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瞧着两位离开,去往书房,瞧见桌前放了一个蝴蝶流苏簪子,璀璨夺目,可她自不会戴在头上,一是引人注目,二是怕惹人怀疑,所以将那簪子收藏起来。
她打算就这么放盒子,放一辈子。
自从珍妃被陛下数落后,争宠她便不在内,曲思檀认为她已是无用之人,要么冷宫,要么禁足,且她无生育能力,她便放弃了她。
这边,戴舒接皇帝命令出宫调查,终于在客栈之内发现了莫堑,与他几次三番交谈,他都没发现端倪,便去寻面具。
面具铺老板告知他手上拿的是非常破旧的,也很稀薄,犹如人皮,他便发现线索。
后来问了几家老板都讲诉他手里的面具乃是人皮面具第一版,最终版只有一个,在边城。
于是戴舒快马加鞭,来到边城,边城面具老板告知最终版人皮面具乃是打铁铺老板所做,于是戴舒从老板那得知了真相。也证实了莫堑就是晚邱。
但他并没有回禀陛下,而是选择等待,等待他有何目的。
4月来临,钱远按旨意回上京,途经钱宅也没有回去,谁知路口不远处,妙玲正等待,珠圆玉润,大腹便便。
钱远知道此去上京凶多吉少,便与妙玲简单作别便离去,嘱托妙玲,“照顾好身子,孩子生下便叫钱思玲。”
妙玲很是绝望,开口:“惹将军失望,腹中孩子是男孩。”
钱远思考好便说:“那便叫钱封。”于是决然离去。
何郡主这时望着钱远离去的背影,痛哭流涕,钱远这一取名,完全将何郡主对他的爱,当成一场笑话。
于是她便心中决定,生下孩子,过好自已生活,钱远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回京后,钱远路过一家客栈,其名龙悦,因为听上京城传言,孝心帝正在此地,于是来到人多口杂的客栈,想打探线索。
不巧,遇见了戴舒,钱远便故意躲避,戴舒并没有发现他,而是往客栈2楼走去,钱远便跟随其后。
屋内,戴舒质问莫堑有何目的?莫堑告知:“无欲无求,谈何目的?”
戴舒便脱口而出,“用人皮面具来装模作样,若不是珍妃娘娘所托,你现在尸骨无存!”
莫堑随即讽刺,挑拨两位关系,“是,珍妃娘娘对我就比对你要好,你能拿我怎么办?”
戴舒气愤,“你!”
指着莫堑,“若是你为了自已目的,害珍妃娘娘,地府我都饶不了你!”
莫堑接着冷笑,“你不管对珍妃娘娘做出了什么好事,珍妃娘娘她都不想与你过多交谈,何必在这自欺欺人,对我发疯?”
戴舒也冷静下来,平淡告知:“看来你还是如从前,不了解她性子,你以为她是对你有情才救你?莫不要高估自已身份。”
莫堑有一丝波动,开口:“若不是两国动荡,我与她早长相厮守,何来今日?”
戴舒接着犀利,“西宁君子无能,若是西宁是个强国,你也不会利用她。那日你对她下五毒散,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珍妃娘娘阻止我,你早没命了,还谈今日?”
莫堑心渐渐浮躁,“要怪就怪她的善心,死前我必须要搅乱上京。”
戴舒告知:“好,到那日我必手下不留情。”于是便离去。
躲在墙后面钱远看见戴舒离去,便进入,关门,孝心帝发问:“你是钱远?”
钱远点头,于是孝心帝便告知钱远真相,“在客栈这些天,百姓都传闻你功高盖主,皇帝要杀你,你还敢回来。”
钱远转移话题,“你是何人?”孝心帝想策反钱远与他一起杀了齐慎,便开口:“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你目标一致,你若想活命,那么你只能行刺。”
钱远并不想继续交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既然想行刺陛下,那么……”于是莫堑人头落地。
钱远将所有利器全部丢弃,去往钱府。
接着官兵便前来抓他,因刺杀为北宣祈福的僧人,特来押他入狱。
钱远毫无反抗,与官兵去往宫内地牢。
戴舒得知莫堑已死,凶手是钱远,此刻在他便犹豫,齐慎知道钱远杀了僧人,按先前要求,准予与钱远有私仇的戴舒前去报仇。
三位都有前世记忆,都话不明说,齐慎知道钱远前世是天子之命的文王。
也知道文王杀了戴舒前世的衡宣王,抢去皇位。
齐慎认为钱远还会像300年前一样,夺去他的皇位。
可转世之人,性子如同前世一样?
