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芫刚有动作手就被赵长凛反手握住,生怕他的动作把伤口弄严重,赶紧小声喝斥他。
“没弄疼你吧?”
赵长凛听话松了手上的力道,将手挪开关心询问。
69書吧
“我没事,我这里有了药,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凌芫说着,又将他的大手拿了过来让他摊开手。
“好,辛苦你了。”
赵长凛也不问她这么短的时间内哪弄来的药,只摊开着大掌任由她处理。
凌芫先是把他手心上方才弄来止血的草药给拿掉,然后从医疗箱内拿出碘伏给他清洗伤口。
“清洗伤口时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好,不痛。”
确实不痛,这点疼痛之于赵长凛来说,就如同被蚂蚁轻轻的啃食了一口似的,算不得什么。
凌芫借着火光,神情格外认真地盯着他手心的伤,一点点用棉签和碘伏将伤口清洗好。
火光时而幽暗,她为了仔细,不得不低头凑近他掌心,她呼出来的鼻息打在赵长凛手心之中。
赵长凛只觉得一股痒意在掌心骤然而起,手掌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凌芫以为他方才说不痛是在逞强,她见状低头朝他手心吹了吹,想帮他缓解疼痛。
她不知道这无心之举简直如同火上浇油。
赵长凛只好忍住手心传来的痒意,一动不动任由她去处理。
凌芫把那些药草弄掉,伤口清洗好,随后又将消炎药丸拧开,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伤口上,最后拿出纱布将其包扎最后还在他的掌心之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最好不要碰水,等过两天我再给你换药。”
凌芫说着准备起身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赵长凛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在这儿吧,靠近火会暖和点。”
树林里夜晚降温厉害,确实有些冷。
凌芫听话直接坐在他旁边,她从空间超市拿出一本厚厚的黄帝内经借着火光开始研读。
赵长凛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好一会儿,后来实在是困,这才闭眼休息。
赵长修醒来守下半夜时,瞧着凌芫在他大哥身旁,微微困惑着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他挠了挠头,给火堆加了点柴火继续守着。
翌日。
两家人睡饱了才醒来,他们已许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凌芫从空间超市拿出许多先前在刘知府府上搜刮而来的食材。
凌朝身上一直背着从窝子沟村背出来的铁锅,就着这一口铁锅八人开始生火做饭。
女性开始做饭,凌家和赵家的两个男人则是在处理昨晚的那头老虎尸体。
他们将虎皮完整的扒下来洗干净晾晒,然后将虎肉分块,一部分用来熬汤一部分,用盐腌制放在了凌芫的空间超市内。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吃上了饭。
这算是整个流放路以来两家人吃的最舒心,最丰盛的一顿饭了。
“嗝~要是能天天顿顿都这么吃,该多好。”
赵长修吃饱喝足后打了一个满意的饱嗝,不禁感慨。
“你尽想美事,能吃饱这么一顿就已经很不错了。”赵雅兰没好气抬手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和流放队伍脱离,我们两家人又整整齐齐的在一块,之后我们就顺着官道一直往南走跟在流放队伍后面,这样既不会掉队又可以自己弄吃的。”
凌朝说罢,看向众人。
赵长凛和凌芫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之前被迫脱离队伍的时候就过得很自在,只是因为牵挂的人没在身边,所以一心想要回流放队伍。
现在既然两家人在一块,那些衙役又认为他们葬身虎口,那他们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往南继续走。
倒也不是他们不想去其他地方,奈何他们已经打上了罪犯的标签没有路引,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法去,更不可能落草为寇只能继续往南前往潮州。
两家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他们不再像先前那样使劲赶路,每天不会很疲惫,到了饭点又可以把锅支起来做吃的。
别说,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他们就这样又走了七八日,凌芫甚至长胖了点,长高了点,甚至还白净了些。
不过依旧还是一个干瘦的黄毛丫头。
唯一比较遗憾的便是一直没有经过任何城镇,没办法买新的鞋履,超市有鞋的那一排货架又尚未解锁。
王春月只得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找了些布料,茅草和绳子做了个草鞋,让他们的脚稍微好受了点。
不知不觉他们如今距离潮州城大约只有十日路程,总算看到了点希望。
越往这南边走,树林越茂盛,人烟越稀少,天气越炎热。
“这味道浑浊,我好难受,好想吐啊。”
赵雅兰捂着鼻子很是难受。
树林之中,各种植物动物腐烂的气息四处弥漫着很是难受。
“来,你们快把口罩戴上,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瘴气,瘴气中毒会很难受,严重的甚至会丧失性命。”
凌芫知道南方多瘴气,所以这段时间她看医书时格外注意着瘴气。
系统给她的中医药学书籍以及一部分现代医学书籍都是结合了二十一世纪知识的产物,里面详细介绍了瘴气的形成以及应对办法。
瘴气其实就是树林中各种动植物腐烂后在高温之下产生的各种有害气体。
她赶紧把口罩又拿出来,让大伙都戴着以防不测。
赵雅兰他们一听这就是传说中的瘴气,赶紧接过口罩,按照之前凌芫所教之法正确佩戴。
虽说有些闷热难受,但总比中毒了好。
“看,那儿有个人躺在那地上。”
他们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方道路边上有一个人影躺在那儿。
赵雅兰打算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被凌朝及时拉住。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和长凛去看一看什么情况,。”
荒郊野岭,小心为上。
其他人在原地停下,凌朝和赵长凛两人上去看看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走近后发现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嘿兄弟,你还好吗?怎么躺在这路边。”
凌朝说着,伸手去推了推他。
随后人翻过来,只见那张脸都已经腐烂,上面还有白色的蛆虫在蠕动,把凌朝吓得猛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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