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直到何阿麦放开好久,还维持着她刚刚她握着的那个高度。
何阿麦说:“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盛京墨垂下手,眼里因为何阿麦这句话闪过疑惑。
“为什么要在我手机里安装定位器?”为什么要跟踪吓唬她。
盛京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她不在身边的那些日子,好像知道她在哪里,就能缓解一些他毫无缘由的焦躁。
盛京墨不作回答,何阿麦瞬间觉得失望透了。
她转身便走。
但盛京墨还是跟了上来。
他总是这样,不远不近得跟着她,不做什么,也不过来和她说话,只是在何阿麦遇见一些无聊的男人来和她说话时,何阿麦会觉得那目光有如实质一样,像是要看穿她的身体,去到她的灵魂。
她无法忽略。
她赶不走他。
他太狡诈了,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她根本不会注意到。
他神出鬼没,有时何阿麦能察觉,有时又感觉也许是自已想多了。
何阿麦猜,是不是他故意的,故意让她发现,故意又不让她发现,这种最磨人心态。
但何阿麦并不想和他玩一些猫捉老鼠的游戏,也猜不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到一个有些荒唐的主意。
她打算实施。
————
盛京墨并不算一个时间充裕的人,他刚刚做起自已的事业,自已那所谓的父亲知道后,与有荣焉。
自已的儿子没有借助他任何财力和权力,却做出了游戏爆款。他故意招来记者,状似无意中透露出自已的儿子在海市上学。
记者都是有新闻敏感度的。
恰好最近炙手可热的互联网新贵,也是海市大学,也姓盛。
记者问道时,盛决明大大方方地承认那就是自已唯一的儿子,并且表示他将是盛家企业唯一的继承人。
盛决明满脸骄傲的神情刊载上了各大商业报纸,一时之间,盛家父子以“虎父无犬子”的噱头,让许多媒体吃尽福利。
盛京墨得知这一消息,也只是微微皱眉,什么都没表示。
倒是席恒知道后,简直就是大吃一惊,极其庆幸自已抱紧了盛京墨这条大腿。
席恒:“兄弟!你瞒得我好辛苦啊!猜到你是富二代,没想到富成这样!”
他立刻亲昵搭上盛京墨的肩膀,露出比之前更加谄媚讨好的表情:“不过盛少爷,你可要永远记得,是我在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陪你做这款游戏,你周末休息往家跑也都是我在给你擦屁股。”
盛京墨没回答,只说:“这段时间,项目那边你多看着,我有别的事情要忙。”
席恒露出苦瓜脸,可已经好多天没去喝酒了:“不是兄弟你……”
“这个月分成你多两成。”盛京墨面不改色。
席恒就喜欢盛京墨这大方的手笔。
立马就舍生取义:“没问题兄弟,忙你的人生大事去吧。”
……
盛京墨在试探,试探何阿麦对他,到底还有多少耐心。
他自认为自已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遇见何阿麦之后,他那些自恃甚高的所有,都会全面崩塌。
他知道何阿麦知道了定位器的事情,本来他应该害怕她知道的,但当她真正知道后,他并没有觉得自已应该是害怕的。
他居然在兴奋。
她又发现了自已对她做的一件事情。
……
他知道她会在六点四十时下楼,然后去离她寝室最近的食堂去吃饭,会来一杯豆浆和一个包子,有时候还会来一个奶黄包。下课后可能去赶下一节课,也可能没课,那就会去图书馆。
有时若是她上午没课,她可能不会从寝室出来。
不过没关系,他还是会等她的,就算是看不见她,他还是会觉得自已离她很近。
可是最让他恼火的是,总会有一些男人往她身上靠,看她的眼神很肮脏。
跟他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是盛京墨最控制不住自已的时候,他想把那些雄性的眼睛抠下来,把他们的手剁下来。
可还好何阿麦并不喜欢他们。虽然她拒绝他们的方式不够果断,但他也还算满意。
本来就只是想看见她,知道她不想看见自已,那他便在暗处看她,不被她发现就好了。
可是,他偶尔还是想让她发现自已。
他怕她忘记他。
……
来时好久没找何阿麦了。她想赚钱,那走秀便是来钱快的一种方式。
但那天来时喊了周费雯,却没有喊何阿麦。
何阿麦忍不住奇怪,连周费雯都叫她:“你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来时今天有场秀。”
何阿麦当时就愣住了。
来时今天有场秀,但他并没有联系何阿麦。
难道来时忘记了?
但何阿麦的直觉告诉她他不会忘记。
何阿麦摇摇头,对周费雯说:“你去吧,来时没叫我。”
周费雯的脸上也闪过诧异,毕竟来时对何阿麦的喜爱她是看得出来的。
来时恨不得自已的每场秀都有何阿麦,甚至还说过只有何阿麦才能将他的作品穿出神韵来。
但周费雯最后没说什么,收拾好便自已去了。
何阿麦想知道是为什么。她不在意被来时认为自已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喂?阿麦?”
“来时,这次秀的风格是不太适合我吗?”何阿麦选择用一个委婉的方式询问。
来时在电话那边沉默好久,开口说出的语气也很为难:“阿麦,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之前说过很喜欢你做我的模特,是真心话。但是前几天星泽那边的人跟我说,你不能去星泽走秀了。”
“是因为理理小姐吗?”何阿麦猜测的,毕竟楚理理对她不是很喜欢,她看得出来。
来时解释道:“我问过了,那边不肯说,但是我敢肯定不是理理小姐。我跟星泽的老板楚星泽认识也有一段时间,平常也有接触,他为人坦荡公正,不会因为自已侄女的任性就不用一个好模特。”
来时又问:“阿麦,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而且还是一个大人物。
何阿麦暂时没想出来,只道:“谢谢你,来时,让你为难了。”
来时:“没事,阿麦,如果以后我有秀不在星泽,我肯定会邀请你的。”
何阿麦还是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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