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马车便行驶到了国公府之外。
下了马车之后,盛博安也跟了下来。
“三皇子不用回去自已的府内吗。”
盛博安却顾左右而言,笑笑说。
“不着急,我府内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许久未见二姨,我也十分的想念。”
说是想念二姨,可是手下的脚步却走的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走着走着便撞到了刚好要出门的沈梓月。
今日她只穿了一身非常轻便的淡蓝色的裙装,头上戴了一颗清淡的珍珠翡翠发簪。
显得整个人可爱俏皮之中又多了一丝活泼。
她脸上行色匆匆,似乎是准备要出门一样。
盛博安先是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色,主动迎了上去,却见沈梓月忽略了他,穿过他,直接抵达了张鹤松的面前。
盛博安愣了愣,只感觉面前有一阵香风拂过缠绕着的心扉,却又毫不留情的弃他而去,死于满地的空虚和寂寥。
沈梓月急切的问道。
“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不然为什么要去上朝?”
张鹤松不禁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眼前的沈梓月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关切之情,仿佛将他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般。
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欣喜,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沈梓月如此在意过自已。
此刻,张鹤松的内心开始翻腾起来。
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在他脑海中浮现:倘若他向沈梓月坦白自已已然恢复记忆的事实,那么她是否会改变主意,不再想要离开他,亦或是放弃与他和离的打算呢?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占据了他整个思维空间。
就在这时,张鹤松的嘴唇微微颤动,正欲开口说出谎言。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
一旁的盛博安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意图。
像是生怕他泄露秘密似的,盛博安毫不犹豫地抢先一步替他发声,打破了原本可能发生的局面。
“并没有,鹤松兄只是提前记下了朝堂上所有关的信息,而关于你们之间的任何事情,他都已经遗忘了。”
“是这样吗?”
沈梓月原本还带着一丝紧张的心情,便放松了下来。
她真的是有点担心张鹤松如果突然恢复了记忆,那对于自已之后的计划将会形成一个非常大的影响!
前两日,她已经委托楚潇潇帮助自已收集一部分他们二人婚姻早已破裂的一些传闻了。
到时候等到东西收集完毕之后,便会给张鹤松。
原本是这么想的。
可是昨天晚上国公夫人找到自已,言语之中似乎都带着几丝惆怅。
“月月啊,其实我对你是真的很满意,虽然你嫁入我们附中的时间不长,而且还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我知道这进程之中像你这般至纯至善而又聪明能干的媳妇儿少之又少!
我私心是不想要放你离开的!”
沈梓月的眼眸微微闪烁着光芒,似乎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
国公夫人突然像是改变了主意一般,轻轻压下她抬起的手,接着缓缓说道:
“然而,我并非那般自私自利之人。
倘若你和我的儿子之间已然毫无感情可言,况且现今你亦未身怀六甲,我着实不该将你囚禁于这国公府之中。”
她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慨:“要知道,咱们女子生来便已诸多艰难险阻。
若是出嫁之后仍无法寻得如意郎君,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那么这场婚姻究竟还有何意义呢?”
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对命运的无常感到无奈。
国公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目光坚定地看着沈梓月,语气诚恳而又带着一丝无奈。
“要不这样吧,你就再给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半年时间。
倘若这半年过去,他还是无法令你改变心意、回心转意,那么老身便作主,让他放你自由离去。
届时,不仅你所有的嫁妆会如数归还于你,就连当初下的聘礼,以及咱们国公府额外给予的补偿,都会一并交予你手。
如此一来,即便你离开了府邸,凭借着这些丰厚财物,也定能衣食无忧、富足一生啊!”
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井井有条。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沈梓月的心上,令她不禁为之动容。
“上半年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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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因为也就才六个多月而已。
“既然是国公夫人所说,那我便答应就好。”
她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件事情,还传信过去让楚潇潇不必再帮自已查了。
等半年之后,自然就可以做到自已想做的事情。
当时远在顺天府的楚潇潇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愣了愣。
其实她这一天也收集到了不少信息,其中最让她愤怒的便是关于月浮华的事情!
自古男人多娶妻纳妾,她并不反对。
可如今一个无名无份的医女怎么就入了国公府,而且还贴身住在张鹤松的屋子旁!
这简直就是太过于离谱了!
这让她对于张鹤松那种滤镜也瞬间破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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