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中年男人叫他黄毛小儿起,他就怀疑自已的脸又开始作妖了,不过当时还在装逼呢,不好打断,直到去成衣馆的时候才有时间看上一看。
这真是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他又年轻了好几岁,如今的模样倒有些像刚及冠的少年郎。
这禁忌术法当真是烦不胜烦!
他半阖着眼睫,眸底寒光一闪,手心发痒。
“最迟晚膳后,那可是乔宥的东西,效果好的很。”
说完,温芄兰又转向翟见棐,叮嘱道:“你今晚晚膳少吃些,方才的戏,要接着演。”
翟见棐攥了下衣角,视线若有若无的在两人之间兜转了一圈,随后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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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的时候两人都没去,对外宣称因为季夫人不让季少爷进屋,季少爷正在外头跪搓衣板。
69書吧
而事实确实是易清寒躺在摇椅上,翟见棐在练他新给的剑谱。
易清寒看着翟见棐刻苦的背影,阴恻恻的咧了咧嘴角。
他是这样想的,翟见棐是主角,他杀不了,既然杀不了,不如就教他点东西,反正这点东西男主迟早都会,到决战的时候,男主想到他这点好说不定会放他一马,当然,这只是说不定。最重要的是,练了以后就会用,正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多知道些男主可能会用的路数,到时候胜算也大些。他可真是个天才!哈哈哈哈哈!
“师尊。”
“师尊?”
易清寒猛地起身,差点闪到腰。他抬手揉了揉,冷淡道:“做甚?”
翟见棐把剑背在身后,眼神扑闪了两下,道:“有一式一直不得要领,想请教一下师尊。”
易清寒懒懒的爬起来,揉了揉脖颈,淡淡的抬眼瞧他:“把那一式摆好。”
翟见棐默不作声的照做。
“舞给为师看看。”
翟见棐抬剑向前一指,行云流水的挽了个剑花。
易清寒在一旁看的直皱眉,飞身上前摁住他,嫌弃道:“你这舞的什么狗屎东西?”
说着便握上了翟见棐的手腕,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带着他动作起来,认真道:“看好了,起手时要迅速,不可拖泥带水……”
翟见棐根本听不见易清寒的声音,从那只手揽住他的腰起,他脑子里就像烟花炸开一样,思绪乱飞。
他感受到易清寒温热的胸膛,心跳一跳一跳的,把他的呼吸都弄乱。
握着他的手是微凉的,细腻光滑,该死,为什么胸膛这么热,手却这么凉呢?
为什么不把头发全束起来?都飞到嘴边了!
还带着一丝丝香气……
翟见棐止不住越跑越远的思绪:为什么一个男人会这么香呢?他就这么喜欢招蜂引蝶吗?他……该死的甜美……
这次翟见棐是真的误会易清寒了,他平时都会把头发梳成一个光秃秃的团,然后再带上一个华贵的发冠,他觉得这样特别凸显男子气概,比翟见棐那两根傻气的龙须好太多了。但这个发型看起来容易弄起来难,他今日犯懒所以就没有弄。
“在想什么呢?”耳边传来易轻寒阴恻恻的声音,“刚刚的动作弄会了吗?”
翟见棐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张口想说点什么,正巧一阵小风吹过,易清寒的一缕发丝被吹入他的口中,带着一点点香气,惹得人心神荡漾。
易清寒等不到他的回答,也懒得多问,放开他就转身向躺椅走去
发梢随着他的动作被带了出去,擦唇而过,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
微风平地而起,少年人的心绪,就如日入草中时天上的云霞,稍不注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翟见棐晃了晃脑袋,慢慢稳定心神,望着那摇椅上的人,暗暗下了决心。
绝不能被易清寒这副温和的样子蛊惑,这伪君子只是他成就霸业的路上一块好看些的垫脚石。
易清寒在那试炼中救过他一次,只要不成为敌对关系,他绝不会主动对他出手。
至于前世的恩怨……
翟见棐眼眸中红光一闪,自嘲的笑了笑。
他一厢情愿,人家不领情,又怪得了谁?
他恍惚间又想起上午易清寒与温芄兰相视大笑的场景。
别人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的东西,他费尽心机也得不到,但如果他能站在与他平等的位置上,那个伪君子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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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用膳的时候,易清寒和翟见棐的演技正常在线。季夫人别扭的不愿意搭理季少爷,菜都不愿意跟他夹同一道。季少爷在一旁各种讨好,时不时嘘寒问暖。
他们这边正演的投入,对面那两位真的夫夫却吵了起来,朱玳无关痛痒的杠了褚淞几句,突然放下碗筷朝外面走,褚淞自然得追上去。
朱玳推了他一把,面无表情道:“我出去消个食,别跟着。”
褚淞态度平和,慢慢去搂住他,亲了亲他的发顶,温柔道:“阿玳,消消气,小心动了胎气。”
朱玳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没推动,怒极反笑:“老子没生气动个鬼的胎气,不告诉你,你再这样……唉唉唉,你怎么了!”
褚淞突然把头靠在他肩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易清寒不动声色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朝温芄兰使了个眼色,温芄兰回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易清寒连忙“慌张”的走过去帮朱玳把褚淞扶到椅子上。
褚淞此时面色苍白,嘴唇泛紫,好似中毒之相。
易清寒扶完之后就和褚淞拉开了距离,算是避嫌,虽然同为男子,但毕竟是别人的老婆。
翟见棐与温芄兰也围了上来,装模作样的查看褚淞的情况。
朱玳急得脸都白了,他使劲拍了拍褚淞的脸,发现他正在倒冷汗,转头问道:“两位看出什么没有?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温芄兰轻轻啧了一声,与易清寒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她上前推了下翟见棐的肩膀,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催促道:“清寒你先去为朱夫人瞧瞧,让长姐看看你有长进没有?”
“是,长姐。”说完,便上前把脉。
易清寒听温芄兰这么亲切的叫自已的名字,只觉得一阵恶寒。
“啧……呃!”
温芄兰悄悄给了他一下,并且露出了警告的笑容。
易清寒用舌头抵了抵脸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不多时,翟见棐非常有派头的收回了手,沮丧的退回到温芄兰身前,朝她作揖:“小弟无用,查不出朱夫人身上的病。”
温芄兰拧了下眉,似有些失望,也未多说什么,拍了拍翟见棐的肩膀以示安慰。
“朱老爷,小弟无用,不知可否让妾身为夫人瞧病?”
“有何不可?易小姐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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