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对皇位没有想法。”明王也知,若是自已反了景和帝的话,也是得位不正,还有可能让外人趁虚而入,若是景和帝允许的话,他当个闲散王爷也挺好的。
太上皇得到两人肯定的答复后,微微点了点头,如此他也就没有什么好嘱咐的了。
“稷儿,打下南国后,记得烧封信给寡人,寡人,也,也想知道结果。”他其实还是想知道那个他养了将近二十年的人的结果的,不管是不舍也好,恨也罢,他是对他有感情的,可惜他反了自已,还是别人的儿子。
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这话太上皇倒是说的顺了些。
只是说完后,他再也没有再说话了,眼中还有些不甘与不舍。
见他久久不曾动一下,周子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父皇。”
太上皇并没有任何反应。
69書吧
景和帝,平王,明王也纷纷喊他,但都没有反应。
周子衿上前探了探太上皇的脉搏,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再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动脉。都已经没有了。
“父皇!”周子衿猛的喊了一声,众人便知晓了太上皇驾崩了。
景和三年除夕,天和太上皇驾崩,享年四十八岁。
太上皇的突然驾崩,曹太后也因伤心过度病了。
太上皇虽然是在王府中驾崩的,但他身份尊贵,按照规制是要在宫中举办他的后事的。所以当日就由兄弟几人把太上皇的遗体护送回了宫中。
宫中内务府已经为太上皇设好了灵堂。
“父皇!”
“父皇!”
“父皇!”
一声声凄厉的声音响彻灵堂。
“王妃,他们为什么要哭啊。”萧若遇悄悄地在周子衿耳边问道。
“遇儿,父皇他不在了,你也去跟着皇兄他们为父皇烧符纸,乖。”周子衿哄着萧若遇上前去。
但萧若遇见周子衿没有上前,他也不上前,周子衿无奈,只能把他带在身边,好过他去捣乱。
萧若遇膝盖跪疼了,就直接坐下。
“遇儿跪好。”周子衿见萧若遇没有好好跪着,就扯了他一把,让他跪好。
“王妃,我们为什么要跪着呀。”萧若遇不解地问道。
“遇儿乖,你跟着我做就行了。”周子衿并没有给他解释过多,解释了他也不懂,倒不如让他跟着做就好了。
“哦。”萧若遇见周子衿跪着,他也只好乖乖跪着。
“王妃,你饿吗?”萧若遇才安静了一刻钟左右就感觉有点无聊。还不知从哪掏出了两个糕点。
“我不饿,你吃吧。”周子衿肯定是不会在灵堂内吃东西的,但是萧若遇这个只有三岁智力的不正常的人,肯定是没办法按照正常人那样要求他的,只能让他吃点,不然一直吵的话,那是对太上皇的不敬,也影响不好。
文武百官都要给太上皇守灵一个月,内堂是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都是跪在外堂。
太上皇在生前就已经选好了陵墓地址。历代皇帝和后妃们的陵墓都选在东陵和西陵两处。他们在位时就营建自已的“地下宫殿”, 太上皇的“梓宫”要用云南的金丝楠木,棺木做成后,要刷上四十九道漆。要择吉时良辰入殓。入殓之后,还要不断地举行法事和吊唁活动。
出灵那天,先用72人将棺木抬出东华门。此时,皇室官府倾巢而出,按大虞典制,走在最前面的是64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有1628人之多,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128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是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兵勇。然后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和宗室萧氏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们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从京城到陵地,沿途几百里,第段距离还要搭设芦殿,供停灵和送葬队伍休息。这种芦殿也是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十分华丽。
全国上下守孝一年,一年之内不得嫁娶,国丧期间不得有丝乐之声,皇室中人需服丧三年。
“王妃,我们可以回家了吗?我们都好久没有回去了”太上皇入葬后,萧若遇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家了。
“嗯,可以回家了,不过遇儿还要再给父皇磕三个头。”文武百官都走后,皇室宗亲再对着太上皇的陵墓行了最后一礼。
到此葬礼算是真正结束了。
“遇儿回家了。”周子衿看着驻足在陵墓前的萧若遇喊道。
“王妃,父皇不回去吗?”萧若遇留意到所有来的人都走了,就只有他父皇留在这里,似乎所有人都把他忘了。
“遇儿,父皇他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以后若想父皇了就来祭拜父皇。”周子衿原以为萧若遇什么都不懂,可就是这个看似什么的都不懂的人,竟是最不舍父皇的人。
“王妃,父皇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多孤单呀,我们把父皇接回去吧。”萧若遇看着紧闭的陵墓大门,期待地看着周子衿。
周子衿心里酸酸地,她不知怎么跟他解释了。
“遇儿,你若不舍父皇,我们就在这里陪陪父皇吧,但是父皇他要住在这里了,不能再跟我们回王府了。”周子衿说完就陪萧若遇在陵墓前坐下。
萧若遇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周子衿也没有管他,随他去吧,或许他还怀念着记忆深处的父皇,他在用他自已的方式与父皇告别吧。
景和帝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两人,他什么都没说,他还有积了一个月的政务要处理。他心里面其实是有些羡慕萧若遇的,虽然他现在不正常,但也更无忧无虑不是,还有个宠他的王妃。当然他的皇后也不差,若是能像周子衿对老三一样对他就好了。可是他们二人说得好听点是相敬如宾,说的不好听就是有一纸婚书的两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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