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正尧听完女儿凤婉莹说的这些话也很是欣慰,夸赞道:“婉莹啊,你真不愧是为父这女儿,不愧是我们丞相府嫡出的小姐。”
凤珍珠也凑上了前揽过了凤婉莹另一只手撒娇道:“二姐姐,二姐姐,你终于回来啦,珍珠也好想你啊。”
凤婉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微眯着眼笑着说:“二姐姐也想珍珠你。”
看了一圈人,问着沈氏:“母亲,李姨娘呢?怎么不见她来?”
老夫人王氏乐呵呵道:“这是件喜事,你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向你说呢。”
凤婉莹怔怔道:“喜事?”
沈氏撇过脸,接着又笑着向凤婉莹说:“是的,你祖母说的没错,李姨娘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庚大夫说保准是个男胎,你又要当姐姐了,婉莹。”
凤婉莹心中诧异,手上动作也没停,俯身朝凤正尧行了一礼,“恭喜父亲,贺喜父亲,又要得一子了。”
凤正尧亲手扶起了她,“也是你们的喜事,父亲也恭喜贺喜你们姊妹几个。”
若说这姊妹几个里面就属凤珍珠最不高兴了,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反而是沉默着冷漠的说:“确实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两日前母亲给我写信,信中写到三妹妹也回到府上了,怎么不见她人呢?”凤婉莹有些好奇这个从小被扔在曲州破落村子上的妹妹,如今到底长什么样。
老夫人王氏皱起眉头,“她怎么没来?”
凤正尧立马恼怒道:“这个孽女!她的二姐姐回来了都不知道来迎接,这些天学的规矩,礼仪都让狗给学了去吗?真是个孽畜!”
沈氏几人默默望向凤正尧,他们共同发现只要在凤正尧面前提及凤君歌,凤正尧这个做父亲的就跟应激了似的。
他这个反应已经不是用厌恶能形容的了,老夫人王氏也很讨厌凤君歌,但明面上不会这般叫骂,到底是年纪大了顾及一些面子,想来是怕传出去影响了她这凤家祖母的名声。
老夫人王氏是有二品诰命在身的人,原本这二品诰命该落到沈氏头上的,可凤正尧有两位正室夫人,其实说到底只有周氏一位。
但沈氏是前丞相沈户的女儿,背景实力庞大,即使是她的父亲沈户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了,人脉关系还健在,凤正尧自知这件事是对不住亏欠沈氏的,可这诰命夫人的名头是一级一级往上报的,要经过核实的,
这要是核实了,沈氏就光明正大的成了凤正尧的妾室,想要个好听的,那就是平妻,可到底当年周氏还没死,凤正尧就八抬大轿的在帝京再娶了沈氏。
这要是论起来沈氏顶多算个贵妾,有正室夫人承认并且八抬大轿的那才叫平妻,凤正尧想瞒天过海,但却忘了府衙那边是有登记的,所以也就只能申请个二品诰命给老夫人王氏,而不是给沈氏。
“正尧,你是孩子们的父亲,注意言辞!”老夫人王氏提醒道,这府门还没关上呢。
凤正尧缓了缓语气,刚要说话,就听见“父亲,君歌来了呀,早就来了,还去门口迎接二姐姐了呢。”
凤君歌瘦弱的身子映入众人眼帘,凤婉莹闻声望去,看到这样一个女子来到了她的面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凤君歌整个人。
凤君歌很识趣儿的给凤婉莹行礼道:“君歌见过二姐姐。”
凤婉莹客客气气的上手扶着她,“都是自家姐妹,行礼就显得陌生了些,不必如此。”
凤君歌抬眸看着凤婉莹的脸,心中感叹道:“长得倒是倾国倾城,和沈氏像极了。”
“婉莹,这是她应该的,她是个没规矩的丫头,五日前刚从曲州的破落村子上接回来,礼仪规矩都没学全呢,让她给你行礼,正好是锻炼锻炼,免得日后出去了丢了咱们丞相府的面子和名声。”凤正尧丝毫不在意周围围着这么多府中的下人和府门外撑着头听声的路人的面,可谓是给足了凤君歌这个三女儿难堪。
凤君歌也不在意,只乖巧的回道:“父亲说的是,君歌一定好好学习礼仪规矩,不辱没了自已身为丞相府三小姐嫡女的身份。”
嫡女二字仿佛一根细针刺入了凤婉莹的心头,她从小就听母亲沈氏讲过父亲年轻时娶过一位夫人,也育有一女,一直没见过面,就包括十来年前将凤君歌接近府养着时,母亲沈氏也不允许自已和这个未曾谋面的三妹妹见过面儿。
可这样算的话,对方是嫡女却比自已小,那自已又算什么?自已的母亲又算什么?算父亲凤正尧明媒正娶的妾室?还是平妻?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凤婉莹的情绪波动,可凤君歌却注意到了,她笑的明媚,“二姐姐, 你长得好漂亮呀,想来母亲年轻时也如二姐姐这般耀眼夺目。”
沈氏觉得新奇,今日这傻子小姐倒是挺会说话的。
老夫人王氏仿佛是作证沈氏年轻很漂亮一般的说道:“君歌这点说的倒是没错,你们母亲年轻时那叫一个姿色绝世。”
凤正尧也不禁感慨道:“是呀,岁月不饶人,可却饶过了你们母亲,看看,你们母亲到现在为父只觉得与当年没什么区别。”
沈氏被夸的脸羞红,嗔笑的拍打了一下凤正尧,“老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也老了,不求什么与当年一样好看美丽,只求能和老爷相守一生白头到老罢了。”
凤珍珠也赶忙拍着马屁,“母亲,珍珠也觉得母亲到现在都很好看,父亲说的也没错呀。”
凤君歌皮笑肉不笑,心道:“凤正尧你怎么有脸说这话的?周氏的美貌不输于沈氏,当年也为你倾尽了所有,你倒好,踏着周氏娘家一家血肉顺利到了帝京可口,还顺便搭上了沈氏一家了这个大靠山,你才是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周氏重病,你凤正尧都不曾去看一眼,还恶毒的写了封信寄给了周氏,倘若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氏又怎会年纪轻轻就丧了命,吃人血馒头,还给你吃出理来了。”
凤君歌在曲州破落村子上,还在想着周氏能力出众,周家家大业大,怎会做什么生意就赔什么,定是凤正尧和沈氏狼狈为奸暗中设计压垮周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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