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带领队伍在执行运输任务时遭到当地武装突袭。”
“什么?!”司鹗脸色一变,“情况怎么样?”
安择静静地盯着司鹗棱角分明的下颌。
“我们的队伍一死三伤,两人被俘。”
“操!”司鹗咬牙,额头暴起青筋。
“老狼不得不开枪反击,和当地武装发生严重冲突。”
司鹗攥着拳头砸在墙上,神色凝重,“告诉老狼保护好队伍。”
“我马上回去。”
“是!”
安择站在司鹗面前,沉着道:“小鸟,你要去哪?”
司鹗挂断通话,“关你什么事,滚开!”
他很着急,自已的队伍是去战场执行安保工作,一旦雇佣人员和当地武装发成冲突需要承担严重的军事责任,自已要尽快回去主持局面。
安择攥着司鹗的肩膀,“小鸟,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司鹗挥开他的手,“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安择站在走廊,深邃的眸子凝着司鹗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拿出手机通知秘书:“过来接我。”
安择换上西装,初愈的疤痕藏在得体的衬衫下,他走出病房,对秘书吩咐道:“联系季部长,我要见他。”
“好的,安总。”
鱼鹰佣兵公司,司鹗赶回办公室,几个雇佣兵长官等待着分配任务,司鹗脱下西装,“到底是怎么回事?”
雇佣兵长官们神色严肃,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恐怕只有老狼才能切身感受。
“操!”司鹗爆了一句粗口,“是谁先开的枪?为什么开枪!”
雇佣兵长官解释:“是对方先开的枪,我们的队伍在运送物资途中遭到当地武装阻拦,对方二话不说就开枪射杀我们的队员,一人头部中枪,当场身亡,一人被炸。”
司鹗抵着办公桌的手掌紧攥成拳,咬牙切齿地问:“他们不知道我们护送的是救援物资吗?故意埋伏我们?”
“队伍现在怎么样?还有没有伤亡?”
“老狼开枪反击后局面逐渐稳定下来,但被俘的战友恐怕凶多吉少……”
咚的一声,司鹗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准备直升机!我亲自过去!”
“明白!”
房门被敲响,助理走进来说:“司董,安择回来了。”
司鹗勃然大怒,战事都火烧眉毛了,这个扫把星还来添乱,“谁让他来的?给老子赶出去!”
安择已经走进办公室,雇佣兵长官们出去安排陪同司鹗奔赴战场的工作。
“队伍出事了?”安择站在司鹗面前问,“你想去战场?”
他强势道,“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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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鹗鄙夷地瞪着他,“你不同意?”
“你谁啊,轮得到你不同意!”
司鹗指着安择的鼻子骂道:“你还以为自已是老头子的男人呢?老子要听你的?”
“我告诉你,你给老子从哪来滚哪去!”
“司鹗!”安择知道对待司鹗不能硬碰硬,只能耐心再耐心地解释,“你现在不是军人,组织的是雇佣兵团,根本不受国际公约保护,一旦在战场上被捕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你不止是佣兵公司的老板,你还是司氏的董事长,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的身份介入到战争中,司氏会承担怎样的责任?”
他好脾气地哄着:“小鸟,你能不能听话?”
司鹗怒瞪安择,竟无法反驳。
安择反问:“战友被俘,我理解你很着急,但是就算你现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司鹗脸色难看,一双鹰眸凶狠地逼视着他,眼尾抽搐,“安择,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东西都是可以利用的,所以我也是你报复路上的一块垫脚石,你利用完了摔了碎了,你谁都不在乎!”
“但是老子这的可都是人命!活生生的人!”
安择怔住:“我……”
他轻声说,“那只是我在没有见到你之前……”
司鹗怒吼:“滚!”
“你给我滚!”
安择深深沉了口气,无奈又温和地问:“小鸟,你一定要去吗?”
司鹗笃定道:“是,一定要去!”
这是自已成立雇佣兵公司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这些兄弟跟着自已卖命,自已不能躲在后面看着他们送死什么都不做,等到公司能够在国际市场上站稳脚跟,自已再退到幕后也不迟。
“好。”安择打开公文包,“小鸟,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曾经资助过的政客吗?这是他针对你的佣兵公司签署的文件。”
司鹗疑惑,“什么?”
