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三轮,也就是最后一轮宗门大比还有五日。
自从归允若那日上门问司徒少钦时起,她都不敢往她的大师兄屋子里跑。
就怕哪个惹他不开心,就罚她个体无完肤。
不是蹲马步就是练跑步,全找归允若最讨厌的来。
那天回去腰酸腿软,若不是临安在寻找归允若的半路上发现了她,她就得直接爬回去了。
那多没面子啊!
况且某个赤血宗弟子还经常悄无声息的晚上在各宗门住所的屋顶上到处游荡。
像极了一个小偷。
被看到了那不得让他笑话死。
诶,话说她的符纸还在他身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
第三轮比赛规则还没公布,按前两轮来看,符纸还是算很重要的底牌。
她要多囤一些,以防万一。
在第二轮结束后,便只知道去吃饭了。
于是乎归允若带着临安和钟雯,以及半路上遇到的任玄之,一同给她们薅了去赤血宗的住所。
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
赤血宗住所并不在城主府内,因第一轮未准时到达,也没有收到宗门大比邀请函的回复。
也就在城主府中没有安排赤血宗的位置。
她们便在附近的客栈先住下,当然,费用由城主买单。
池淮不在城主府还夜夜来,在屋顶上蹦哒。
咦,偷窥狂。
要问归允若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池淮溜达完一圈就会在归允若面前挑衅。
切,她才不跟小学生一般见识。
凝神后期也不过如此!
于是归允若撑着腰,拉着钟雯大摇大摆的走进客栈。
“各位客官是要吃酒还是留宿?”
站在柜台的店小二瓮声瓮气的问道。
那人满脸愁容,死气沉沉的,眼袋都要到鼻子处。
在外一看告示牌,十二时辰营业。
归允若摇了摇头。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回想起前世打工的辛酸,她的心脏又开始突突的疼。
“来找人的,请问赤血宗的弟子住在哪一侧?”
“二楼西侧最里边那间。”
自从那些魔修来到荆州后,消息便传开了,一些散修又或是有仇于魔修的都上来找人。
反正打坏了客栈的东西皆是城主买单,还有一些精神损失费。
有人来找上门,只管去就是了。
只不过有人会半夜来。
修士没有时间概念,基本上都是以年为单位。
这让店小二早上晚上都睡不好,管事的为了多些利润也不招纳新员工。
万恶的资本家!
“哦……哦…”
归允若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四人去了二楼西侧,远远便听到一阵嘈杂声。
“那是我的!”
女子的声音如晨曦中的露珠般清亮,甜美又充满活力。
与其对峙的是跟她身高差不多的男生。
“是我先找到的!我现在就靠抢东西修炼,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是一道粗犷的声线,与外表极为不符。
“不能!我看你不是魔修,而是贼修!”
两人相持不下,情绪变得躁动起来,激烈的如同两条射线般激荡在一起,火花四溅,谁也不让谁。
好家伙,第三轮还没开始呢,赤血宗内部就起矛盾了?
“抢东西能助修炼?”
钟雯抱着剑歪头,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仅限于魔修,有些魔修的修炼方式的确很独特。”
任玄之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
三人围着任玄之,好奇,眼巴巴的望着他。
“……入宗前,被魔修抢过。”
三人:“……”
“呦,你们怎么来了?”
69書吧
池淮一个闪身出现,倒挂在屋顶上。
这人就不能正常点吗?
临安被他吓了一跳,躲在归允若身后。
池淮一个三百六十五度旋转,稳定落在走廊上,往后甩了甩自已的辫子。
“符纸。”
归允若伸手示意。
其实她不抱太多希望,魔修都是群什么样的人她们都知道。
就是后悔当初没立下天道誓言,结束后也没立马去取来。
“哦,忘了。”
池淮把全身上下都探了个遍,每个口袋以及储物袋都找遍了就是没有。
搜查的空隙用余光瞧了瞧旁边自已的师妹师弟在争什么。
就说他自已身上怎么找不到,原来是被自已人偷了过去。
小事,小事。
池淮一把把她俩争的符纸夺去,还给了归允若。
这就还回来了?
还以为要大战一场呢。
三人不禁愣神,也就任玄之正常,帮归允若把符纸收了。
他入宗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行吧,四人拿到符纸后也就离开了,也不在意后头的声音。
“诶?!站住!那符纸是我的!”
“什么?!明明是我先偷到,哦不,找到的!”
二人又扭打在一起。
出了客栈,钟雯和临安又嚷嚷着要买酥糖。
归允若扶额,多亏了这群吃货,糖又双叒叕告急了。
任玄之提前回了城主府,第二轮他没参与进去,等第三轮他准备要开始大打出手了!
他可是有系统的人。
第二轮秘境时,他仿佛又重活到上一世,亲身经历任云书的人生历程。
但他不是任云书。
回到现在。
三人在疯狂采购的同时,路过了衙门。
衙门巍峨壮观,红墙黛瓦。门前是一座高大的石牌楼,上面镌刻着“公正廉明”四个大字。
此时人们把衙门周围围成一圈又一圈,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三人见状也凑了上去看看。
只见一身着布衣,头发用头巾包裹住的妇女跪在衙门前,双手上还放着一卷轴。
另一名妇女正敲着衙门旁的大鼓。
“造孽啊……”
一旁的妇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说着。
“敢告官家,胆子也太大了……”
“是啊,以为自已是谁?”
两名青年在旁边调侃着。
“民女有冤,还望大人明察!”
女子的声音娓娓动听,但气势磅礴,还有些沙哑。
不过多久,衙门大门敞开,从里走出头戴官帽,身穿红色锦服,挺着大肚皮的男子,身后是众多衙卒。
“你有什么冤,这么大费周章三番五次来衙门击鼓?”
两名妇女跪下行礼,道:
“民女要告荆州齐家私下贩卖妇女幼儿,与三个月前被抄家的司徒家同恶相济。”
“此罪恶贯满盈,罪不容诛!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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