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你是我的未婚妻,自是不同,上官浅和我们三个是背道而驰的无锋。”
宫尚角尝试引导着洛灵樨的思路,可惜已经触底反弹了。
“宫尚角,我说过终其一生,我都在找妹妹和报仇的吧,上官浅就是叶清羲,她怎么就不能是一路同行的呢?”
洛灵樨继续追问:“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有真的把我当成一家人么?
如果有,为什么你容不下浅浅,
而且也无需你一定要接受她,只要让我把她藏在宫门,不被无锋找到,
如果你担心浅浅在宫远徵这里不放心,让她跟着我,我来看着她,
等一切结束后,我就把人送走,这也不成么?”
说来说去,宫尚角也没听到自已想听的,
在他面前的人,是为了妹妹可以低声下气求他的叶清舒,
不是那个意气风发和他商议如何对抗无锋的洛灵樨。
他不错眼珠的看着洛灵樨,怎么说呢,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
“你是要让一个女子进入角宫?”
她是真的大方,他的角宫,这么随意便让人入住?
还是个未婚女子。
宫尚角认为自已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她还是不理解,他也不用再多考虑了。
“我是怕你担心宫远徵的安全才说让她跟着我的,
我真的不理解,你连执刃的雾姬夫人都能很轻易的接受了,却不能换个角度看浅浅,
你只看到了她的无锋身份,可她还是我妹妹,你只要当她是来我们家小住的妹妹,
不行么?
我尽量不让她出现碍你的眼,也可以保证只要危险解除,我会第一时间把她送去洛家,
你明明知道,从我们相识开始,我就在找她,
不说我们之间如何,你就把我当成洛锡,知道我找到妹妹,你会痛下杀手么?”
洛灵樨越想越心酸,她现在都不敢说,她们之间的感情,就好像一个笑话,
她努力的让自已学习像一个别人嘴里的贤妻,其实不过是自我感动的无用功罢了。
宫尚角压下心里的窃喜,他们家么?
“为什么不说我们?你是叶清舒也是洛灵樨,为什么要让我把你当成洛锡?”
他步步紧逼,不给洛灵樨任何思考的时间,让她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他很清楚自已想要的是什么,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如果不是上官浅是无锋,还与弟弟和阿舒有牵扯,直接杀鸡儆猴威慑无锋好了,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既要考虑她的心情,还会让自已憋闷。
“我说什么,浅浅是无锋的人是我没想到的,可又能怎么样呢,她是什么人重要么?
我只知道她是我妹妹,我拼死也要护住要将她从那个泥潭中拉出来的妹妹,
我不知道你和无锋的仇恨么?
我会不理解么?
可我能怎么办呢?
利用你进入宫门,已经是不择手段了,
难道现在我还要恬不知耻的利用你的心软,来道德绑架你,强迫你和我一样接受浅浅么?”
洛灵樨长吁一口气,接过宫尚角递过来的茶杯,咬了咬牙,继续说:
“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想选我,是我主动凑上来的,
你说你不是我的第一选择,我难道就是你的第一选择吗?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努力的扮演好配的上你身份的妻子身份,
你想做的,不方便做的,我都可以去做,我没权利让跟着我的人一样无条件的听从你的命令,但是我可以,
只要在结束前,让浅浅有个藏身之地,不被无锋找到,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
我已经失去她十几年了,我没法再失去她一次了,
阿角,我求求你,留她一命,
我会看好她,不让她泄露一丝宫门的消息出去,你就当她是来探亲的好不好?”
洛灵樨红着眼眶哭求的样子,是宫尚角没有见过的,
她一直都是张扬的,肆意的,
她像长辈一样教育远徵和子羽,
像晚辈一样尊重几位长老和执刃。
而对他,原来如此,他一直对他们之间的相处感觉很违和,原来不是他多心。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样为人妻,对他更多的像是完成自已的命令,
因为她知道,他是最难啃的骨头,对无锋的态度也只有他是最坚定的,所以她只要对他用些心思即可,
只要是他的要求,甚至只要是他一个眼神过去她都知道要做什么,
她努力的取悦自已,并不是想要让他多爱她,
只是希望让自已看在她这么听话的份上,能让在上官浅身份暴露的时候,可以力排众议的饶她不死,
她只是想要她活着。
她有句话说的很对,她来宫门是为求生,
只是他当时不懂,以为是她自已来求生,可现在他懂了,以她自已的本事,活着很容易,
但是她身后有个没有自保能力的洛家,她来宫门不过是分散无锋的注意力,
让无锋认为洛家已经和宫门联姻,权利和财富也会在宫门,只要专心对付宫门即可
不过,她唯一没有预料到的就是,来宫门,她来对了,在客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上官浅,
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了上官浅的身份,为了让上官浅可以和无锋断开联系,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宫门,留在她身边,
从那以后她努力的暴露自已,不在乎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只是为了掩去上官浅的光芒,让她能安然的过着平静的日子,
是了,她几次对远徵的管教,基本上都是远徵轻视了上官浅,
唯一一次的教育宫子羽,是因为他辱骂了叶掌门夫妇,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上官浅,那她对自已的感情,也是假的?
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停止思考,让他停下,可是脑子已经发散了思维,
让他不由自主的向着可能会让他难过的方向想去,她的示弱,是不是也在骗他。
低下头看着伏在他膝上红着眼眶盯着他的洛灵樨,宫尚角心中一阵苦涩,
她果然还是在骗他,她的眼眶是红的,眼睛是湿润的,眼底却是算计,
她用她的眼泪来骗他,只为上官浅,他伸出手抬起她的脸,轻轻为她擦去眼角挂着的泪水轻声问:
“阿舒,告诉我,你为了上官浅,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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