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醒来时没看到好友,以为在自已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出房间。
然后看到那两个人,一个拿着一个拖把棍连接着菜刀的东西,一个拿着一个挥洒着辣椒面的溜溜球。
“小满,我觉得这个不太行,辣椒面也会撒到我眼睛里。”
“那你等会儿啊,我感觉我这个也还要再改一下。”
宋晓赤脚站在楼梯上,又生气又想笑。
“好啊,不给我做是吧!”走到两人面前,宋晓假装生气的双手抱胸,气鼓鼓的瞪着面前认真钻研的两个人。
何肆哪里不知道晓晓这是在逗她们,但还是配合的哄着:“好晓晓,别生气呀,我手里这个就是想着给你做的呀!你看炫不炫酷?”
拿起溜溜球演示了一遍,成功的撒了自已和宋晓一脸的辣椒面。
“咳咳咳!何肆!”
“哈哈哈哈哈哈,失误失误,再改改哈。”没错,何肆是故意的。
69書吧
接下来的一整个短暂的白天三人都致力于将两件神器改造成功。
夜幕降临,漆黑的别墅内传来一阵欢呼。
“成啦!”
“啊啊啊小满你就是最棒的!”三人围成一圈,跳着欢呼着。
“快来试试吧!”喻小满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已的成果了。
宋晓拿起溜溜球,用力一甩,球体直直往前飞去,笔直的击中玄关处的花瓶。
炸起的陶瓷碎片和辣椒混合,散落了一地。
“晓晓,你按外面的那个小按钮!”喻小满兴奋的指挥宋晓。
宋晓听话的按下那个食指稍稍右侧就能按到的小凸起。
“没什么啊。”
何肆凑上去对她挤挤眼睛,用两根手指小心的拎起那一根绳子放到宋晓眼前,宋晓这才看到绳子上布满了一根根尖尖的刺。
“这可是我用镊子一颗颗的将图钉上的针拔下来的,可辛苦了~”何肆撒着娇,求表扬。
喻小满也凑上来:“这绝顶聪明的主意是我想的!也是我做的!”
宋晓失笑,公平的都摸了摸两个人的头,毫不吝啬自已的夸奖:“太棒啦!我要是没有你们可怎么办啊。”
两个人却同时一脸嫌弃:“你好假。”
再按一下小按钮,绳子上的针收了回去,再松手,溜溜球回到宋晓手中。
接下来是喻小满试自已的手中无法直视的大刀,粉色的丝带将脏兮兮的金属拖把棍和菜刀连接起来,棍身两侧还贴上了两个绿色的水枪。
画面太美,何肆和宋晓沉默的捂住额头。
让人眼前一黑的程度。
“哈!”喻小满举起那个有两个自已高的大刀,用力向前劈去,实木做的饭桌上出现了一刀5厘米深的痕迹,她不甚满意的摇摇头。
用力一扭,水枪同时喷射出两道水柱。
“还行吧。我看看能不能再改改。”喻小满拿走宋晓手里的溜溜球,专注在自已的世界里。
宋晓四处看了看,问何肆:“阿肆,怎么你没给自已准备?”
何肆背过头,无所谓的说:“没事啊,你们保护我就好了。”
宋晓生气的掰过她的肩膀:“你怎么老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是这个啦!”一只精巧的簪子出现在宋晓的面前,木质的簪身,顶端是一簇水晶做的粉色小花,尾端一根细细的银链上吊着一只透明的小蝴蝶。
宋晓接过簪子仔细查看,是何肆买衣服的那天,店家看她喜欢送给她的那支。
“我感觉那天我用那把小刀挺顺手的,就想着弄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就行。”
可是这个是木头的,应该不容易伤人吧。
何肆将簪子拿在手中,用力一拔,露出了里面扁圆的金属物件。
一把被改造过的起子,梅花状的顶部此刻已经被削薄,变成一个类似匕首的形状,反射出的月光能显示出它的锋利。
“小满真厉害啊。”两人不禁同时感叹道。
“啊?咋啦?”沉浸在改造的世界中的喻小满被自已的名字呼唤回神。
“夸你呢。”
等喻小满又一次改造完两件武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1点,宋晓为了能够准时入睡,正在加紧马力的练习那总是缠住自已的“溜下来”。
喻小满给它赐的名,她手里的那个叫“拼刀刀”,何肆的簪子叫“簪住”。
谐音梗,扣钱!
12点,宋晓准时上床睡觉,何肆也困得要死,但她还要守夜,只能给自已泡了一包速溶咖啡解困。
事实证明,速溶咖啡里并没有多少咖啡,她还是困得要死。
在窗台上上下眼皮打架,靠着意志力撑着身子不让自已倒下。
睡眼朦胧间,对面那家许久没亮灯的房间亮了起来。
随后,一个小孩子满身是血的哭着跑了出来。
小孩子没有穿衣服,只穿着一条尿不湿,身后的家门大开着,何肆瞟了一眼,瞬间睡意全无。
装修豪华的客厅里有一处缓慢地流出一条血路。
小孩在楼下的花园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何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何肆自认是一个冷血的人,以前的她对所有的事都可以做到作壁上观。
也许是这个游戏到了后期,影响力变大,让何肆突然心变得柔软。
也许是晓晓和小满对自已的奋不顾身的保护和信任,让自已有了勇气不再用冷漠武装自已。
也许是楼下那个小孩颤颤巍巍抱住自已的样子,和从前那个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的自已融合。
何肆无法解释自已心头那一股酸涩的感觉,她只是觉得小孩在这个已经有点冷的深夜可能会感冒。
用外套将小孩包裹着抱起来,何肆右手紧紧地握住戒指,小心的挪步往屋内望去。
一个男人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身旁是两具被苍蝇围绕着的女性尸体。
是他的母亲和他的妻子。
小孩看到这个场景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何肆将这家人的大门关上,带着小孩回到三人的家中。
对面那家的情况很好猜。
媳妇和老妈被游戏影响,每天晚上都释放出无数对彼此的不满,无休止的争吵让丈夫十分头痛。
于是某一个无法控制的时刻,他不再像从前一样语言劝解,他在情绪的控制下无意或是有意的将二人杀害。
从那天开始何肆三人再也没有在天黑后看到熟悉的婆媳大战。
而人总会清醒。
当黑夜过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地上的鲜血和冰冷的尸体让他无比痛苦。
愧疚和害怕无止尽的折磨着他。
他选择了逃避。
只留下一个尚在牙牙学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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