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颜去了这趟林芝后,算是彻底放心了。
女主是妈妈,男主是妹妹,肖爸爸也同意,万事俱备,只等着明年三月桃之夭夭了。
不过,他还挺担心那对不靠谱作精爹妈再反悔,变成逃之夭夭。
肖慕颜诸事皆定,吴清扬也是摩拳擦掌,这孩子貌似找到了职业目标,原来想做个厨子,现在想做个演员,果然有句话说的好,不想当演员的厨师,不是个好女儿。
这天周末,沈老的宝贝大孙子沈元约吴清扬去他们的马场骑马。
这沈元和吴清扬是一对难兄难弟,不是你考倒第一,就是我考倒第二。用肖慕锦的话说,英雄惺惺相惜,这狗熊也是如此。虽然肖慕锦嘲弄两人是狗熊,但是依然陪着狗熊去了马场,他想“银灰”了,也想去看看。
沈元早早的在马场门口等着了,他一米八左右,和肖慕锦差不多高,只是比肖慕锦壮实多了,为人非常豪气,看到吴清扬和肖慕锦,便高声喊道:“吴清扬,慕锦哥。”
“沈元,你不是说你十八岁了吗?肖石头和我都是十六岁,你为什么叫他哥?”
“小时候,他到我家来玩,让我叫他哥,我就叫了呗。”沈元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肖慕锦,你从小就欺负人家!”吴清扬咬牙切齿。
肖慕锦无所谓的笑笑。
“不是的,我爷爷也让我叫哥哥的,说以后慕锦哥会罩着我。”沈元说的极是郑重。
“他罩着你?!那你还不如叫我姐呢,姐罩着你!”
“好,清扬姐。”沈元很是听话。
“行了,你们两个天天考倒第一的难兄难弟,谁当老大不一样吗?不如这样,你们谁考倒第一,谁就当老大。”肖慕锦很是不屑两人清奇的智商。
“不是的慕锦哥,这次吴清扬没考倒第一,是我考了倒第一,她考倒第二。”沈元一脸骄傲,反正倒第一也是第一。
“沈爷爷呢?我们先去给爷爷打个招呼。”肖慕锦这种出身的人,在礼数上最是周全。
“我爷爷在那边花园里,我师父也来了,我带你们去。”
“你还有师父?”吴清扬更是好奇。
“当然有了,我是城东翠青山道观的俗家弟子。”
肖慕锦嘴角憋着笑,心想着又要见到那个老神棍了。
花园里的紫藤花架下,沈老爷子正和一道士说着话,肖慕锦三人进入紫藤架下。
“沈爷爷好,道长好。”肖慕锦礼貌周全。
“慕锦来了,快坐。”沈老爷子貌似很喜欢肖慕锦,招呼的很热情。
那道长赶紧站起来还礼,很是恭敬,还完礼后,却认真的瞧着吴清扬。
吴清扬这人向来不吃亏,也歪头瞧着那老道,只见他穿着蓝色的道袍,头发在头顶束成一个发髻,面色灰白,有几缕黑须,脚上是黑色的圆口布鞋,也看不出年龄。
“沈元,这位是?”那道长看向自已的徒弟。
“师傅,这是我同学吴清扬。”
那道长微微点头,还是一脸探究的看着吴清扬,然后又看着肖慕锦,极为恭敬的说:“肖公子,您和这位女居士认识吗?”
