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敢多喝。”张丝理不避嫌地拿起汤维恬的杯子喝水,一口气喝完一杯水,“今晚嘴没像机关炮一样,口干舌燥,好渴。”
“还要吗?”平常在家里腻歪惯了,汤维恬倒没有觉得不妥,她拿起茶壶,准备再给张丝理倒一杯水。
“不要了,够了。”
温可仪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慢慢垂下头,李淑见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张丝理就要说什么,温可仪捂住她的嘴,拖拽着她离开。
“丝理,维恬,改天见,淑,保持安静,你喝多了。”
“唔唔唔……”李淑手舞足蹈,抓耳挠腮,活像只猴子。
张丝理无奈地摇摇头:“还是老样子,恬恬,今晚冷落你了,对不起。”
“没关系。”
“你肯定累了吧,再稍等我一下,我们马上回家。”
张丝理安排司机将喝酒不能开车的工作人员一一送走,才算彻底忙完。
汤维恬率先走出会所,她四处环顾,确认会所门口的记者已经撤离,她才放心地让张丝理上车,载他回家。
张丝理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红光满面,处于微醺的状态。
“对了,恬恬,你什么时候去的茶餐厅?难道是你回国那天?那天我和两个同事在酒店的茶餐厅谈工作上的事情,说来真巧,结束时,遇见了可仪,我和她就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厅叙旧。你是不是在我走后才到的?”
汤维恬沉默以对,迷离的灯光不断从车窗外划过,向后倒退。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啊。”
“哥,你和温姐姐要合作新剧。”汤维恬用的是陈述语气。
“是啊,你怎么知道,在澳洲时,李淑邀请我参与一个电视剧项目,剧本是她编写的。我已经看过剧本,写得十分精彩,她这个人看着不靠谱,文采着实斐然。她向导演推荐了我和可仪,导演看过我们以前演的电视剧,觉得我们俩的形象非常适合新剧。”张丝理一谈到新剧,声音陡然拔高,兴奋起来,“没想到我和她切磋的机会这么快就到来了,我期待这次的合作,不知道时隔多年,我们的对手戏还会不会擦出火花,会不会比以前进步。”
道路前方急转弯,汤维恬边听张丝理说边打着方向盘,轿车平稳驶过弯道,她诧异于此刻自已的冷静,冷静来自于什么呢?
是早有预料,还是不再期待。
回到家,张丝理歪歪斜斜地靠坐在沙发上,汤维恬去给他放水洗澡,张丝理拉过她,坐在自已的腿上,紧紧抱住她:“恬恬,我爱你,别怀疑,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最爱。”
汤维恬听到张丝理的话委屈得直想哭,一晚上的阴霾就在他的窃窃私语中散去。
张丝理很快就要进组拍戏,汤维恬和他一起收拾行李,她将他的衣服叠好,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行李箱中。
“哥,你这次要去多久?”
“差不多两个多月吧,好像还要跟着剧组辗转两三个城市。”
汤维恬心里充满不舍,这意味着有两个多月见不到张丝理:“你检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忘带的。”
张丝理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遍行李箱,说:“有。”
“什么?”汤维恬疑惑,她觉得她把需要用到的都收拾了。
“你。”
汤维恬抬手捶张丝理:“什么啊,又捉弄人。”
张丝理握住汤维恬的手,说:“我是说真的,好想把你装进行李箱里带走,还没有离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汤维恬反握住张丝理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也是,好舍不得你,我不想让你走。”
看着汤维恬委屈巴巴的表情,张丝理差点就脱口而出不去了,他赶紧说:“不行,我不能动摇,我要坚定信念,毕竟我还得养你呢,你可是很贵的。”
“我哪里贵?”汤维恬觉得自已开销很小,工作原因使然,她穿正装偏多,不需要买多少其它衣服,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爱好,除了喜欢看书。
“你的咨询费不是又涨价了。”
“对你可以完全免费。”
张丝理抱起汤维恬,说:“那不行,我可是有原则的人,不喜欢不劳而获,我愿意出卖力气来换取。 ”
69書吧
“啊!”汤维恬一声尖叫,被张丝理扔到床上。
也许是离别在即,他们都舍不得彼此,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一夜,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张丝理出发前,又对汤维恬细心叮嘱,一个人在家一定要锁好房门,好好吃饭等老生常谈的话。
汤维恬点头如捣蒜,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好像怎么听都听不够。
张丝理在外面拍戏,每天收工后都会给汤维恬打电话,聊天的内容十分简单,无非是诉说一天做了什么,如果时间太晚了,他就改成给汤维恬发短息,总之,即使他们不在彼此身边,也亲密无间。
没有张丝理的家,像是少了什么,变得空空荡荡,思念就像是野草,生生不息。
“恬恬,我都瘦了,剧组的饭吃不下去,我好想喝你做的鱼汤。”
“等你回来我就给你做。”
“好。”
汤维恬挂断电话,怅然若失,她想他们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为什么想见他不能去见他呢,她开车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到了他所在的城市。
汤维恬决定后,周六一早就去市场购买鲜鱼,煲好汤,装进保温桶,马不停蹄地开车去找张丝理。
她的心是那样急切,如果她有翅膀就好了,可以一下子飞到他面前。
汤维恬来到张丝理剧组所入住的酒店,正想咨询前台,就听到酒店工作人员说:“剧组在附近的公园拍戏,好像是重头戏。”
汤维恬并不知道公园的具体方位,马路旁路人行色匆匆,她凭着感觉任意行走,远远便看到一堆人,暗喜自已误打误撞竟来对了地方。
汤维恬走近,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到张丝理和温可仪相拥在一起,公园风景如画,俊男美女,一对璧人,竟然比风景还要美。
张丝理松开温可仪,深情款款地望着她,他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吻了上去。
温可仪闭上眼睛,流下了眼泪。
汤维恬的手一滑,保温桶掉落在地上,鱼汤淌了一地。
汤维恬倒退几步,转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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