花在她眼眶中打转。
直至她的口腔里充斥起血腥味,她才恍然翻起身,急匆匆走向卫生间。
我跟着她走进卫生间,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大滴大滴鲜血从她鼻腔坠落的惊心场景。
我很心疼她,赶忙拿起一旁的纸巾,帮她堵住鼻孔。
她仰着头,眼中含泪叮嘱我:
“喜羊羊,帮我把婚纱脱了吧,要是被鼻血染红,就不好退了。”
“好。”
我洗干净手,把覆盖在她身上的洁白婚纱慢慢地褪去。
我没告诉她,其实,这件婚纱我已经偷偷付过全款了···
她从未衣着如此暴露地在光明中出现于我的眼前……
此处几段均已删除。
我迟疑片刻,随后将她轻轻抱起……
此处段落均已删除。
她拉来被子,把自已裹严实,说:
“喜羊羊,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比起你,我不配说爱。”
我说,接着说:
“我和你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和同班的女生谈过恋爱了,那时候,我以为爱情就是两个人一起吃吃饭,打打游戏,互相送点礼物什么的,后来因为上了不同的大学无疾而终,现在想来,那不是爱情;二十岁时我和谭小竹的那段感情,让我认识到了感情在现实面前是多么地廉价,当然了,那肯定也不是爱情;至于前段时间,我为了找一个可以填补欲望躯壳、可以搭伙过日子的人,稀里糊涂地和马小蓉在一起,那就更谈不上是爱情了。”
“美羊羊,唯独你给我的,才是真正的爱情。”
她疑惑问我:
“我给你的,和她们给你的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
我想了想,说:
“你给我的爱,很纯粹。”
“爱一个人,不都是发自内心的、很纯粹的吗?”她问 。
我只是冲着她呵呵一笑。
像她这般不惹尘埃一身清白的女孩子,敢问这世间能有几人?
她吃力爬下床,点燃两根红烛,拉上窗帘,关上室内所有灯管。
烛光在一片昏暗中熊熊燃起,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喜羊羊,古时候的夫妻,都会在新婚之夜把自已的身子献给对方···“
“喜羊羊,我再也没什么能留给你了···”
她嗫嚅开口,羞答答钻进我的怀里。
我紧紧抱着她,思绪万千,久久没能说出一句话。
“喜羊羊,你不愿意接受我吗?”她问。
“不,只是我此刻的内心,有一种亵渎神圣的罪恶感”我说。
“哪有什么神圣?我只不过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可怜虫罢了。”
她轻叹一声,柔长十指…
此段已删除。
我稳住心神,掀起盖在她头上的被子,就像古时候的新郎掀起新娘的红盖头一般。
······
已老实,此处段落均已省略。
“喜羊羊,(此处已删除),是我这辈子体验过的最极致的快乐。”
她……(此处均已删除)依偎在我的怀里,有些犯困,很快就睡着了。
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抱着她,(此处已删除)。
此处几段均已删除。
我的内心全然没有半点所谓YW的释放,有的,仅是像完成某种至高仪式感的庄严与肃穆。
她的睡眠很轻,仅是我轻轻抽出床单的动作,就把她惊醒了。
她恍如隔世般睁眼,双臂挂上我的脖子。
有两行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啪嗒啪嗒掉在枕头上。
掉进我的心里。
她抹泪,把脸贴上我的耳廓,在我耳边呓语般呢喃:
“喜羊羊,我想死在你的K下,我想死在你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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