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扭过头劝着凤正尧,“老爷,你也别动怒了,给君歌一些时间吧,她会想通的。”
凤正尧不仅没有平息怒火,还伸手一把拉开了凤君歌和沈氏,看着那张像极了周氏的脸,凤正尧大声训着凤君歌:“就她也配?”
凤君歌故作被吓得不敢出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父、父亲。”
“你若还将为父当你的父亲,就好好的等及笄那日嫁给瑞王殿下!”凤正尧的眼神充满了冰冷,说出来的话更是没有一点温度。
“好,君歌听父亲的话,嫁给瑞王殿下。”凤君歌咬着下嘴唇,两只手拧在一块儿。
沈氏笑了,笑的像胜利者一样,心道:“周氏,你算什么东西?你的女儿又算什么东西?不过都是为我和正尧还有我的女儿婉莹向上走的垫脚石罢了,你活着赢不了我,死了也赢不了我,死了之后你的女儿更赢不了我,啊哈哈哈。”
凤正尧现在不想多看一眼凤君歌哭的样子,多听一句凤君歌说的话,“滚!你这个孽女给为父滚出去,去祠堂跪着!”
沈氏高兴,说道:“老爷,这就免了,君歌都答应嫁给瑞王殿下了,又是刚从外面回来,就让她好好的在府上养养,老爷也不想到时君歌骨瘦如柴的嫁给瑞王殿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凤家虐待了这孩子,不是?”
凤正尧认为沈氏说的在理,就冷哼一声:“罢了,那就不去祠堂跪着了,也别在这里碍眼。”
凤君歌很受委屈的应道:“是,父亲。”
沈氏将她送出了万阖堂后就回来了,坐在凤君歌坐过的位置上,对凤正尧说:“老爷,别生气了,不值得,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凤正尧咳了两声,“那贱人就是死了也要留着这个孽女祸害我凤家!”
沈氏无奈的叹息道:“哎,若是妾身能早点与老爷相遇,也不会有前面的那么多烦心事了。”
凤正尧搅过沈氏的肩膀,“为夫也后悔没能与你早点相遇,若不是当时家境贫寒,拿不出银钱给为夫读书,也不会沦落到去那见人家当上门女婿,真是耻辱。”
后面凤正尧就真的如沈氏嘴上说的那般气坏了身子,在床上躺了整整五日,那叫一个腰酸背疼,头眼昏花啊。
庚大夫只说是凤正尧过度操劳,休息休息就好了。
而锦绣院这边,云姨娘天天都会来到凤君歌跟前与她说说话,中间还提及了王嬷嬷突发心梗死的事,“那王嬷嬷真是恶有恶报,让她欺负你,这下好了吧?受天谴了。”
凤君歌嘴角勾着一抹淡漠的笑,“也许是吧。”
“对了,君歌,我听说你父亲要把你许配给瑞王殿下。”云姨娘目光沉沉的望着凤君歌,眼底还噙着泪。
凤君歌确实轻松道:“是啊,云姨。”
云姨娘以为凤君歌知道内情,就说:“可是那瑞王殿下不能人道呀,你嫁过去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已的孩子,那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凤君歌逗着她:“云姨,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让沈氏知道了去?”
云姨娘手中绞着帕子,“我才不怕她,若不是歌儿你还在,云姨早就殉主了,再说了,这是在自已院子里,锦绣院这么偏僻,谁愿意来这听墙角?”
凤君歌给她倒了杯茶,“我也是来到这府上才知道的,不能人到就不能人到吧,我也不亏。”
云姨娘觉得凤君歌是在说傻话,“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亏?好好的姑娘就算是嫁给平民百姓,老了那也是能享天伦之乐的,膝下有人陪着说说话总归是好的,在这世上谁不期盼个子孙满堂?”
巧了,凤君歌就不期待子孙满堂,只求自已每一世都能活出个样来,活的自在,活的舒心,子不子孙满不满堂的那又如何呢?自已舒坦了,还管那么多干啥?
“太吵闹了,不喜欢。”凤君歌抿着一口茶,对云姨娘认真的说道。
这么叛逆的话,云姨娘也是第一次听到,只以为是凤君歌自暴自弃了,“不行不行,还是拿着云以攒的那些钱,逃出帝京吧,别管报仇了,你娘亲在天上肯定更希望你过得好,而不是为此搭上自已的一辈子。”
凤君歌坚定的再次向云姨娘说:“回到这丞相府上,我就没打算走,就算走也是得等他们败落了再走,而且云姨,仔细想想,嫁瑞王也挺好的呀。”
云姨娘弹了一下凤君歌的脑门,“好个屁。”
“没有,云姨,我确实觉得挺好的,而且你们也都知道瑞王殿下当今皇上疼爱,我嫁过去当个摆设,他也不会拿我一个丞相之女怎么样,赐婚圣旨上没有点名道姓说谁嫁过去,凤正尧让我嫁给瑞王殿下也没毛病啊。”
“做了瑞王妃,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的,没什么大事发生,瑞王殿下估计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到时候再给他那七八房小妾,没准还能落个贤惠的名声呢?”凤君歌想起那天救墨景渊场景就莫名的笑出了声。
云姨娘对瑞王是有偏见在身的,“那也不行啊,听说是个脾气古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在战场上那可是活阎王般的存在。”
说到战场上,凤君歌就来劲儿了,“也不算是活阎王般的存在吧,毕竟连天启国的顺德长公主都没打得过。”
云姨娘觉得新奇,“君歌,你也知道顺德长公主?”
凤君歌乐了,“大名鼎鼎的顺德长公主,谁会不知道?而且云姨,我是在曲州的破落村子上长大的,那里靠近边外,怎么会没听说过顺德长公主?”
“说的也是。”云姨娘点头,“君歌,你别说,那顺德长公主也是位巾帼女子啊,战场上能匹敌咱们瑞王殿下,那也算是女枭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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