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安得知消息后匆忙赶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手持剪刀胡乱戳刺的贺妙意以及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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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墨澜安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死死地盯着已然疯癫的贺妙意,怒声呵斥道:“你这个贱人,知不知道自已现在在做什么啊!”
贺妙意这两日受尽折磨,早已形成了应激反应。
一旦有人接近她,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她便会挥舞着剪刀攻击对方。
此刻,墨澜安的怒吼反倒唤醒了她的一丝神智。
当贺妙意看清来者竟然是墨澜安时,她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紧接着便是汹涌澎湃的恨意。
她毫不犹豫地握着剪刀就朝墨澜安刺去。
“安哥哥,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和咱们的孩子吗?可你为什么对我不管不问,任由那贱人欺负我!”
贺妙意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双眼看着墨澜安质问道,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墨澜安本来还不想对她动手的,毕竟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他看着贺妙意,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可是当他听到她提到孩子时,他就觉得自已头上有一片青青大草原了,顿时怒不可遏,毫不犹豫的一脚就将她给踹翻在地。
贺妙意立马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她痛苦地皱起眉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只见她满头冒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她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自已的肚子,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疼痛。
然而,她的下身却开始流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裙摆。
墨澜安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让下人进来将墨母抬回了春晖堂,又立刻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而贺妙意倒在地上无人问津,毕竟墨澜安不发话,没人敢管她。
而此时苏晓黎正在自已的房中休息,听着小8给她讲解现场的实时状况。
“公主殿下,现在外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呢!”
“嗯,不错,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本公主先睡会儿。”苏晓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笑容。
另一边,大夫匆匆赶来替墨母诊完脉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就要告辞。
墨澜安见大夫摇头,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大夫,怎么样,我娘她还有救吗?”
大夫叹了口气道:“哎、老夫无能为力啊,令堂这情况不容乐观啊!
受了惊吓不说,还重重的摔了一跤,磕到了后脑瓜子,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令堂昏迷不醒的原因,只怕这后脑勺里面有不少的淤血。
老夫医术有限,实在是无力回天啊!
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大夫便背着药箱离开了。
墨澜安一听,顿时心中更加憎恨贺妙意了,如果不是这个贱人,他母亲怎么会遭此劫难而昏迷不醒。
这个贱人给他戴了绿帽子不说还害了他母亲,必须要她偿命方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墨澜安怒气冲冲的就去找贺妙意算账了。
此时的贺妙意已经清醒了不少,她手上沾满了鲜血,她知道自已腹中的胎儿肯定没了。
贺妙意怎么都想不通,只觉得不该是这样,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安哥哥答应要娶她,还有丰厚的彩礼,她往后明明就会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还没待贺妙意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等墨澜安寻过来时,看到贺妙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起初还以为她在装死,他不耐烦的用脚踢了她好几下,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才去试着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结果发现人竟然已经断气了。
“真是晦气!”墨澜安忍不住咒骂道,好了,这下他连发泄之人都找不到了。
贺妙意是被墨澜安踢中腹中的胎儿流产后又没有及时得到救助大出血而死。
墨母也昏迷不醒,不知何时才能清醒,现在能活一天便是一天,耗时间而已。
对现在这种结果,苏晓黎很是满意。
很好,接下来便是墨澜安了,待他得到自已应有的报应之后,真正的秦婉淑就能安息了。
而墨澜安,这个自私又无情的男人报应来的也很快。
在一次陪皇帝去狩猎的时候,突然涌现了大批黑衣刺客行刺皇帝,刺客们都是顶级杀手,毕竟敢行刺当今圣上的,没有过硬的身手也不敢去殊死一搏。
而墨澜安当时正好就陪在皇帝身侧,替皇帝挡了一剑,虽然没有一命呜呼,却成了残废只能躺在床上了。
墨澜安英勇的救驾行为被皇帝高度赞扬,升了他的职不说,还赏赐了他不少金银珠宝和珍贵药材。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墨澜安心里只想骂娘,他拼命回想着事发当天,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瘪犊子把他给推出去挡刀的。
虽然护驾会有功,但是墨澜安这么一个自私自利,只会考虑自已的人又怎么会拿自已珍贵的性命去博前程呢!
毕竟那么凶险的情况下,一个搞不好就命丧黄泉了,到时候命都没了,要那么些功劳又有什么用呢!
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是谁把他给推出去挡刀的,他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这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墨澜安,苏晓黎微微勾唇,她不过是使了一点小手段而已。
墨母昏迷不醒,墨澜安又成了一个废人下不来床,整个墨府现在都是苏晓黎说了算。
苏晓黎吩咐下人每日给墨澜安送一些白粥即可,毕竟受伤严重的他,不适合吃荤腥,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
就这样,墨澜安连续喝了一个月的白粥,喝到吐,人也瘦成皮包骨,他再也受不了呢,让下人给他准备饭菜,却无人搭理他。
气的墨澜安破口大骂,他要秦淑婉来见自已,他现在过得到底是什么鬼日子啊!
天天躺在床上,骨头都躺疼了,身上也躺出了褥疮,每天就是喝粥,喝的他嘴巴里面都淡出鸟味来了。
他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还算是解脱了。
而此时的苏晓黎正在花园里看戏,请的是京中时下最火的戏班子,边上还有丫鬟在贴身伺候她,渴了就有茶杯端了过来 ,饿了就有糕点水果递到嘴边,后面还有丫鬟在给她捏肩捶背,好不惬意。
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墨澜安要见自已,苏晓黎头都没回,直接说着自已忙着在,不要扰乱了她看戏的兴致。
来禀报的下人立马就下去了,他可不敢扰了苏晓黎看戏的兴致,毕竟现在这墨府都是她说了算。
一个月后,墨母就嗝屁了,没过三天,墨澜安也紧随其后,去寻他妈了。
对此结果,苏晓黎毫不意外,心中也没有一丝波澜,照样每天过着潇洒的日子。
她还把皇帝赏给墨澜安的金银珠宝全部拿去换了钱,将发配边疆的秦父秦母都给赎了回来,又另外给他们买了一座大宅子,让他们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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