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还没去我家呢!怎能现在就回苏府!”
“嫣儿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去我家小住的。”
一时间苏晋承哑口无言,苏嫣儿无奈的笑笑,对苏晋承道。
“是啊,大哥,我都答应佩云了,那我就先不回府了。”
苏晋承只好答应,于是护送二人去谭府。
马车上谭佩云询问苏嫣儿白瓷的制作,两个小女儿家一直在马车里滔滔不绝,而苏晋承在马车外与马车齐头并进。
到了谭府里头的声音也并未消散。
“两位小姐,到了,嘴里的话停停了!”苏晋承掀开车帘喊道。
聊什么聊的如此起劲?苏晋承奇怪。
两人停住了嘴,把苏嫣儿送进去谭府苏晋承便打道回府了。
时间过去了三日,苏嫣儿回了苏府,继续查找线索的同时计划着再去一趟无嵦山。
“报!”宫门外一声冗长高耸的声音响起。
一名士兵飞速的举着军报跑向议政殿。
“报,太子殿下,我方粮草丢失,数十万榭龙将士攻破玄鸣关,我方战士损失惨重。”
这一噩耗消息让慕辰懿久久不能平息,他在堂上震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粮草为何会丢失!”
户部尚书谭建已抵达军中,除了军情还有信件呈报。
信中写到他们行至月山之时突现山匪,将运粮草的士兵杀害,将粮草掠夺。
他和督运使丁博侥幸逃脱,去了边关军中。
熙帝余毒已清,他在后宫听到了这一消息差点晕厥。
他传来慕辰懿训斥,“如此重大的事情为何不与我禀报?”
天子的震怒如山崩海啸,任何人都会惧怕,慕辰懿跪在地上认错。
熙帝并无宽恕之意,要知道瞒着天子私自决定,办事办的好便罢了,现在居然被敌军攻破了如此多的城池,将士纷纷战死沙场。
熙帝只觉得一阵心绞痛,一口鲜血奔涌而出。
“父皇,父皇,保重龙体要紧啊!”
太医很快被传唤而来,调整过后,熙帝颁布圣旨。
谭建和丁博因护送粮草不力,即日起,押解回京,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这场损失总要有人出来承担后果。
熙帝让慕辰懿回东宫好好反省,一个月不准出入。
慕辰懿失落的回府,走在皇宫的大道上觉得委屈,他做这些已经是思虑周全,只是为了让父皇不担心。
可天算不如人算,这次他只能承受下来,他目光落寞,全然没了上朝时的威风。
皇后听此赶忙来安慰了几句。
“懿儿,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母后很早便和你说过,你就算是轻轻挠一下老虎的屁股,他都有可能会勃然大怒。”
“这次就当是你的历练,经此之后,愿你有所收获,能成长些。”
王皇后来自母亲的的悉心教导,语气温柔,让慕辰懿的诅丧消散几分。
他恭敬的向王皇后行礼,“母后所言,懿儿铭记于心。”
王皇后慈祥一笑,“那你回东宫吧!”
就在转身之际,慕辰懿想到了些什么,“母后,还有一事。”
“那日七弟前来与我请了一道圣旨是关于他婚约一事,我考虑到父皇的病情于是擅自做主拟了道旨将他的婚约延期了半年,这事还未向父皇禀报。”
王皇后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好,我定会转告你父皇的。”
其实,当日慕璟舟来跟他商议此事时他有一份私心在。
本想直接退了宣布婚事无效,他自那日在四友集会上见过苏嫣儿之后便在他心中掀起了些许波澜。
可他不能莽撞,若是父皇知道恐怕会龙颜震怒,加上慕璟舟的请求。
还是拟了将婚期延期的圣旨。
他将此事告与王皇后希望父皇能知晓此事。
晚间用膳,王皇后将此事告知,熙帝没多大反应,称此事可行。
苏嫣儿吃过晚饭,来到园子中走走,消消食。
刚走到一半,却瞧见霜茜身后跟着佩儿,手中提着一个饭盒。
正朝着她而来,她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转身准备离开。
“嫣儿…三小姐!”霜茜老远就认了出来,在喊“嫣儿”时察觉不对,于是改口又重新叫唤。
她声音不大不小,可恰好落入了苏嫣儿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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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脚步,霜茜已经步至她跟前。
苏嫣儿态度十分的冰冷,亦不用正眼瞧她。
霜茜不介意,她反倒客气温温一笑,“这是我亲手学做的酥饼,嫣……三小姐,可否赏脸尝尝。”
苏嫣儿语气有些轻慢,“你还有这闲情雅致学做酥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若无事,我便走了。”
苏嫣儿明显还在生气,她有一种好心被人践踏的感觉。
不过她还有闲工夫做酥饼,想来现在日子不那么难过。
碍于面子,苏嫣儿没与霜茜说几句,便径直背道而驰离开了她的视线。
佩儿打抱不平,“这三小姐怎这样,姨娘你如此诚恳,这酥饼还是特意为三小姐而学,她说的如此寒心。”
霜茜面上有些低落,抿嘴不语,片刻后她才跟身后的佩儿吩咐。
“将这盒酥饼送去拾云轩,她若不要让她扔了便是!”
霜茜顺道训了佩儿几句,“三小姐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不好的言语。”
佩尔低头鞠身,“是,姨娘。”从霜茜手中接过食盒送去拾云轩。
“小姐,霜姨娘送了食盒,说是酥饼。”莲心提着食盒在苏嫣儿一侧。
苏嫣儿瞥了一眼,“你送回去,说我不要!”
“佩儿说你若不喜欢直接扔了便是。”
“那便扔了!”苏嫣儿语气极淡。
莲心顿了顿,迟疑几秒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按照吩咐将食盒扔了。
谭建和丁博已经被押解回京入狱,根据圣意,很有可能会判死。
个人之事,危及家宅,谭府和丁府很快就被查抄,谭佩云和她母亲只能暂时回去祖父家。
谭佩云打点了一番去牢狱中查看了谭建,现在的谭建瘦骨嶙峋,身上凌乱不堪,身着粗布牢服显得落魄不已。
谭佩云眼里的泪终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看到父亲如此情形心疼愤慨。
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早日洗刷父亲的冤屈,还他清白。
谭建却劝阻她不要多管闲事,是他看护粮草不周,才让将士损失惨重,他有罪。
可身为女儿,谭佩云不懂什么打仗之事,她只知道疼爱她的父亲,家中的靠山倒了,大厦将倾。
她要重拾残石碎土,重填倒塌的山脊。
她想了很多办法,以她现在的地位根本接触不到熙帝,她走投无路,最终想到苏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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