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的心,在踏入云隐剑宗地界的那一刻,便如同被寒风侵袭,冷彻骨髓。她小心翼翼地处理完一切,以为能悄然归宁,却未料,等待她的,竟是满城风雨与误解的深渊。沿途所见,一张张画像如利剑穿心,将她定为魔教余孽,那悬赏的言辞,既诱人又诛心,仿佛在嘲笑她的忠诚与清白。
白灵的面容隐藏在轻纱之下,眼中却闪烁着不屈与疑惑。她深知,真相如同被迷雾笼罩的山巅,唯有前行,方能拨云见日。回到宗门,那份归属感瞬间被冰冷的现实击碎,山门前的弟子,不再是往日的同门情谊,而是隔阂与戒备的化身。
掌门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让百灵的心沉到了谷底。每一个字,都像是对她灵魂的拷问,她试图从掌门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理解,却只看到了失望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掌门的指责,如同惊雷,炸响在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田,“百灵,念在曾是我门中弟子,你如实交代为何在比武大会上残忍杀害众多太虚剑宗的弟子为何?”掌门诸葛青峰威严的声音在前方已经响起。
曼香在一旁,如同毒蛇吐信,恶毒的话语伴随着凌厉的攻击,直指百灵的要害。
“掌门,不要听她说了,她必定一开始就是魔教的人,就为了有一日成为魔教的屠刀。”她的眼中,没有同门之情,只有嫉妒与仇恨的火光。话毕曼香就出手打向百灵,她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对百灵信念的考验,但她没有退缩,因为她知道,退缩就意味着认输,就意味着将永远背负这不白之冤。
清月的眼神,复杂而深沉,既有对百灵的疼惜,也有无法言说的苦衷。她站在那里,没有言语,却仿佛在用眼神诉说着千言万语。清月的沉默,让百灵疑惑,心里想清月是不是有自已的苦衷。他相信百灵的清白,却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局势。
台阶之上萧墨尘此时刚要为百灵说话,曼香就打断了。说到“死掉的众人,身体都呈现黑色,希望不要包庇她才好。”萧墨尘听到这话沉默了,没有说话,估计想到什么。
“好,很好。”百灵大概知道月玲珑给自已闯了什么祸。“我就不能解释吗?”
“你做的我们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曼香觉得百灵就是想博取众人的同情。
“噗!”一口鲜血从百灵的口中喷出,染红了她衣襟,也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但那双眼睛却依然坚定,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屈与倔强。
曼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掌门,此等叛徒,岂能再留?我提议将她关入天雷台,受尽雷火之刑,而后逐出师门,以儆效尤!”
“曼香师妹,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大师兄缓缓开口,“百灵虽有过错,但念其往日之功,不可轻率处置。至于天雷台,那更是非同小可,岂能随意用之?”
“师兄!”曼香闻言,脸色微变,她显然对大师兄的话语感到不满,“此等叛徒,若不严惩,何以服众?天雷台虽险,却是她罪有应得!”
掌门缓步上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抬手,示意正在激烈争执的两人停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氛围,众人皆屏息以待,等待掌门的发话。
“够了,听我一言。”掌门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近日,关于百灵在比武大会上的行为,已引起玄灵大陆各界的广泛关注与议论。”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众人,似乎在衡量着每个人的反应。
“白灵,虽天资卓越,武艺超群,但在比武途中,不慎打死了众多其他门派的弟子。此等行径,虽非本意,却已触犯比武大会的规矩,天理难容。”掌门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痛惜,“因此,她必须承受天雷之罚,以儆效尤,也让她自已深刻反省。”
说到这里,掌门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给众人一个消化的时间。随后,他继续说道:“至于白灵的未来,一切还需看她能否挺过这场天雷之罚。若她能安然度过,我们再做其他打算;若不然,也只能是天命难违了。”
天雷台,一个坐落于宗门边缘,几乎与世隔绝的禁地,此刻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了她孤寂的影子。白灵被几名弟子半推半搡地前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她心上的裂痕,鲜血从嘴角溢出,却未曾有过一声呻吟。
她被困在之中的石柱上,孤悬于峰顶之巅,四周云雾缭绕,仿佛天地间最不容侵犯的圣地。白灵,未曾料到,自已觉得看似轻易得手的阴阳镜,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讨伐回来,看着清月担心的面庞,白灵轻轻的笑了下。
掌门立于台边,面容冷峻,声音如寒冰般穿透人心:“白灵,你既犯下大错,便需承受天雷之罚。三日之内,若你能挺过,我自会放你离去。”言罢,他轻轻一挥手,几道锁链凭空而出,如灵蛇般缠绕上白灵的身躯,最终将她牢牢锁在天雷台中央的立柱之上。
白灵的身躯因这突如其来的束缚而颤抖,她抬头望向那无垠的天空,心中虽有害怕但是还是觉得自已做的都值得,不过三天罢了。曼香看着白灵,恐怕白灵还不知道天雷的厉害之处吧,很快白灵就不会是这种轻松的脸色了吧。
不等她多作思量,天空突然暗淡下来,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惩罚而震颤。第一道天雷,如同愤怒的巨龙,划破长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扑百灵而来。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白灵只觉眼前一白,紧接着便是无尽的疼痛与撕裂感。天雷击中她的瞬间,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着她的身体,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她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
她感觉自已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身体与灵魂似乎在这一刻分离。疼痛、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窒息。但她没有放弃,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这天雷的摧残。她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有可能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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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蹙眉,踏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掌门,这处罚是否过于严苛?百灵她……”
掌门转过身,目光如炬,打断了大师兄的话:“我若不如此,何以立威?各大门派皆在观望,我们岂能失了分寸?你们无需再言,都退下吧。三日之后,若她尚存于世,便是她的造化。”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无奈叹息,纷纷离去。白灵,意识模糊,周围的声音仿佛都远去了,只留下一片混沌。
次日,天际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天罚如约而至。就在这紧要关头,一抹清丽的身影匆匆而至,是清月。她望着昏迷中的百灵,心中五味杂陈。关切之情油然而生,但一想到脑海中牺牲的族人,她的眼神又变得复杂而坚定。
清月没有多言,只是缓缓盘膝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支古朴的笛子——引妖笛。她轻启朱唇,悠扬的笛声瞬间响彻云霄,与天空中的雷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和谐。
往日的清月,总是带着一抹温婉的笑容,仿佛春风拂面。但此刻,她的面庞却笼罩着一层肃杀之气。她知道,天雷之罚虽猛,却正好省去了九霄雷音钟的繁琐,能更好的配合引妖笛。引出白灵体内的幽煌绮梦。
随着笛声的持续,白灵体内沉睡的幽煌绮梦仿佛被唤醒了,它感受到了召唤,开始疯狂地冲击着体内的封印。那封印本是坚不可摧,但在笛声的引导下,竟也渐渐显露出了一丝裂痕。白灵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痛苦之色溢于言表,但她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那股力量在体内肆虐。
清月紧紧握着引妖笛,目光如炬,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她必须成功地将幽煌绮梦引出白灵体外,配合阴阳镜斩杀它。否则,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残酷的命运。笛声越发激昂,仿佛要穿透云霄,直达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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