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也有不少狼群伤了村民的事情出现。
这两年因为有民兵时不时的巡逻,这类的事情发生的少了一些。
但是还是会有狼群出没。
特别是牛棚,羊棚,猪棚这些地方。
狼群会来光临。
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这狼群竟然敢冲到了牛棚里攻击张马鹏。
要不是村里邓援朝出来巡逻发现,恐怕就连牛棚里的牛都凶多吉少。
一头狼的出现,那就代表着这周围有很多头狼。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狼群很可能随时攻击。
满身血腥的人更是加大了这种风险。
一时间村民瑟缩着脖子。
没有枪,他们也害怕啊!
本来不下雨,点上火把,是可以起到恐吓作用的。
69書吧
但是今天很不巧,大雨倾盆。
谢景淮身上是没有带枪的。
没有外出任务,枪支是被严格管理的。
阮流筝看着张马鹏的伤,“不行,这里就算处理,也有非常严重的感染风险。”
而且根据她的预估,他的手是需要手术的。
这里的条件根本不成熟。
“我先去巡逻一下,大家这样是否放心一些?”
谢景淮声音铿锵,所有人转头看了过来。
“谢团长,你不用的,我这就安排大家去。”
谢景淮眼神执着,“大队长,大家害怕我能理解。我先去巡逻一下,也好安了大家的心。”
说着,谢景淮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的阮流筝。
“阮阮,等我一会。”
阮流筝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嗫嚅了一下。
最后没有说话。
军人的职责不仅仅是在军营,更多的也在日常。
“我也去。”
沈确笑着站了出来。
“老谢,这事你怎么能忘记兄弟?”
谢景淮看着沈确严肃的神情,“行,那我们两去。”
邓援朝眉心中积着怒气。
“我也去,老子当了那多年的兵,还能被几条狼崽子吓到了。”
“好。”
谢景淮低沉着嗓子。
“等一下。”
阮流筝与谢景淮对视一眼。
“注意安全。”
沈确心里酸着,“老谢走了。”
“大家都注意安全。”
转身的时候,沈确嘴角勾了起来。
筝筝心里还有他。
大雨倾盆。
此时此刻,牛棚里的村民,脸臊的通红。
有几个小伙子咬了咬牙。
“大不了就是命一条。阮知青,我来帮你。”
陆陆续续站出来的有小伙子,也有中年的男人。
人数不多,但是却有着让人振奋的力量。
“那就麻烦你们了。”
谢景淮他们开着最安全的道路。
后面几个小伙子抬着张马鹏。
阮流筝和另外一个男同志尽量给他遮雨。
剩下来站在牛棚的那些人,踌躇不决。
好在,一路上虽然狼狈,但是平安的到了大队部。
大队部有临时的医疗室。
阮流筝立刻行动了起来。
首先检查了的左手。
咬伤处呈现不规则的撕裂状伤口,边缘不整齐,周围的皮肤有明显的肿胀。
看起来是伤到了大血管。
要紧急的手术。
这里的东西肯定是不够的。
阮流筝需要用到空间里的医疗用品。
安静的房间只有她和病床上的张马鹏。
她从空间取出一支麻醉针注射。
给他挂上水。
然后开始初步的清洁和消毒。
血管损伤严重,需要进行血管吻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操作。
看着最严重的伤控制了下来。
阮流筝才开始给他处理其他的伤口。
外面的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雨也停了下来。
谢景淮与沈确,邓援朝一行人还站在外面。
神情严肃。
终于。
诊室门开了。
阮流筝坚定的朝着邓援朝点了点头。
邓援朝拎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辛苦了,阮知青!”
阮流筝脸有些发白。
脚下一软。
“阮阮?”
谢景淮一把接住人。
“阮阮?你怎么样了?”
抱到她的时候,才惊觉她的身上滚烫一片。
“景淮,我有点累。”
阮流筝知道自己是发烧了,好难受。
谢景淮声音嘶哑着,“乖,我带你去医院。”
阮流筝虚弱的笑了一下,整个人晕倒在她的怀里。
谢景淮从来没有过这么慌张的时候。
“看什么,还不去医院。”
沈确真想给谢景淮一巴掌,把人抢过来。
——
病房。
沈确看着病床上的阮流筝。
手背试了试她额前的温度。
还好,已经退烧了。
软绵乖巧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红。
沈确的指微微弯曲,划过她的眉眼,唇角。
看着那微微嘟起的红唇,摩挲着。
阮流筝迷迷糊糊的抓着那只大手。
嘴嘟囊着什么。
“水——”
娇滴滴的嗓子,沈确浑身一震。
“筝筝乖,喝水。”
阮流筝感觉到唇边的湿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咳咳咳咳——”
“沈确,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大花呢。”
大花是一只猫。
沈确愣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
“把水喝了。”
阮流筝呆呆的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水杯。
本能喝了一口。
沈确眉眼之间的冷意散了几分。
“阮阮?”
门外,谢景淮拎着饭盒走了进来。
“怎么样?还难受不?”
自然的把沈确挤到了身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退烧了。我找医生过来看一下。”
“我去吧。”沈确实在不想看他们两这样。
碍眼死了。
看着沈确的背影。
谢景淮将饭盒放在一旁。
“饿不饿?”
阮流筝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伸手摸着谢景淮胡渣冒出来的脸。
“景淮,你胡子好扎手哦。”
谢景淮握住她细软的小手。
摩挲着。
摩挲着。
眼里的红越发的深了。
“阮阮,对不起。”
他差点要怪死自己,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她。
看着他眼底的红,阮流筝拍了拍床,“傻子,过来。”
谢景淮似乎意识到她的意思,半躺了下来。
“睡一会。”
白软的小手盖住了他的眼皮,带着几分温暖。
感受着她身上的香味。
谢景淮眼皮也越发的沉重。
慢慢的睡着了。
连续接近48小时没睡,他也累了。
病房外,沈确收回了敲门的手。
心里不是个滋味。
“沈同志?”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沈确回头就看到一个女同志,皱了一下眉头。
“沈同志,你不认识我了?阮流筝的同学。夏芬啊!”
“就是那个和阮同志参加学校合唱的那个。”
沈确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好,夏同志。”
夏芬眼珠子转了转,“你怎么在这里?阮同学在里面?”
沈确伸手拦了一步,“夏同志,筝筝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
夏芬脸色尴尬了几分。
“哦哦,那我回头再来看她,我最近正好跟着报社来这边工作。”
沈确冷淡的低着头,完全没有想要继续搭理的意思。
夏芬只能自顾自的走了。
她刚才明明看到另一个男人进的这个病房啊!
也许自己是看错了?
房间里的阮流筝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慢慢的起身,拿开谢景淮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
站了起身,打开门就看到沈确那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己。
眸中带着疯狂。
看着他要发疯的样子。
阮流筝后背一凉。
先发制人。
“要不你也上床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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