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顾衍来说不是什么大事，索性直接把最近的经过说了一遍。
连带着，关于神月的现状大致也说了一遍，包括碧落岛现在的危机。
好歹是圣女，只只安静听着，哪怕是听到神月教派曾经覆灭的事实，虽然双眸暗淡，但是也并未插话。
等待顾衍全部说完后，她目光悠悠盯着顾衍：
“好好的就成邪祟了？”
顾衍疯狂点头，一脸的无辜。
“好好的就成了神子了？”
顾衍疯狂点头，然后又连忙摇头，
“不是神子，差那么一点...”
提起神子的身份，他现在心中后怕的很。
还好当时神子位置被甩出去了，不然要是碰到高阶的超凡者，说不定和今天一样，立马就被识破。
只只听着顾衍的狡辩，灵体绕着他来回观察，最后啧啧称奇。
“人类成为邪祟倒是不稀奇，但是成为邪祟后，还能维持人身，这才是奇怪咧，不过要是和烈阳有关，还真有可能！”
顾衍这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自己的猜测。
放在往日，这种事哪怕烂到肚子里，也不能说，可面对一个比自己还不如，随时就会消散的神意，他真就没这方面压力了。
想起当时在大书库中看到的神月纪史，他赶忙问道：
“烈阳教派不是早就消亡了吗？那我在月城中遇到的是什么？”
只只没好气的撇撇嘴，本来懒得回答，不过这会她心中有个想法，最终决定还是给顾衍点好处。
她黛眉翘起来，斜眼撇着顾衍道：
“你说你胡乱加入了很多教派，那你现在应该知道，观想物的尝试不能实验太多，不然会精神消亡而死对吧。”
顾衍点头。
没错，不过那时候小顾衍也不知道，一门心思当超凡，要不也不会加入那个所谓的烈阳教派。
说起来，小顾衍当时是有顾虑的，不过那时候他自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于是才有了自己的到来。
“那又和烈阳有什么关系？我当时也没初启成功啊！怎么就成了邪祟，就算成了，更不应该啊！”
只只见顾衍神色疑惑，表情突然变得认真：
“如果是烈阳，那就有可能，你回想一下，当时，你是不是看到过一块火红的石头。”
火红的石头？
记忆快速翻页，确实，是有一块那样的石头。
不用顾衍回答，只只看懂了他的神色，开口说道：
“那是烈阳石，是烈阳教派的圣物，现在来看，应该叫做烈阳源石才对，当时他们造神失败，却造了一尊邪神，最后举全教力量，与那邪神一起湮灭，而烈阳石，也成了沾染邪祟本源的造物，你所碰到的，应该只是其中一小块碎片才对。”
说着，只只非常感兴趣的看向顾衍，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你应该死了才对，你当时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浇灌得出来邪神火种？”
按她的理解，邪祟其实倒不是多么少见。
神月教派当时正值巅峰，与烈阳互为依靠，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她的见识自然足够宽阔，但是也明白，普通人不可能孕养变化出邪祟！
更不可能成了邪祟以后，还保留着人类的特征。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衍看着只只逐渐靠近，心中暗道：
我也没做到啊！
如果眼前这女子没有说谎，应该是前身沾染了邪祟气息，并且埋下了火种，但是尚未具象出来，就被舔舐灵性而死。
正好自己过来了，不仅没死，反而借着神月的初启仪式度过难关。
当然，转生这种事，顾衍怎么也不会说的。
邪祟的这种事说出来，一个是女子本来就看透了，另一个原因，则是对方的生死，其实被自己拿捏，不会有大的问题。
面对顾衍的装傻充愣，只只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你怎么不死吧？
见多识广的她，明白这个世界总有些幸运儿。
只不过这事落在顾衍身上，还真不好说，是幸运还是倒霉。
对于顾衍现在的现状，她看的清楚，既然选择走超凡道路，并且有意控制邪祟本源的增长，想来是要维持这种平衡了。
换成她的话，她也会如此。
“你这样下去，维持不了太久。”
只只一口点出顾衍的困境。
“你有办法？”
顾衍双眼猛然亮起来，没错，这个状态，他确实很难维持。
“也不是没有！”
“什么办法？”顾衍惊喜问道。
“我为什么告诉你？”
“我是神子！”顾衍强调。
“不，你是邪祟！”
“我也是神子！”顾衍强调。
“我还是圣女呢！”
只只没好气的答道，并不接受顾衍的教派绑架。
顾衍无奈，好吧！这娘们有点难缠啊！
刚开始看上去还挺有气质，这会来看，哪有半分之前的韵味。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顾衍无奈问道，他是看透了，这娘们分明是有求于他，但是又不好说出来。
只只目光定在他的身上，一字一句开口：
“我...要...你...养...我！”
？？！
不对！不是我想的意思，难道？
“你都死了！”
“也没完全死啊！再说了，你又不亏，随身带着个圣女，多有面子的事！”
只只在一旁蛊惑，然后两只手指掐在一起，留下一点点的缝隙。
“只要这么多，一点点就够了，我吃不了太多！”
“当真？”
“当然了，你见女孩子会吃很多东西吗？”
顾衍没谈过恋爱，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确实，女生好像不太能吃的样子。
正在顾衍思虑的时候，只只一看有戏，连忙说道：
“你看看啊，现在外面不是有个蜃吗？有我在，弄死他绝对不是什么问题，等回了教派，我就让你当...算了，反正你也当不了，邪祟就挺好。”
顾衍无言，带着些希望问道：
“我能变回去吗？”
“不能！”只只一口否决，邪祟就是邪祟，维持现状已经是天大的幸运，怎么可能还能变回去。
“那你说的维持下去是什么意思？”
顾衍十分认真的问道，说到底，这是他最关注的问题，在这方面，绝对不能含糊。
只只明白现在谈判也到了关键时候，端起圣女的架子，口吻平静清冷：
“烈阳源石！用它来填补邪祟的本质。
不然的话，邪祟本源不得到充足的喂养，绝对会消弭下去。”
不等顾衍质疑，她再次补充说道：
“而有了它，你在超凡道路的脚步会非常快，一旦点燃神火，你就有机会完全摆脱这种现状。”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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