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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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薛家的客厅,沙发上的薛母正专注地翻阅着一本相册,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桌上摆着几个精致的盒子和包装袋,看样子像是名贵的礼物。
薛耀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客厅,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他刚从公司加完班回来,连领带都来不及摘。看到母亲手里的相册,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妈,你在看什么呢?我都累死了,能让我歇会儿吗?\"
薛母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凌乱的衣领上扫过,语气有些不悦:\"我在看若琳新拍的写真集,你过来看看,多漂亮啊。人家专门给你寄了几本,你也不感兴趣。\"
听到若琳的名字,薛耀头更疼了。他揉了揉眉心,勉强起身走到母亲身边,随意翻了两页相册。\"行了行了,不就是写真吗,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耐烦地将相册丢回茶几,转身就要回房。
\"站住!\"薛母厉声喝道,语气骤然严厉起来。\"若琳那么好的女孩儿,你要是错过了,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了。人家家世显赫,外貌出众,简直就是为我们家量身定做的儿媳妇。你要是再这么油盐不进,小心我让你爸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薛耀愣在原地,握紧了拳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对若琳没感觉。我们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透着一丝恳求。
\"你再说一遍？!\"薛母啪的一声合上相册,将它重重摔在茶几上。\"什么叫没感觉,感情是日久生情的!你以为我跟你爸当初是因为感觉才在一起的吗?婚姻哪有那么多感觉,门当户对最重要!\"她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客厅,刺得薛耀耳膜生疼。
\"可是...\"薛耀还想辩解,却被母亲一个凌厉的眼神瞪得噤了声。他无力地垂下肩,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是啊,在这个家里,他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从小到大,母亲就是这样掌控着他的人生,从未给过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薛母冷冷地说,语气不容置疑。\"下周六你跟若琳一起去试礼服,订婚宴就定在下个月。到时候可别给我丢人!要是敢让我不开心,小心我让你好看。\"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留下薛耀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郁得可怕。
薛耀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一声。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压迫着他,令他喘不过气来。曾几何时,他以为离开向晚,就可以逃离内心的煎熬。可如今他才发现,没了向晚,他的生活反而更加痛苦。
他缓缓掏出手机,点开向晚的联系人。屏幕上,向晚灿烂的笑脸映入眼帘,刺得他双眼发酸。他多想现在就冲到向晚面前,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已有多么想她,多么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呢?是他亲手推开了她,亲手葬送了他们的感情。
他苦笑一声,将手机丢到一旁。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给天际染上一抹殷红。可在薛耀眼中,那红色竟刺目得令人心惊。他感到一阵晕眩,连忙闭上双眼。脑海中,向晚的面容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若琳精心修饰过的笑脸,和母亲冷酷无情的双眼。
\"对不起,晚晚...\"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我是个懦夫,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手背上,洇湿了一小片布料。
次日,薛耀独自驾车,来到向晚曾经最喜欢的那家咖啡厅。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恍惚间竟让他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他缓缓走到他们曾经常坐的位置,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却怎么也驱不走他心头的阴霾。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询问他的需求。他随意点了一杯美式,目光呆呆地望向窗外。
曾几何时,他和向晚也是这样坐在这里,一边品咖啡,一边聊理想,憧憬未来。那时的他们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恣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脚下。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再也回不去了。
\"薛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他猛地回头。只见若琳提着几个购物袋,正惊讶地看着他。她今天打扮得格外亮眼,一袭粉色连衣裙衬得皮肤白皙透亮,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你怎么在这里?\"薛耀有些尴尬地站起身,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约了闺蜜逛街,路过这里想喝杯咖啡。\"若琳笑着说,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倒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她打趣道,眼神却透着一丝探究。
薛耀苦笑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想静静。\"他敷衍地说,眼神有些躲闪。
若琳眯起眼,直直地盯着他。\"是因为向晚的事吗?\"她直截了当地问,语气有些不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她。可是薛耀,她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的未来是我。\"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伸手覆上薛耀的手背。
薛耀僵住,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若琳紧紧握住。\"若琳,我...\"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已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啊,向晚已经是过去式了。而若琳,才是他的现实,他无法逃避的现实。
\"别说了,我都懂。\"若琳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惜。\"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会等你的。等你真正放下过去,敞开心扉接受我。因为我知道,我们才是最适合的。\"她坚定地说,眼神里满是期许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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