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做了一夜的梦,稀奇古怪的。
如果一个人反复的做一个梦,不是过去就是未来。
难道会是上辈子的事情?
想不明白的事情,揪着也想不明白。
在她看来,自己不过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那些都不重要。
谢景淮的攻略值一直都在九十稳定着,雷打不动。
她在想所谓的攻略成功是要达到多少?
眼下她已经做好了与谢景淮结婚的准备。
男女之间的好感除了恋爱,就只剩下床上的那些事了。
就当是睡了一个男模好了。
但是,关键要能睡得起来啊!
愁死了。
要是说攻略沈确,估计分分钟满分。
阮流筝松了松自己有些僵硬的胳膊。
按部就班的穿好解放军鞋和有些破旧的衣服。
出了门在院子就碰到沈蓉蓉穿着嫩绿的衬衫,脚上穿着一双小白鞋。
那样子不像是上工去的,反倒更像是去逛街的。
“哼~”沈蓉蓉心里不爽,明明穿的那么丑,可是偏偏就觉得自己落了下乘。
“下个地还穿得跟资本家小姐一样,真是小布尔乔亚作风,小心被抓去批斗。”
陈文娟自从上几次的事情之后,见到沈蓉蓉就喜欢掐两句。
果然是沈蓉蓉又被气坏了。
两人又开始撕咬了起来。
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
这女人打架都是手抬的高,落下的轻,打出经验来了。
知青们收拾好东西,纷纷拿着工具朝着荒地走。
今天公社安排了知青处跟着一起去开荒挖渠。
挖渠的地方在正阳大队的东边,有二十来里的路。
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就看到了红旗飘扬在天空。
各村的人也按照分配的场地站好了场子。
旁边的大牌子上全都是口号:“学大寨,赶大寨,要把荒原变良田。”
“林上山,地下川,多开荒,种稻田。”
开荒种地,要把沼泽地里的水都排出去。
让荒甸子变成万亩良田。
看着望不到边的草甸子,两边都是丘陵。
大家抬手就是干。
可不能输给了别的大队,不然非得裤衩子都被别人笑穿了。
阮流筝与翟雪英周红还有另外两个男知青在一组,用箩筐搬运泥土。
阮流筝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肩膀估计都破了。
她咬了咬牙,只能继续上。
“我来。”她刚准备继续,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
沈确声音低沉,他远远的就看到了她咬牙干活的样子。
还是心疼的要命。
“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又不是资本家小姐,上工还要带个长工。
而且一个男同志给女同志干活,这得什么关系。
69書吧
她又不是傻。
沈蓉蓉远远的就看到她哥要给阮流筝干活。
气的扔下了锄头。
阮流筝被沈蓉蓉狠狠的瞪了一眼。
关我啥事。
两个神经病。
她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拿起扁担挑土。
累死了。
“我才是你亲妹妹,你不帮我?你还是不是我亲哥?”
“不是。”
沈蓉蓉黑着脸,看着沈确咬牙跺脚。
掉了两串猫尿。
之后,沈蓉蓉就偷偷瞪她,一有机会就想撞她。
阮流筝毫不犹豫的去找计分员告状。
让她得到加倍的工作量。
当然也有村里的老妇女嘀嘀咕咕的。
“那个男的和阮知青什么关系啊?”
“看样子很亲密啊。”
“我听说是阮知青的哥哥啊。”
“那他怎么不给沈知青干活啊?”
八卦就是这么传开的。
干了一会。
阮流筝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
谢景淮中午回去见她没有回来,才知道她去开荒了。
赶紧就过来了。
阮阮本来就娇嫩,自己用力抓一下都红一片,这开荒的艰苦工作,她哪里能做。
自己应该赶紧把结婚报告送上去,这样,有了军嫂的身份。
阮阮也就不用下地了。
“阮阮!”
阮流筝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
谢景淮赶紧伸手接过她伸手的担子,见她脸上都是汗水,有些狼狈。
伸手擦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来,你去休息一下。”
阮流筝脸有些微红,“还是我来吧。”
“阮阮,我是你对象,没人会说闲话的。”
众人看热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
“知青同志,我是阮知青的对象,也是未婚夫,结婚报告正在打,我帮她干活。”
几句话完全打发了那些不友善和猜测的眼神。
“没事,那辛苦谢同志了。”
他们还巴不得谢景淮来干活呢。
果然,因为谢景淮的加入,他们这组的进度蹭蹭的快。
时不时的阮流筝还给谢景淮擦汗,送水。
沈确死死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扭曲阴暗爬行。
他帮忙就可以,自己帮忙就不合适。
好,很好!
——
晚上。
阮流筝拿着药罐又去了一趟谢景淮家。
“咚咚咚——”
“阮阮?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你挑土的,我拿了一点消肿止痛的药膏过来。”
“我给你上药?”
谢景淮本还想说糙汉子不怕的,一想到媳妇给自己上药。
内心荡漾了。
谁能拒绝香香软软的媳妇给自己上药啊。
阮流筝红着脸跟他进屋。
“你坐下,上衣脱了。”
小小的房间,顿时暧昧气息拉满。
谢景淮伸手解开衬衫。
只见那白色的衬衫下,精实的肌肉带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阮流筝忍不住微颤了一下,手指轻轻拂过他有些红肿破皮的肩膀。
“疼不疼?”
谢景淮声音沙哑了几分,低沉着嗓子,“不疼。”
阮流筝指尖挖了一点草药,轻轻的给他涂抹均匀,还时不时吹着。
谢景淮感觉她吹的不是气,而是春药。
整个人浑身仿佛红温了一般。
“阮阮~”
谢景淮突然一个用力,将人抱紧。
“景淮。”
“别动。”
谢景淮俯身凑到她的脖颈侧面,感受着她发红的耳朵。
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
“媳妇儿.....我明天去打结婚报告......”
阮流筝娇软着嗓子嗯了一声。
谢景淮突然在她耳边低语,“阮阮,你的肩膀是不是也受伤了?我给你涂药。”
阮流筝差点脚下一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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