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记住了没?”看着僵住的李晓昼,白三溪以为是自已语气太凶吓到了他,心里嫌弃着李晓昼的娇气,语气却不自觉放缓下来:“我们不会有事的。”
李晓昼怎么也不会想到白三溪的眼里自已会这么娇弱,只能心虚地胡乱点头。
“走吧,晚上船长要找我们,先帮你看看课题的事。”
放在从前,白三溪绝对不愿意进入陆琦的实验室,他不忍心看到奄奄一息的动物们,也痛恨自已比陆琦低一级的权利。
虽说如今两者的权利已然平齐,陆琦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让白三溪不自觉相信,这个实验室应该也会和以往有所不同。
到了实验室,李晓昼首先给尊贵的客人亲自双手奉上一杯烧杯铁观音:“远道而来的客人呦,这是我们实验室的特产!和我来!感情深,一口闷!”
两个助理已然习惯李晓昼这副样子,和白三溪打了声招呼后就各自干自已的事情去了。
白三溪望着李晓昼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而且这个实验室果然如他所料,不,甚至说超乎预料,整一个就是大型海洋生态园!
“你有没有大致想研究的方向?”白三溪骨节分明的手翻阅着过往所有研究资料,先礼貌的询问了一下李晓昼这个实验室名义上的主人。
本以为临时抱佛脚的李晓昼说不出什么东西,却听到李晓昼不好意思地道:“确实有的,我想研究一下他们的进化。”
李晓昼看似每天是一条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咸鱼,但也是一个细心的咸鱼。他为了养好自已的动物们,每天喂养打理的同时都会认真记录观察动物们的情况,然后查阅资料对环境或者饲料进行调整。
这一观察还真让他观察出了什么。近期不知为何,动物们普遍躁动不安,李晓昼本以为会是对环境的厌倦或者心理方面的问题,却发现无论是鱼形的生物还是章鱼,它们的形态都发生了细微的、相似的变化。
于是李晓昼翻阅各类论文,发现了一个很奇妙的观点:生物进化。
白三溪本对这个求帮忙的咸鱼没做指望,却被咸鱼提出的角度吸引到:“嗯......这个角度我从前还真的没有涉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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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射出兴奋的光,摩拳擦掌地催促李晓昼给他看那些相关的论文。
进入工作状态的白三溪和平时截然不同,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于自已思考的问题上,对着纠结的问题狂热地寻找各种解释和可能,对细节和真理展现出近乎偏执的执着,并且具有极其跳跃、灵活的思维,强大的联想和逻辑能力让一起讨论的李晓昼头越来越大,从开始的两个人有来有往,逐渐变成到后面白三溪的个人辩论和演讲。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李晓昼忍不住用看学霸的眼神看着白三溪。
“所以从源头说起......”本来还在滔滔不绝的白三溪正好回头,一双布灵布灵闪着敬畏的眼睛撞进了他的眼眸,他一下子就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耳朵又红了。
“所以呢?”李晓昼等了会没听到白三溪继续说话,疑惑地问。
“......忘了”白三溪又恢复了平时那股楞直的直男味,干巴巴地回答。
李晓昼:......
最后两个人终于还是理出来了大体的框架,白三溪认真的道:“这个课题给了我一些启发,我想咱们两个可以合作这个课题。”
李晓昼立刻满嘴答应下来,然后送走了红着耳朵的白三溪离开。
多了个一起干苦力的,何乐而不为呢!
望着白三溪离去的背影,李晓昼摁下一串不是平时开机的数字,手机界面突然来到一个只有最基础功能的桌面。
李晓昼在凳子里缩成一团,慢慢而细致地查询着有关“邪神教”的词条。
这个规则混乱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网络上的禁忌,几乎可以说所有需要的定西在网上都有痕迹。
李晓昼突然发现了一段关于邪神教教徒标识的描述:他们隐匿在人群中,半人半鱼的图案是他们祭祀的中心,胸口火烙的百合花印迹是他们虔诚的标志,不起眼小草的项链是他们相认的凭证……
突然听见助理们走动的声音,李晓昼快速消除浏览记录,关闭屏幕黑屏,然后打开输入正确的密码,随手打开社交软件。
然而他没发现的是,手机背面和其他部位平整的混在一起的,有一处金属材料微微向外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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