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想留下,我也勉强不了,只是…以后你遭受毒打我就不会再来解救你,也不会再苦口婆心的跟你说那么多的话了!我只当瞎了眼,之前救错了人。”
霜茜不敢对上苏嫣儿的眼睛,她怕没有勇气说出狠心的话。
低头只说了声“谢谢你之前的相救。”
“你不必谢我,有些花它想烂在土里,给它施再多的肥也阻止不了它的腐烂.”
“你好自为之吧!”
最后的一句话说完苏嫣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听雨居。
这地方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想踏入半步。
回到院子真是越想越气,苏嫣儿叉着腰呼吸变得急促,让自已努力的平静下来。
流梨瞧她生气的样子倒了一碗水,上前安慰,“小姐,你喝口水消消气,不要为贪图荣华富贵之人生气,不值得!”
莲心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姐,亏你还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想要她振作起来,简直就是狗叫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嫣儿缓下几分,手放下端起水一饮而尽。
“她想怎么选是她的自由,既然她作出了选择,我们也无权干涉,祝她好运吧!”
到底苏嫣儿还是心疼霜茜的,她总觉得她是有什么苦衷。
她若是以后再遇到苏淮德的毒打,她也无能无力了,只能说她自求多福了。
今日的糟心事真多,先是延期婚约,再就是这档子事,弄得苏嫣儿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觉得心烦意乱。
她摊开双手努力想要自已睡着,可怎么也睡不着。
她起身下床,披了件厚的披风来到院子里那棵梨树下,仰望着头顶的月亮。
她每次看向月亮的时候都觉得特别的明亮,月光皎洁,跟在昙荆舟的月亮相差无几。
她忽然想到那夜救她的面具男,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或许在浪迹天涯吧。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在月光映射的屋檐上突现一人屹立站在那儿。
苏嫣儿很快的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影,还以为是她眼花,揉了几下眼睛,定情一看,好像真是个人。
就在她愕然之时,面具男纵身一跳,使用轻功飞下屋檐,在月光的照射下极尽完美的体态,犹如旷世盖主的武林高人。
他双脚踩地,站在苏嫣儿面前。
彼时,苏嫣儿已经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活脱脱的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面具下的慕璟舟忍不住勾笑。
由于面具只遮住了半张脸,嘴角浮动让苏嫣儿一眼看见。
面具男先开口,“苏小姐,好久不见,近来如何?”
苏嫣儿对面具男显然没有敌意,在她看来他是救了她命的恩人。
苏嫣儿脸上笑道,“方才还想起公子,公子现在却站在了我面前,这还真的是……。”
话未说完,面具男却抢到“真是心有灵犀,对不对!”
苏嫣儿失语。
面具男表现的很是随意,在一旁的石桌下坐下,在月光的照映下两人的影子交错缠绕。
“还未请教恩公你的姓名。”
“周瑾穆。”
苏嫣儿心里默念了一遍“周瑾穆”这个名字。
“今日公子怎会来苏府。”
周瑾穆不紧不慢的回答,“闲来无事,想领略一下城中夜色美景,出来游逛一番,没成想无意间就到了苏府的屋顶。”
躲在不远处的北溟白了一眼,什么无意间,分明就是故意的,居然还叫什么周瑾穆,反过来不就是慕璟舟吗!
北溟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动静不大,并未引起下方二人注意。
“正好见你在这梨树下惆怅,不知姑娘发生了什么,如此伤怀。”慕璟舟询问。
苏嫣儿只当他是江湖侠客,跟他说这些家族的事情也没什么大碍,于是在他面前道出。
慕璟舟却拿出两坛子酒来,“不知道小姐能否饮酒?”
苏嫣儿看到酒拿起来一闻,两眼放光,“这是什么,好香。”
“桃花酒,不醉人。”
两人碰杯饮酒,苏嫣儿不吐不快的道出了她的烦心事。
慕璟舟安静的听着,他已猜到几分她定会因为婚约一事烦心。
“既然婚约已经推迟,姑娘便可安心一些,或许你要嫁之人并非不是所托之人。”
他说这话时眼中是带着些许期待的。
“你懂什么,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况且那什么皇帝不是什么好人,我讨厌皇宫里的人。”
苏嫣儿脸上有了些红晕,明显有了醉意。
“为何?为何讨厌皇宫里面的人。”
“因为,因为……不可说,不可说。”苏嫣儿迷迷糊糊的。
即便喝的有些小醉,但苏嫣儿的戒备心还是很强,没有什么都向眼前人吐露。
慕璟舟也不再追问,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你这桃花酒还真好喝,自从来了这个苏府就没再喝过酒了。”
这句话让慕璟舟生疑,自从来了苏府?
一口一口的喝着,苏嫣儿已经深醉,脸庞两侧已经绯红。
最后一口喝下,苏嫣儿趴在了桌上,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慕璟舟觉得有几分的可爱。
他暂时并未管她,由着她睡,他继续将剩下的酒喝完。
北溟闪现来到身旁,“殿下,苏小姐这样,是否让属下将她抬回房间?”
慕璟舟却未回答,最后一口倾饮而尽,他起身将苏嫣儿横抱起,苏嫣儿将头埋进慕璟舟的怀里很是乖巧。
他抱起苏嫣儿朝她房间走去,独留北溟一人。
北溟在心中犯起嘀咕,什么不用,是不用我来吧!
他家王爷对这苏小姐还真是上心,从他跟了慕璟舟以来,他就对女子避之不及,现在却是上竿子赶。
北溟猜测他家王爷对这个苏嫣儿绝对不一般。
慕璟舟把苏嫣儿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盯了一会儿才离开。
整个长夜,苏嫣儿觉得睡得特别香甜。
早晨起来只觉得嘴巴有些干干的,哈欠一闻一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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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咦了一声,才想起昨夜和面具男畅饮桃花酒。
她又是怎么到床上来的,出于谨慎她赶忙检查了身体。
还好衣服尚在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瞧我想哪里去了,他才不是龌龊之人。”苏嫣儿喃喃。
她起身洗漱,叫人拿来纸笔写信于陶老板询问窑的使用情况。
写好后差人送去了陶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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