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干活就是快,小庄子已收拾妥当,因有一片枣林,盛颜就把这个小田庄叫做枣庄。
盛颜让庄头买了辆驴车,方嫂子带着杏花进了趟城。
零碎的东西缺的太多,去采买一次,正好回来就全拉到枣庄了。
晚上回来时,先把杏花送到庵堂附近。才赶车到庄子那,把东西全卸在那,方嫂子和水仙就住下了,一是归置东西,打扫住所,再者也得留人看着。
杏花回来后,兴冲冲的和盛颜说道:“姑娘,东西都买回来了,都交给方嫂子了。还有,我去了趟书局,可没见到书局管事,书童告诉我,现在书局正忙,画展还没结束,原定十天的时间,现在又加了五天,得等结束后,再让我过去。”
“这倒不着急,现在咱们手里银钱还够用。”
“姑娘,方嫂子说明天一早就来接咱们,东西桂花姐姐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姑娘看没有落下的吧?”
“落下就落下,反正又不远,行了,你跑一天也够累,赶紧回去睡吧。”
杏花下去后,盛颜一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
这么多年孤单吗?肯定是孤单的。
可这么久后,她似乎也习惯了孤单。
明天就要换一个地方生活了。
不管怎么说,生活是向着自已想要的方向发展,这就让盛颜很高兴了。
一夜好睡,难得的盛颜起了个大早,先去向师太辞行。
师太并没有多说什么,反正离得近,让她赶紧回去收拾,得空时再过来看她。
69書吧
早饭还没吃完,方嫂子就过来了。
几人把随身行囊全部装车,还有从周府带出来的东西,已事先拿过去了一部分,所以这次才没有那么多。
赶到枣庄时,车在大门口停下。
方嫂子忙扶着盛颜下了车,高兴的说道:“姑娘看,这就是后来新做的大门,新油的红漆,是不是挺气派的。”
盛颜也是面带笑容,气派不气派的放一边,看着倒是挺结实的。
这时,水仙从里把门全部打开,庄头带着媳妇还有几个人忙迎了过来。
“庄头老张见过主子。”
张庄头也是近几天才知道,他的新主人会是个姑娘家。
不过因为有静语师太的关系,现在他一点都不敢心生轻忽之意。
不过第一次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便喊了声主子。
这个称呼让盛颜十分不自在,忙说道:“张老伯,快请起。我听师太说起过你和婶子,都是极好的人,以后我在这儿住,也要劳你们多费心了。”
老张头听盛颜说话这么客气,这才笑着起身。抬头间见盛颜笑颦如花,温和静雅,难怪让师太另眼相待,这猛一看就像仙女似的。
杏花得了盛颜的示意,说道:“张伯,以后别主子主子的叫了,和我们一起喊姑娘吧。姑娘我送您先进屋吧,看看我们收拾的怎么样。”
盛颜给了桂花一个颜色,桂花拿出一个荷包给张伯,“张伯,这几天来帮忙的你都帮着打点一下,这是姑娘赏的。”
张伯带着几人忙谢过,接过荷包才离开。
他们一走,就剩主仆几人,水仙把大门关上,小跑着回来说道:“姑娘,这院子真大呀,后边儿有块儿空地,咱们可以种花种菜。”
盛颜也是环顾了下院子,这是她第一次来,院子里收拾的很整洁,从大门口到屋檐下,都用砖头铺了小路。
院中还有一棵大枣树,墙角的土地也翻过,不知道种没种东西。
“我去后院儿看看,如果能种菜以后咱们还省事了。前面空地要是没种别的咱就种花,这样院子里也显得有生气。”
杏花说道:“但是咱们没有名贵花种,后面倒好说,胖婶儿也说了,到时给咱们拿过点儿菜籽儿过来。”
盛颜在院里边走边说,“为什么非要名贵花种呢,山脚下那一片野杜鹃不也挺好看的。各个颜色的多挖回一些来,把院子里种满了。”
盛颜转到后院看了看,地方也很大,但收拾的很整齐,裸露的土地也都翻过了。
“这儿还真适合种点儿菜,日常吃着也方便。杏花,别忘了到时和胖婶儿要点儿菜子过来。”
杏花忙点头应下。
盛颜又回到前院儿,五间正房,还有东西两间配房,一进大门还有两间倒座儿。
进到屋里,盛颜是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早知道房间的格局,又是她亲自画的家具图纸,何处摆放什么家具。
东边上房自然是盛颜住,外单圈出一块儿当做小厅房。
中间是正厅,可以吃饭或来客接待用。
靠西边就给方嫂子还有三朵花用。
杏花和桂花先帮盛颜把屋子收拾好,所用衣物全部安置妥当,才回去忙自已的。
方嫂子则是带着水仙先去把厨房归置起来。
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午饭方嫂子只简单煮了面。傍晚的时候,胖婶儿还有两个妇人给这儿送来了不少青菜,这都是开春头一茬刚下来的。
方嫂子和胖婶儿已经很熟了,把下午做的点心包了几包当做回礼。
也许是心安定下来的原因,盛颜在这儿睡的第一晚就分外踏实。
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一丝归属的感觉,不像原先在盛家,总是过得小心翼翼,在周家只当自已是个过客,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归属感。
还是在庵堂的那几年还算自在,可和在这儿也是没法儿比的。
一开春儿,小雨又淅沥沥下了起来,盛颜捧着热茶,坐在廊下看着雨滴打在青砖上。
正悠闲的赏着雨景,就听院门被拍响。
水仙忙拿了把伞,跑过去隔门问道:“是谁?”
“快开门,我们是唐家的人。”
水仙不知道唐家的人是谁,说道:“你等一下。”
说完就跑了回来,“姑娘,外面的人说是唐家的人,开不开门?”
盛颜一楞,唐家的人,她这小庄子就是买的唐家的,莫非他们反悔了?
“开门吧!”
水仙又撑着伞跑回去,把门打开一扇。
只见外面两个陌生男人,一个随从模样的牵着两匹马,另一个则是状态不太对劲儿。
盛颜犯愁了,两个陌生男人,实在是不方便让他们进来。
拧着眉正在想,就见那个胡子拉碴,神情不对的男人一下扶在了门上,好像下一刻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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