安择轻松地笑道:“这份文件可以让你的雇员在战场上获得刑事豁免权。”
“真的?”司鹗惊讶,伸手想要拿文件,被安择巧妙躲开,“等等。”
司鹗拧起眉心,怒视着他。
安择坦言:“我有个要求。”
司鹗冷笑,就知道安择没有那么好心:“说!”
安择冷静地开口:“我要陪你一起去,我要站在你的身边。”
司鹗眯起厉眸,眼神犀利地审视着他。
D战场,武装越野车行驶在荒地上卷起沙尘,司鹗戴着墨镜,身穿作战迷彩望向窗外,不远处浓烟滚滚,枪声不断,他转头盯着坐在自已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头到脚透着精致范儿,司鹗扬高声音:“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安择点头,镜片后的眸子深深地凝着他。
司鹗皮笑肉不笑道:“别吓得尿裤子了。”
安择垂眸,淡淡地笑道:“少爷,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呵呵。”司鹗恨得磨牙,盘算着怎么不来一枚流弹打死他呢?
越野车停在雇佣兵指挥楼下,佣兵们握着枪警惕地观察四周后打开车门,司鹗走下车,安择跟在他身后,佣兵们护送着两人走进大楼。
老狼没想到司鹗会来亲自坐镇,“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你赶快回去!”
“现在不是当大头兵的时候,你的命比我们值钱!”
“别说这些没用的!”司鹗严肃地问,“被俘的战友有消息了吗?”
“哎!”
老狼叹气,两人坐在沙发上,司鹗瞅着老狼愁眉不展的样子掏出支烟递给他,老狼接过来粗鲁地抹了一把脸,“你也知道,我们是雇佣兵不受条约保护,被俘基本上就一个下场,枪毙。”
司鹗脸色阴沉,叼着烟摸了摸口袋想要点火,打火机的火苗伸到他面前,司鹗微抬眼皮,对上安择温润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点燃香烟,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
安择把打火机放在老狼面前,自已走到窗前望着城内的交火区,那里每天都会死成百上千的士兵和平民,人类在战争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自已应该更珍惜陪在司鹗身边的日子。
老狼点着烟,愁眉不展,“出事那天,咱们的队员当场死亡,小吉和你差不多大,就想做几年佣兵捞笔钱回去娶老婆。”
司鹗沉默了一会儿,无力地说,“我会给他的家属一笔补偿金。”
老狼咬牙道:“子弹射穿他的脑袋时,我就在旁边,老子真想把他们活剐了!”
司鹗宽大的手掌摁住他的肩膀,嗓音低沉道:“不能报复。”
“我们不是来参战的。”
老狼点头,“我明白,咱们已经不是军人了,没有立场,就是拿钱卖命的。”
两人吸着烟,司鹗淡淡地开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这次来给你们带了一个好消息。”司鹗瞪着笑得像是狐狸一样的男人,“我们要谢谢他,为我们的公司拿到了刑事豁免权。”
“什么?”老狼激动地站起来。
司鹗提醒老狼,“两个原则,不能主动开枪。”
“不能射杀平民。”
“若是再有蓄意挑衅、恶意虐杀雇佣兵的事件发生。”司鹗的拳头攥得吱嘎作响,老狼像是瞬间又活了过来,怀恨在心道,“血债血偿!”
安择微微歪头,欣赏地盯着司鹗,本来自已还在担心司鹗会气急败坏地打击报复,看来自已的小鸟才真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司鹗察觉到那股强烈的视线,抬起头对上安择赤裸裸的目光,司鹗厌恶地想,他那恶心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
卫生间,司鹗从隔间走出来站在盥洗池前,安择从背后环住他,司鹗浑身一僵,低声吼道:“放开!”
“小鸟……”安择埋在司鹗颈间,呼吸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掺杂着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硝烟味,“小鸟……”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
安择压着他靠在盥洗池上,粗暴地吻上司鹗的唇,“唔……”
司鹗被突如其来的吻冲击得一阵头晕目眩,冰冷的眼镜框砸在鼻梁,刺激得双眼猩红,浑厚磁性的闷哼堵在喉咙,“嗯……唔唔……”
战火点燃男人的激情,肾上腺素飙升,安择像是撕开伪装的猛兽啃咬司鹗的唇瓣,品尝唇齿间浓郁的腥甜,自已要珍惜在司鹗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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