戴舒怀着复杂情绪进入地牢,300年前,他被眼前人的前世痛杀,他带着记忆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可现如今,他开始犹豫起来。
许是不舍,又或是不甘,带着复杂心情去往地牢,这是两人正式心平气和坐下交谈。
戴舒命令下人搬来桌子,还有一壶酒,戴舒直言不讳倒酒,“这是毒酒,将军尝尝。”
钱远沉思后开口:“兄长还是老样子,只会吓唬人。”
于是戴舒一愣,随即将酒一饮而下,开口:“你何时有前世记忆?”
钱远平淡 “那铜镜唤起我前世记忆,得知自已前世弑兄,夺去本属于你的皇位。”
戴舒随即向他倒了一杯酒,试探开口:“那么将军今生该做出怎样选择?你甘愿如此?”
钱远一饮而下,“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与文王不能混为一谈。”
戴舒心中有数,于是开口询问莫堑之死,钱远告知那日偷听两人对话,得知莫堑野心,随即快刀斩乱马,杜绝后患。
戴舒随即直击心灵,开口询问:“那么将军想活着出去吗?”
钱远随即向他倒去一杯酒,笑道:“是生是死,自已是做不了主,万事听天由命。”
戴舒很是愤怒,“自已的命自已掌握,别人掌控不了将军。”
钱远发问:“人人都要本将军死,包括你,如今这话,是何意?你想让本将军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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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舒答:“若是将军有活的想法,只能如此。”
钱远淡然一笑,“本将军想造反,一开始便布局,还等现在?”
戴舒得知他无谋反之心,便开口:“若是将军向陛下表明清白,或许陛下放你一条生路。”随即戴舒便离开。
次日戴舒向齐慎汇报,莫堑乃是孝心帝,钱远早已发现,为了维护北宣和平,杀之。
齐慎震惊不已,质问戴舒为何隐瞒,戴舒告知他只是怀疑,还并没有找出,钱将军发现了问题,及时杀了他。
齐慎试探询问,“你想朕放了他?”戴舒斩钉截铁回答:“是,钱将军他并无谋反之心。”
齐慎犹豫,开口:“可他知晓立储之事,朕定是不能留之。”
戴舒恳求,“将军他虽知晓此事,但也没对外宣传,严守此秘密,为了陛下,拿下西宁,立下汗马功劳,臣觉得陛下三思。”
齐慎随即示意他住口,“防人之心不可无,若他真如你所言,朕会考虑放了他。”于是戴舒便沉默。
齐慎随之想起东部新城,武王因齐弥立储被杀死一案,有谋反之意。
便心狠,开口:“若钱远杀了武王,将他头颅献给朕,那么放他一马,且封他为了兵马元帅,如何?”
戴舒担忧,“武王乃是钱将军姨父,钱远一直有他扶持长大,陛下您这样未免有些……”
齐慎阴冷表情告知:“朕说过,知道立储之事的人都留不得,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
于是戴舒立马下跪,表示知错,齐慎让他转达此意便让他退下,许久程旬程丞相因皇帝旨意前来宸宫。
齐慎告知程旬,“钱远并无谋反之心,朕想留用 ,若他将武王头颅卸去,那么便封他为兵马元帅。”
程旬听后心里极其不愿,但不能表现出来,便开口:“陛下圣明,臣支持陛下决定。”于是齐慎让他退下,程旬走后便去往程府。
府里下人刚好将边城梁翘所写的信呈上来,信上告知:“程夫人与钱远夫妻不和,老死不相往来,程夫人记忆也不似从前,总忘了些人或事。”
程旬看后拍案,十分恼怒,“钱远这个罪人,祸害妙玲一辈子,我看他兵马元帅之位是当不得了!”
这一动静吸引程伯,程伯询问他为何如此动怒,程旬将信递给程伯,又将与天子对话告知,程伯看后开口:“陛下想封钱将军为兵马元帅?”
程旬点头,程伯若有所思,缓缓开口:“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若真的被册封,陛下定会是要摆设家宴。”
程旬疑惑,“父亲意思?”
程伯冷笑,“既然他负了妙玲,那么他定是留不得了。”
程旬疑惑,“可怎么扳倒钱远?还望父亲指路。”
程伯老奸巨猾,开口:“若是将军醉酒,与妃子共度良宵,那么他死无葬身之地。”语毕,程旬脸上顿时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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