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霓虹闪烁。薛耀独自走进一家昏暗的酒吧,随手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他今天穿得很随意,一件黑色T恤配深蓝牛仔裤,看上去倒有几分颓废的潇洒。
\"老样子。\"他冲酒保打了个响指,语气疲惫。酒保会意地点点头,很快端上一杯whiskey。
薛耀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他闭上眼,仰头灌下一大口,任由辛辣的液体在喉咙里燃烧。过了今天,他和若琳的订婚宴就要正式举行了。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阵窒息。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巨大的碎玻璃声,吓得薛耀差点打翻酒杯。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皱巴巴衬衫的男人趴在吧台上,手里还攥着半个啤酒瓶。几个服务生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满地的玻璃渣。
\"这位先生,您还好吗?\"一个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生怕惹恼了这位醉鬼。
男人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服务生。\"好?哈哈哈,我能好得了吗?\"他自嘲般地笑了,笑声凄厉而破碎。\"我的女人,都他妈离我而去!我还能好得了吗?\"
薛耀皱了皱眉,这醉鬼的声音莫名地有些耳熟。他凑近了些,努力辨认着那人的面孔。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有些模糊不清,但那高挺的鼻梁和凌厉的下颌线,却还依稀能看出几分当年的影子。
\"高轩?\"薛耀试探着喊了一声,语气有些不确定。
男人猛地回头,眯起布满血丝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薛耀。突然,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略显癫狂的笑容:\"呦,这不是薛大少爷吗?想不到在这儿也能遇见你!\"
薛耀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眼前这个落魄的男人,不正是当年那个对向晚痴心一片、甚至不惜下药强占的高轩吗?想到他对向晚做的那些龌龊事,薛耀就感到一阵火冒三丈。
\"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薛耀冷冷地问,目光如炬。\"我记得你不是和向晚分手了吗?怎么,失恋了就这么颓废了?\"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向晚?\"高轩猛地直起身,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呵,真是冤家路窄。\"他哂笑一声,随手抄起一个啤酒瓶,指着薛耀。\"当初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向晚能跟我分手?都怪你这个罪魁祸首!\"他语气愤恨,眼神却有些迷离。
薛耀冷笑一声,轻松握住高轩拿酒瓶的手,硬生生地掰开。\"得了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他不屑地说,\"当初是你自已心术不正,才会失去向晚。这能怪到我头上?\"
高轩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哈哈哈,薛耀,你还真是虚伪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就是趁人之危,抢了我的女人吗?\"他咬牙切齿地说,眼神阴狠。\"可笑的是,你们不也还是分手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你怎么知道!\"薛耀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竟无言以对。是啊,他不也是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吗?凭什么在这里指责别人?想到这里,他泄了气,颓然坐回吧台前。
高轩见状,也收敛了些许,在薛耀旁边的位置坐下。\"我又不是没看到刚刚送你过来的是若琳，你以为我眼瞎？行了,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他自嘲地笑笑,端起酒保送上的whiskey,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喝了一会儿酒,谁也没再说话。过了许久,高轩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和我初恋张小辰复合了,就在我跟向晚分手后没多久。\"他盯着杯中的液体,缓缓开口。\"我们俩青梅竹马,当年因为一点误会就分开了。这次重逢,彼此都还有感情,就又搞到一起了。\"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
薛耀闻言,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那不是挺好的吗?你们俩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不是正合适?\"他随口问道,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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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简单。\"高轩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们俩都变了,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屁孩了。\"他喃喃道,眼神有些迷离。\"尤其是小辰,岁月没有善待她啊。她变得敏感多疑,动不动就吃醋发脾气。我有时候也会失控,语言上...\"他说着,抬手比了个巴掌的动作。
薛耀心头一紧,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你该不会是家暴吧?\"他试探着问,语气有些不赞同。
高轩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哎,谁能想到呢?当初我俩好得蜜里调油,现在却成了这幅德行。\"他伸手抓了抓头发,长叹一声。\"爱情啊,就是这么善变。当初爱得死去活来,转眼就物是人非了。\"
薛耀闻言,不禁陷入沉思。是啊,谁能想到,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也会渐行渐远呢?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向晚的脸,心口隐隐作痛。
\"其实吧,我当年对向晚,也不完全是真心的。\"高轩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眼神有些飘忽。
\"什么意思?\"薛耀警惕地看向他,右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
高轩耸耸肩,自嘲地笑了。\"当年追求向晚,一半是真心喜欢她,一半也是为了气小辰。\"他叹了口气,\"小辰甩了我后,我一直不甘心。追向晚,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证明自已并非一无是处。\"
薛耀闻言,只觉得一阵恶心。\"卑鄙。\"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鄙夷。\"向晚那么好的女孩,你居然拿她当备胎,当复仇的工具。\"
高轩自知理亏,讪讪地笑了笑。\"是啊,我就是个混蛋。等到失去了她,才知道她的好。\"他苦笑道,\"现在想挽回,人家早就不吃这套了。\"
薛耀冷哼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活该。\"他不客气地说,\"你从头到尾就没真心对过向晚,凭什么指望人家原谅你?\"
高轩没有反驳,只是自嘲地笑了笑。\"得,你还是有资格说我。\"他意有所指地看了薛耀一眼,\"听说你和向晚也分了?怎么,你就比我强了?\"
薛耀心头一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那不一样。\"他哑声说,\"我是真心爱过她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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