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菱殿主殿内,南荣宴等人喝的醉醺醺的,脸上都泛着异常的红。
丞相北木槿更是头晕眼花,“想来是臣年纪大了,沾不得酒,这酒一喝下肚,就感觉魂都飘走了。”
一品将军余子皓头脑还算清晰,可都是硬撑着的,他拍了拍自已的脸,“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公主酿的醉沙场?”
余清瑶趴在桌上,白嫩的右手抓着驸马谢元莫的衣袖,嘴上还不忘回着余子皓说的话,“爹爹,女儿尝过那贱人酿的醉沙场,根本不是一个味道的,嗝,肯定是那个贱人专门让管事宫女安排的,让女儿在她的生辰宴上出丑!”
被她抓着的驸马谢元莫厌烦的看着在座的几人,鄙夷和嫌弃毫不掩饰,一把甩开了余清瑶的右手。
余清瑶却不乐意了,用右手胡乱的抓着,可驸马谢元莫离她已有五丈远了,“真脏。”
余子皓以为自已听错了,问道:“谢元莫,你说什么?”
这边,南荣宴大声的嘲笑道:“元莫兄该不会厌弃了我表妹吧?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南荣君歌那个母老虎了吧?啊?哈哈哈。”
他身边两名陪酒的舞妓也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后,两名女子细长的腿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
南荣宴猝不及防的往前倾身,面朝地摔了个鼻青脸肿,桌子也随之断裂,上面的水果吃食也洒落一地。
背后的疼痛使他清醒了几分,“放肆!两个卑贱的舞妓居然敢这么对待本王!是活腻歪了吗?”
两名舞妓不屑的迈步向前,将脚踩在了南荣宴宽厚的背上,其中一个嘲讽道:“南荣宴,有本事你还手啊。”
另一个舞妓讥笑道:“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顶多自已咬舌自尽!”
北木槿和余子皓倏然惊醒,可想动身时却浑身使不上力,一个瘫软后仰变栽到了地上。
老王爷南荣晟从进主殿来就滴酒未沾,只是淡淡的看着南荣宴等人喝的尽兴,还有静静的听着耻笑着他的声音。
夜怀动身向前两步,却被南荣晟拉住了手,“别去,歌儿会处理的。”
夜怀侧过脸柔情的低看着南荣晟,“没事,我拿样东西。”
南荣晟疑惑,“是什么?”
主殿内以无旁的宫女太监,他的这些疑问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清醒着的人都能听清楚。
夜怀反握了一会儿南荣晟的手就松开了,他全身布满杀气的向四肢面朝地的南荣宴渐渐逼近。
还被踩在脚下的南荣晟怒声骂着:“南荣君歌那个贱人,居然敢玩阴的?”
“你们这两个贱舞妓还敢恭维着她来害本王,带本王出去了,定将你们两个贱舞妓五马分尸!”南荣宴的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按着地面想要撑起身子,可踩着他的两名舞妓力气却格外的大。
就在他想要放弃任人蹂躏的一瞬间,忽地,背上一空,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两名舞妓已经收回了脚。
狼狈的撑起头后,就看见了一个青年男子站在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漠视着他,左手上还拿着一把金柄短刀。
南荣宴哪里会不知道这人想对自已做什么,本能的害怕让他往后退缩着,想站起来却让眼前的男子给按回去了。
“你想干什么?本王告诉你,就算你是本王六皇叔的人,伤了本王那也是要砍头的,你以为我那六皇叔能保得了你?”南荣宴吞了吞口水。
夜怀单跪在了地上,迅速的擦了擦金柄短刀,面无表情的看着南荣宴,“只是想找四皇子你拿样东西而已。”
南荣宴觉得夜怀莫名其妙,怒斥道:“你一个狗屁侍卫,还是六皇叔身边的人,找本王拿什么东西?本王又不欠你什么!”
夜怀眯着细长的眸子,轻轻的在南荣宴面前举起金柄短刀,“不,南荣宴,你欠!”
南荣宴心头都害怕达到了顶峰,转身想跑走,却被身后之人拉住了衣领。
“啊啊啊——”下一秒,南荣宴惨叫出声,痛苦使他抱着头,蜷缩着身子。
好一个干脆利落的剜眼动作,夜怀手中死死捏着刚从南荣宴的眼框中剜出的右眼珠子,直至捏扁后才扔在了地上。
“南荣宴,你怕什么?这还有一只没剜出来呢。”夜怀心底的忧郁得以释放,脸上挂着邪笑,口中又说道:“痛快!”
南荣宴是真的知道怕了,他向余子皓和北木槿爬去,“舅舅,救我。”
余子皓看着这一幕幕在他眼前发生,震惊不已,本身连点儿力气都没有,谈何“救”?
只能有气无力的威胁着夜怀,“你,大胆,敢伤害王爷!”
夜怀歪着头,望向了余子皓,“话多。”
反手一挥把金柄短刀扎在了余子皓的肩胛上,余子皓倒吸一口凉气,他能感觉到这把金柄短刀的刀尖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骨头。
南荣宴颤抖着全身,哆嗦道:“不,你不能这样对待本王。”
说完这句话,南荣宴彻底没了力气,夜怀从地上捡了一个银勺子走向了南荣宴,在他的身旁蹲了下来。
“啊啊啊——”空旷的主殿内又传来了南荣宴的惨叫声,管他如何叫,都没有任何一个宫女太监会走进来。
夜怀的手指尖沾染着少量的血,勺子上赫然有一颗眼珠子在上面,“这样才叫做不欠。”
他把那勺子连同上面的眼珠子扔在了地上,接着便有一只体形硕大的灰狼闻着血腥味儿就跑进了殿内。
“啊呜。”灰狼兴奋的叫着,它快速的把那两颗扔在地上的眼珠子给舔起来吃掉了。
夜怀路过时还摸了摸那灰狼,然后灰狼就狰狞的走向了南荣宴。
南荣晟拿出自已的帕子给回到自已身侧的夜怀仔细的擦着手,“都说了我已经习惯了,何必去脏了手?”
“我也说了我不习惯,即使脏了手,你也会给我擦,不是吗?”夜怀弯着腰在南荣晟的侧脸轻轻地落下一吻。
南荣晟怔愣了,略一迟疑,“是。”
“啊,就我啊,舅舅,疼死我了,我快要被这灰狼咬死了,舅舅。”南荣宴像块死猪肉似的躺在地上被灰狼肆意的撕咬着。
驸马谢元莫抬手揭开了脸上的人皮,“四皇弟,好久不见呀,还记得二皇兄我吗?”
此人正是二皇子南荣誉,其实他并没有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在皇宫的天牢中畏罪自杀,而是在天牢中被南荣君歌暗中救了下来。
如果不是南荣君歌先行一步,恐怕这南荣誉就真要死在了南荣宴提前在天牢中安排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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