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石屋里传出雌性的癫笑声。
对面正在干农活的英招表情一言难尽,忍不住频频望向对面大屋门口。
他们孤雄寡雌到底在屋子里搞什么鬼啊!
三分钟后,世界上第一只因为被挠痒痒而笑“死”的雌性就此诞生了。
……
试一试,到底还是没弄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
仓小小和青鸣的关系就这样从朋友迅猛发展到(尴尬的)暧昧阶段。
终于被青鸣放过了,仓小小立刻抱着自已的布料躲回了自已的房间,专心致志开始赶制衣服。
房门关得紧紧的,也不知道为了防谁。
仓小小没做过衣服,但没做过还没穿过吗?
搜寻着前世的记忆,仓小小挑了一块白色的鱼皮出来,打算先做个背心。
鱼皮很有弹性,仓小小决定直接做一件比较修身的背心。
先拿一块鱼皮在自已身上裹着量了下自已的尺寸,适当放宽两寸,衔接处打孔,在其他鱼皮料子中,仓小小找了块最长的鱼皮,灰色的,裁了两条又细又长的料子,把它们搓成一根绳子。
再把这根绳子从鱼皮衔接处像系鞋带那样交叉绑好,收紧,打结,这一部分仓小小本来想放在背后,但想着如果穿着它睡觉放背后会很膈应,所以最终决定把它放在自已的正前方。
反正她编的也不难看,放前面正好当装饰。
吊带处就很简单了,两个肩膀处前后分别钻三个孔,裁三根长度适当的鱼皮做线,分别在三个孔处穿过,打结系好,然后像编辫子一样把它们编成一股,到后头那三个孔处,再分别穿过,打结系好。
中国人的肚脐眼不能受凉,仓小小特意把衣服做的长了些,试了试,刚刚好。
完美,不错,她真是天才。
仓小小自我鼓励。
紧接着是做短裤。
短裤也很简单,测量好自已的腿围,根据自已想要的宽松程度,剪两块裤子形状的布,一块裆短些窄一些,另一块长一些宽一些,然后把它们连接在一起,依旧是用上衣一样的链接方法。
仓小小每一步都是仔细测量过的,所以第一次做出来的短裤,除了裆部有一丢丢稍微的难受以外,腰有点宽以外,其他都很完美。
腰宽也好解决,在腰带处戳几个孔,依旧是用编辫子的方法编一股绳子,在孔处穿过,绳子的两头都留在裤子的正前方,就像人类时候穿得需要系绳子的裤子一样,想要多宽,就把绳子绑多宽呗。
就是绳子细,勒着不太舒服。
不过对于兽世来说,已经是很方便行动很舒服的款式了,还是圣洁的白色,仓小小表示很满意。
最后就是防晒的斗篷。
做完上头那两件,天已经擦黑了,石屋里的光线已经昏暗到绝对不允许她再做一件斗篷了,仓小小不舍地放下布料,打算明天再做。
起来,活动了下四肢,仓小小把青鸣的那件蛇蜕斗篷换下来,穿上自已的新衣服。
趁着天色还没太晚,她去河边把青鸣这件斗篷洗一洗,夏天夜里也很热,晾一晚上就能完全干透,明天正好还给青鸣。
今天下午,仓小小在屋子里做衣服,青鸣就在院子里垒灶。
他垒的灶和仓小小认知里的古代农村的土灶差不多,青鸣效率很快,到仓小小准备出去洗衣服这会儿,他已经开始用灶做饭了。
今晚吃煮的。
青鸣趁着煮饭这会儿功夫,又开始在院子里开垦土地。
他垒的灶台很标准,开垦土地的动作也很娴熟,简直就像个地道的农家人。
可是青鸣的气质一点儿也不像农家人。
仓小小有疑问就问。
“青鸣,你在樊朝是做什么的啊?你开地好专业啊,还好有你,不然我还得去找个兽人现学开地去。”
青鸣虽然不提他来这里的原因,却丝毫不介意向仓小小说明自已的身世。
“我的家人都是普通的农民,但他们很希望家里能有个出息的读书人,所以家里头一直努力省钱供我读书。
我放旬假或者田假的时候,会从镇上回来帮家里干活儿。”
“嗷,”仓小小有感而发,“和你比起来,我真的差远了。”
青鸣忙里偷闲,笑着抬头问她,“怎么说?”
“我家既不住在村子里,也不住在大城里,我既不懂务农,也不懂什么治国治世之道,而你全都懂。”
“那你家是做什么营生的?”
仓小小的爸妈是吃公粮的,旱涝保收,工作压力也相对不大,和一般人家比起来,很少有金钱或者生活困扰,所以养仓小小,更多时候是娇惯着养的。
69書吧
虽然仓小小本身也是很懂得努力的孩子,但客观来讲,仓小小多少有些不谙世事的憨胆大。
因为没经历过社会的摧残,没经历过没钱的窘迫,因为总有爱她的父母做坚强的后盾,所以她乐观,胆大,敢孤注一掷的拼搏,也敢洒脱的放手。
仓小小常常想,今时今日她没父母,没钱,独自在兽世生存,还有没有胆大洒脱的资格呢?
但不管结果怎么样,在刚开始的时候,她不能先自已吓自已。
她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她的生活以尊严和自由为主要,活不下去,大不了就是死,反正她无牵无挂,放得开手。
人生在世,尽兴为主。
来到兽世,什么都不懂的她本该活得很辛苦的,但是好在有青鸣。
仓小小又默默在心里感激一番青鸣,开口道:
“我爸妈是做官的,但是是那种很小很小的官,我从小读书长大的。”
“你也是读书长大的?”
“嗯,但我读的书可能和你不太一样,而且……我只会读书。”
她读过的书,学过的艺术,在这个连饭都可能吃不饱的兽世几乎一无是处。
仓小小的回答是自卑与无奈的。
青鸣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放下石锄,跨出田地,伸手揉了揉仓小小的脑袋。
“没事,以后有我。”
青鸣在安慰她,仓小小懂,也很感激他。
但她也记得,青鸣是只灾兽,不能在一个地方长待。
再过九天,青鸣就必须要离开部落。
那时候,她就没有青鸣了。
但仓小小是绝对不会在这时候说这么败兴的话的,她扬起一个笑脸。
“谢谢你!”
青鸣知道她有心事,也不戳穿,回以一笑,收回手。
仓小小眼尖发现他手心的泥土。
仓小小:“……你用脏手摸我?”
青鸣面不改色,“和洗手比起来,当然是安慰你更重要。”
仓小小:……
无语,忍耐,咬牙,啧,最后伸出拳头。
“青、鸣!我要——捶!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好,仓小小不伤心了。
就是有点愤怒。
只持续了半个下午的(尴尬的)暧昧期就这么轰轰烈烈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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