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了,小杂种。”
气急败坏的弗劳忍不住叫骂道。他觉得刚才郝运用实际行动侮辱了他,而且他还有证据。
“我就不信了,一个1级的废物,就算侥幸获得了什么逆天神器,此刻消耗也绝不小。”
“真以为自已是魔神降世吗,这种级别的攻击手段还能还能用几次?”
“你只有一个人,而我有120骑精锐禁卫军,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能拿不下你。”
郝运的死鱼眼扫过周围黑压压的骑兵,眼神中满是讥讽。
是是是,对对对。
你们叛军只要冲上来送就行了,而我们郝运要考虑的就多了。
又要打开技能,又要扣动扳机,心里还琢磨着怎么撩一撩绝美公主,我们郝运真是太有操作辣。
弗劳大喝:“全军听令,准备冲锋。”
“活捉那小子,本将重重有赏。”
“诸位将士大可放心,本将判断,那小子已经山穷水尽,那样的攻击,最多还能释放两三次,将士们只管放心冲锋,只要近身,擒住他就是轻而易举。”
“吹冲锋号,擂鼓,进军。”
“喏!”
山呼海啸般的呼号声在夜空中回荡,就连郝运也不得不承认,弗劳这老小子虽然很狗,但是治军带兵还是有一手的。
刚才郝运那一枪的气势,叛军的士兵们也都看在眼里,如果这一枪打在自已身上,下场又会比那匹魔马强多少?
虽然弗劳说那人类小子后劲不足,可大家心里谁也分辨不出真假,更何况就算还剩一枪,又怎么能保证这一枪不会打在自已身上?
弗劳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要用将士的性命去消耗郝运的力量,这是一道残忍但有效的军令,骑士冲锋的每一步,都意味着未知的危险。
可纵然如此,全军上下在听到冲锋的命令后,依然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
看着叛军的架势,郝运在心中暗道:“来得好。”
\"刚才是你们在说我家公主是草鸡吧,那么好,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我将恩赐你们解脱。”
“轰,轰,轰……”
大军之后,炸雷般的战鼓擂动,苍凉的军号吹响,那是大军发动冲锋的前奏。
叛军坐下的魔马兴奋的踢踏着前蹄,鼻息中喷出白气,仿佛已经按捺不住,就要冲刺一般。
夜晚冰凉的微风吹拂,撩起菲雅公主的裙摆,带来一阵透彻的寒意,公主的娇躯不禁轻微的颤栗。
马蹄每踏一下,都仿佛踏在了菲雅公主的芳心之上,那双青红异色的绝美双眸,一刻也没有从郝运的背影之上离开。
刚才郝运开第一枪的那一刻,公主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原来我们真的可以反抗命运,原来我们真的还有未来……”
“这家伙,身上藏着的秘密还真不少,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少年的那一枪足够惊世骇俗,让公主芳心乱颤,可眼下大军即将冲锋之际,公主还是忍不住担心少年。
若是在大兵团战役中,一百余骑兵不过是如同投入大海的一枚石子一般微不足道,但在如此狭小的地方,面对两个人,一百余名精锐骑兵的冲锋,依旧是一股仿佛不可阻挡的洪流。
弗劳的副官立于魔马之上,平端起长长的骑枪:“全军,随我冲锋。”
话音刚落,叛军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魔马踏地的隆隆声,山呼海啸般向他们涌来。
菲雅公主两只柔夷在身前紧紧绞在一起,俏脸上失去血色,如花瓣一般的下唇被咬得惨白。
不远处少年笔挺的背影倒影在她的眼眸里,面对声势浩大的冲锋,如惊涛骇浪中屹立不倒的礁石,半步不退。
纵使前方有千军万马,公主殿下的绝美凤眸中也只有这一人身影。
不过很快,菲雅公主惊讶得凤眸睁圆,一只玉手捂住了微张的檀口。
变化来得实在太快。
只见郝运双手同时扣动扳机,遂发手枪的枪身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枪口飞速喷吐,无声无息之际,数十朵散发着妖异毁灭气息的曼珠沙华在冲锋的叛军骑兵的胸前绽放。
无一例外的是,在曼珠沙华绽放的瞬间,叛军的身体如同先前那匹魔马一般,炸裂成一滩细腻的血泥,四溅而出。
曼珠沙华之下,众生平等。
红月之下,叛军骑兵的冲锋阵线之上,无数花朵交相辉映,仿佛幽冥河畔,骨肉土地上盛开的彼岸花海。
只一息的功夫,叛军就折损了近40名骑兵。
而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终于看清了彼岸花盛开时的伤害数字。
337500、337500、337500……
337500?
从小在王室长大的菲雅公主,见过的高手如过江之鲫,可在她的印象中,没有哪个高手能像郝运这般,能轻描淡写的打出如此多的六位数伤害,就算是那位实力最神秘的大祭祀大人也不行。
更夸张的是,如果郝运所言不虚的话,那今天是他觉醒命途的第一天,等级只有1级,这是如何恐怖的实力?
