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没想到陆辰竟然玩得这么大。
来之前,他们可都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若知如此的话,就随便找个冤大头来了,总比自己将命搭在这里强。
那些树敌众多,但由于朝廷保护的族长已经琢磨着如何开溜了。
上擂台,还不被打死!
霍应龙明显也是有些意外,他看着陆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掀起一个笑容。
既然如此的话,那便让安南州彻底重新洗牌吧。
皇帝都要疯,他岂有不陪着的道理。
万豪等几位族长似乎也明白了陆辰的意思。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各族斗个你死我活,而是想要除掉那些不听命令的家伙,从而牢牢的控制安南州,将其从冷家的手里夺过来。
既然几人猜到了陆辰的用意,很快便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你死我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点到为止。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一族之长,岂能去干这些不体面的事情,简直是有损他们的颜面。
自然是不会说他们因为怕死,才不想上去打擂台。
“陛下,当真要如此?”
“万一发生意外,整个安南州可就乱了,到时万一敌国进犯南境,内忧外患,连累的是安南州的百姓啊,还望陛下三思。”
“不用担心。”
“还有刺史府顶着呢。”
陆辰说着,将头转向冷湛,看着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冷家负责镇守安南州,防止敌国来犯,既然冷刺史死亡的消息是假的,那手中必然还掌握着边境军的兵符,十几万边境军。”
“小小南越众国,借他个胆子,敢来吗?”
陆辰话罢,众人议论纷纷。
他说得的确没错,有边军十几万的大军在。
就算是南越众国联合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况且还有冷如松这样的猛将在。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中都开始动摇起来。
如此报仇的良机,可千万不能错过。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所有人,愁的却只有冷湛一人。
为了稳定四族的族长,他撒谎了。
可没想到陆辰还有这么一手,直接将其推上风口浪尖。
这下真是骑虎难下。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此时他手中没有兵符,如果边军听从了他的号令,那问题可就大了,不论是谁,都不允许有如此的存在,十几万边军,那可都是精锐。
若是不动用边军,意外一定会发生。
这是冷湛与陆辰这几日交锋下来得出的结果。
这位小皇帝,绝对不是甘于寂寞的主。
指不定还憋着什么坏呢。
某一时刻,他是真的想直接造反。
去他奶奶地,老子不干了。
来决斗吧,真正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冷公子,不知冷刺史的身体可行?”
行你大爷啊!
冷湛气的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但他又能说什么呢,打碎了牙咽肚里,刚才的话已经说的那么满了,就算是不行也得行了,而且是在不动用边军的情况下。
如此冤大头,舍他冷湛其谁啊!
“回禀陛下,冷家为景国,必将死而后已。”
“好!”
“那边境的事情就交给冷刺史了。”陆辰说着大手一挥,“王霭,拟旨。”
靠,来真的。
此时冷湛心中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由于是晚宴的缘故,擂台赛将在明天正式举行,就在霍府内。
同时这也是陆辰给他们的机会。
想走,随时可以,愿意承担后果就行。
不走,那便等着擂台。
至于冷湛。
圣旨都接了,还有什么办法,况且,接下来应该没有他什么事了。
对此,冷湛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事已至此,就算是表现出来又能如何,除非他违抗圣旨,可惜目前的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各族族长在城中都有落脚的地方,晚宴结束后,皆是匆匆离去。
至于他们是着急回去干什么,便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想到的是,明天的场面一定会非常的热闹。
夜幕低垂。
夜空中繁星点点。
陆辰与木子苏并排坐在屋顶上,望着漫天的繁星。
“明日之事,你可做好了准备?”
“放心吧,有霍城主给的防身之物,定然没有任何问题。”
木子苏双手拖着下巴,转过头看着他,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一样,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搞这么一出,并且还把冷湛逼上了绝路,你害怕他造反?”
“那倒不是,就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是个麻烦的家伙。”木子苏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沉沉的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
冷湛给他的感觉与赵构一模一样。
那种骨子里的阴狠,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成型的。
“放心吧,擂台赛结束后,安南州到底是他刺史府说了算,还是我这个皇帝说了算,会马上有结果。”
“明日你尽管施展你的手段便可,只要不打死人,干什么都行。”
“那我可就动真格的了。”
“就怕你不动!”
陆辰会心一笑。
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两人说话时,屋檐下传来王霭的声音。
“主子,木姑娘的九环刀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差人送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来。”
木子苏听到九环刀,顿时双眼放光。
纵身一跃便来到王霭面前,急切的目光搜寻着九环刀。
“哪呢?”
“在哪呢?”
屋顶上的陆辰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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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下去了?”
“那我怎么办?”
“你自己爬下来啊,那么大的人了。”木子苏随口说道,依然不断地向王霭询问着九环刀的下落。
“喂,孤是皇帝,九五至尊。”
“麻烦事真多。”
木子苏略显嫌弃的说道。
再度回到屋顶,一把将陆辰甩飞了出去。
好在王霭眼疾手快,招呼几人将他接下来。
否则,他就是第一个因为爬屋顶而摔死的皇帝,要不他那个倒霉蛋哥哥陆兆还要奇葩。
稳住身子的陆辰一阵后怕。
早知道这么刺激,就自己爬下来了。
“放心吧,就算他们接不住你,最多断几根骨头而已,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而已?”
妈妈不让我和暴力的姐姐玩。
陆辰走时,将一个青色的瓷瓶丢给木子苏。
这是那个大长老给的,说是可以去除疤痕,效果非常好,你试试。
“我?”
“当然是替孤试试,别多想啊。”
“好!”
木子苏乖巧的答应一声,将瓷瓶放到怀里。
【他这个人好生奇怪,明明是在关心我,却不想让我看出来,配合他演戏还有点累呢】
刚走出去几步的陆辰差一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她竟然都能看出来。
有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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