“道长,她是我妹妹,我母亲很喜欢她,认她做女儿。”
那道长恍然大悟,连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道长,什么原来如此?”肖慕锦唇角含笑。
“天机不可泄露,若有缘法,肖公子以后便会知晓。”
肖慕锦点头微笑,心想着不愧是个老神棍。
“沈元,你带慕锦和清扬去玩吧。”沈老爷子慈眉善目的看着三个年轻人。
“好的,爷爷。”三人离开花园。
三人走后,沈老爷子忍不住看向那道长。
那道长感慨一笑,微微叹气道:“您也知道,那肖公子是中元节子时出生,日月之灵根,天胎之五藏,是大富大贵,非凡之命。这样的因缘不会平白无故发生的,他的母亲断不是平常人,必是千金贵重之体。”
沈老爷子忍不住点头。
“怪就怪在,那吴清扬也骨骼清奇,不是普通人的面相,以后的际遇更是不可限量,我也不能多讲,只是这样两个人能聚在一起,必是有吸引他们的力量,看来肖公子的母亲就是那股力量,所以我才说原来如此。”
沈老爷子轻叹一声,看着沈元离去的方向,幽幽的说:“我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我这孙子能平安一世就好。”
“您不用担心,沈元身边有这两个贵人,路会好走些。”
三个年轻人来到马厩里,两排马厩,站着一溜顺的各种马儿,白的,黑的,都身姿矫健。
“这些马有我们马场自已的,也有其他人寄养在这里的,那前面就是银灰。”沈元开心的介绍着。
那银灰一见到主人,立马撒起欢来。肖慕锦上前蹭蹭的它的面颊,那银灰也大大的眼睛看着主人,似乎多日不见很是想念。
“人不咋地,养的马还不错,不过也不是你养的,要是你养着,估计这马也会变成另一个肖石头。”
肖慕锦刚想反驳两句,就听沈元一声大喊,只见一匹黑色的骏马前蹄扬起,似千钧之力般踢向沈元。虽然隔着马厩的栏杆,可是那匹马凶狠异常。
肖慕锦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手推开吴清扬,瞬间又将沈元扑倒在地。那马的前蹄踢空,搭在了栏杆上,却锲而不舍,又再次扬起前蹄,继续踢过来。
“清扬你快出去。”肖慕锦一声怒吼,强拉着沈元壮实的身体远离马厩。
吴清扬赶紧爬起来,帮着肖慕锦拖起沈元,沈元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清扬,去把银灰放出来。”
“好!”吴清扬转身去放银灰。
肖慕锦继续往外拖沈元,此时,马厩里的马似乎都狂躁起来。
银灰刚一出来,那匹黑马便踢掉了栏杆。
“银灰,上。”肖慕锦一声怒吼,那银灰便接着主人的命令,踢了上去。
一白,一黑,两匹马奋战起来,全程对踢,前蹄踢了几个回合不过瘾,又同时掉头,开始后腿蹬,战况非常激烈。
肖慕锦和吴清扬快速的往外拖沈元,马厩的马儿们,也都激灵的站着,眨巴着宝石般的眼睛,似乎在加油助威,也有的马儿暴躁起来,开始踢栏杆。
两个人累的满头大汗,终于将沈元笨重的身体拖出马厩,这边饲养员也跑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
两个饲养员一阵大惊,但是都不敢进入马厩。因为银灰和那匹黑色的骏马战况太激烈。其他马似乎也越来越暴躁,扑通扑通踢栏杆的声音不绝于耳,眼看着都要闯出来了。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时,忽然一声长啸,那声音高亢嘹亮,又隐隐挟带着风雨之声。肖慕锦循着那声音望去,正是那道长发出的声音。马厩里的马瞬间安静下来,有几匹马竟然有点害怕的样子,直向马厩里隐去。
银灰和那黑色的骏马逐渐分开,银灰仓皇逃进马厩,只有那黑色的马还站在马厩的过道上,四下张望,躁怒不已,似乎想出去,又害怕外面的东西。
道长走进马厩,伸手牵住那匹黑马,在马耳朵边念念有词,不一会那匹马渐渐安静下来,后来竟然自已转身进了马厩。此时,那两个饲养员才敢进来,开始修整马厩。
“元元,元元。”
“没事,受了点惊吓。”道长掰开沈元的瞳孔看了看,便向沈老爷子使个眼色。
肖慕锦看到此处,急忙说:“沈爷爷,沈元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好,慕锦啊,这次多谢你们,下次再请你们玩。”
“好,谢谢沈爷爷。”肖慕锦和吴清扬告辞离开。
道长看两人离开后,便压低声音对沈老说:“和十二年前的手法一样。”
沈老爷一声叹息,不住的抚摸着沈元的额头。
回去的路上,吴清扬便憋不住了。
“肖石头,那道长是谁啊?好厉害啊,为什么他一叫,那马就安静下来了?”
肖慕锦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老神棍,看来还有点本事。”
“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最喜欢听这些神秘兮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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