本身1级打50级,如此大的等级差,能打过就已经很逆天了,可郝运不但打过了,而且好像要一口气打120个。
看着那成片成片如同戳破的气球一般爆炸开的叛军,公主这才明白,郝运甚至还在割草。
这一刻,菲雅公主的芳心仿佛被融化了,看向郝运的眼神变得火热。
“有他的未来,真好……”
而弗劳脸上则没有了刚才色厉内荏的狠厉表情,彻底石化在当场。
怎么……怎么可能?
作为长期在前线拼杀的将领,他的眼光自然比公主还要狠辣。
337500的伤害固然可怕,可有了刚才魔马的前车之鉴,有了心理预期之后,在看清伤害数字的那一刻,弗劳心中反而没有太多的震撼。
真正让他震惊的,是郝运的每一次伤害,都是固定的337500。
按照常理来说,就算是同一个人发动同样的攻击手段,打在不同士兵身上,造成的伤害也应该是不同的,毕竟哪怕是士兵之间,由于命途、技能、属性值、装备有所不同,攻击力、防御力都大相径庭。
可这个人类小子是怎么做到,每发攻击都是相同的伤害?
刹那间,无数思绪在弗劳脑海中浮现。
难道,他的攻击可以无视对方的防御?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弗劳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已不转身逃跑。
弗劳之所以能够在无数恶战中存活下来,与他的命途【存护】有很大关系。
虽然【存护】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蓝色命途,位列红金紫蓝绿白序列的倒数第三位,可这个命途的最大特点就是硬。
通过命途特性和各项技能,弗劳能够将自已的防御力堆到一个惊人的程度,哪怕是高他十级、二十级的强者来了,都得赞叹一声,好硬的王八壳子。
但如果,郝运的攻击特性真的像自已猜的那样,能够无视防御,那自已跟任人宰割的肥肉有什么区别?
可如果现在临阵脱逃,不但朝思暮想的公主得不到,就连弗劳自已,恐怕今后都会在军队中抬不起头来。
弗劳目眦欲裂,牙龈都被咬出血来,纠结了一会儿功夫,还是肉痛的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枚小旗。
“没想到,自已倾家荡产换来的最后保命的底牌,居然要用到一个1级的卑贱废物身上,真不甘心啊。”
“妈的,拼了。”
咬破指尖,将一滴精血挤出滴入小旗,小旗表面立刻泛起金色的华光,一眼看上去便不是凡物。
弗劳拿着小旗当空一挥,小旗的体型迅速变大,眨眼功夫,原本巴掌大的小旗变成高大的幡旗。
幡旗之上,金光再次闪烁,一个八角形金色盾牌结界在弗劳周身展开,同时,一圈圈绿色能量自结界周围闪烁,冲刷着弗劳的全身。
就在弗劳展开幡旗的功夫,冲锋的叛军骑兵已然全面崩溃。
实际上魔马跑得很快,爆发力不输于跑车,这点冲锋距离,几个呼吸之间就能跑到。
可奈何,魔马快,郝运手中的曼珠沙华更快。
这才跑出去几步,那对诡异的遂发手枪,竟已经来回打了两轮,120骑人马几乎在瞬间,就折损了三分之二。
在场的军人无不是刀山血海中滚出来的亡命之徒,对于死人这件事本就看得稀松平常,甚至就连自已的性命都可以不当回事。
可今晚的战场着实太诡异了,就连百战浴血的军人们,也止不住的胆寒。
没有厮杀和咆哮,没有残肢断臂满天飞,甚至没有伤者濒死的哀嚎,有的只是彼岸花无声无息的绽放,以及身边同伴连成片的爆炸开来。
这根本不是战争,这是一场屠杀。
无声的屠杀才是最大的压力,饶是敢拔阎王胡子的铁血军人此刻也胆寒了,不少骑兵奋力刹住胯下全力冲刺的魔马,准备掉头逃跑,更有甚者竟直接跳下马来跪地求饶。
弗劳双眼仿佛要瞪出血来,厉声大喝:“不准后退,违者军法从事!”
然而在绝对是恐怖面前,军令并不奏效。
你弗劳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闲工夫斩我们?逃跑不一定会死,但是冲锋一定会。
看着飞速崩溃逃跑的叛军,郝运嘴角浮现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现在才想着逃跑、求饶,是不是太晚了?
刚才骂我老婆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逃跑,求饶?
这会儿知道惹不起了,说错话了?
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我手里的枪干什么?
都是成年的魔了,总要为自已的行为付出代价。
没逝的,下辈子注意点就是了。
面对跪下求饶或者转身逃跑的魔族叛军,郝运毫不犹豫的瞄准,扣动扳机。
十几道白光闪烁之后,战场上彻底安静了下来。
没有俘虏,没有伤员,没有尸骨,没有幸存者,有的只剩沙地上一团团爆开的血浆,向外辐射的造型好似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
没有任何停顿,郝运举起双枪,再次瞄准远处的弗劳。
69書吧
“好了,老狗,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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