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上次的大新闻后,柳明潭终于在家安闲了几天。
网上关于自已的消息也在那天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白玉霜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打扰她。
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两天两夜了,就像座雕像一样,柳明潭叫了他很多次也没有回应。
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怎么变成乌龟了?
女孩儿抑制不住她的好奇心,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你在想什么呢?”
她坐到了白玉霜身旁,戳了戳他,看对方并无反应,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好痒!你在干嘛?!”
终于,他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抓住了柳明潭挠他痒痒的双手。
“你活了?”
“不,我还是死的。”
说着,他将自已虚化,女孩儿的手失去了被抓住的力量,瞬间垂了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在这里动也不动的,像死了一样。”
“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玉霜看着眼前女孩儿那张气鼓鼓的脸,没有像以往那样逗她。
他思索了片刻,给了一个柳明潭无法理解的理由。
“嗯……那家的桂花糕……不是很好吃……”
他吞吞吐吐,仿佛知道女生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果然对面的人用狐疑的眼神盯着自已。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这么觉得……”
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自已的眼睛,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
白玉霜被盯得冷汗直流,他觉得自已没有撒谎。
那家桂花糕确实不是他记忆里的味道。
只不过还有件事他没有说。
终于他在女孩儿坚毅地目光中缴械投降。
“那天的你,有些不一样。”
“只是一种感觉,那一瞬间你像另一个人一样。”
“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只不过……在哪里似曾相识。”
他试图回忆着,但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的友人吗?”
“有可能……”
“别猜了,到时候找到了就知道了。”
柳明潭拿起旁边的苹果,自顾自地啃了起来。
“那天我报出你的名字也有这个原因。”
“倘若那位姑娘还记得你,那她听到你的名字一定会过来找我们。”
“我们只要等着她来,把这玉兔给她看就好了。”
说完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那只兔子。
白玉霜并不这么认为,已经过了两天了,除了那个换锁的,没有任何人上门。
他摇了摇头,愁容满面地否认着。
“可是两天了,她并没有过来,是不是她已经忘记我了。”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她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满,未等把话说完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
“宋,宋承,哥?”
对面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让她六神无主。
“嗯,嗯,我,我没事的。”
“景枫,哥,那边,谢谢,你。”
白玉霜鄙夷地看着面前说话不停卡顿的女生,有几句甚至还紧张到咬到了舌头。
他默默地别过头捂上耳朵,不肯面对这一切。
终于女生放下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
“你看你,一跟这个人说话连耳朵都红了。”
男人放下了双手,脸上尽显不悦。
“你不是也一样,想到那位姑娘就满眼忧愁,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演苦情戏呢。”
柳明潭也回怼着他,两人之间似乎有一些火药味。
不过最后还是白玉霜先服软。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说罢,他便一口气钻进了书房。
“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柳明潭跟在他身后,有些事情她确实还没搞清楚。
但男人却把门从里面反锁了,只钻出一颗脑袋。
“什么事?”
女孩儿愣了几秒,还是开口道。
“你说在混沌见到我的父母,如果说我许愿去混沌,你能实现吗?”
69書吧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之前……”
“那是之前。”
男人似乎并没有消气,语气里的不爽全都表露了出来。
“混沌只有已死之人才可以进入,你许这个愿望相当于让我杀了你。”
“我不会同意的。”
说罢他将头缩回了门内,只留下柳明潭一人站在门前不知所措。
“白玉霜……”
她边说着边在口袋里寻找着什么。
“虽然你知道反锁门……”
终于她摸到了。
“但是你不会不知道我有备用钥匙吧……”
说罢,她便打开了书房的门。
而白玉霜此刻却蜷缩在角落里,眼角的泪光若隐若现。
一个男人躲在自已的书房里,哭了。
柳明潭立刻关上了门,她想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门内男人羞愤的吼叫声钻进了她的耳朵。
“你看见了!你绝对看见了!我不活了!”
“天啊!我一世英名!就毁在你的手上了!”
白玉霜在里面用脑袋用力撞向了墙,一次又一次,直到在那里砸出了一个小坑。
他感受不到疼痛,也不会流血。
柳明潭心疼自已的墙,冲了进去拦住了男人。
“停下来啦!我没看见的!”
“我看见你看见了!你个骗子!”
“好啦,所以你为什么哭了啊?是想起什么了吗?”
她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了地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压制住了白玉霜。
而男人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
“我不想让你死掉。”
“不知道为什么,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我感到愤怒。”
“但更多的是绝望,我在哪里好像感受过。”
“然后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哭出来……”
他顿了顿,整理着接下来想说的话。
“是不是因为你以前死过一次,你想起来那时候的感觉了?”
柳明潭帮他一起整理着思绪,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那只玉兔呢?”
他开口询问着,女孩儿赶忙拿了出来他要的东西,她觉得白玉霜似乎要想起什么了。
男人端倪着此物,那东西仿佛有一种魔力正吸引着他,令他挪不开视线。
从身到心,像是被它夺走了一般,变得虚无缥缈。
【没关系,说出那句话吧。】
“我好想你。”
柳明潭正疑惑不解,还没等她问出来那句话,手中的玉兔开始发烫。
正如那天一样。
等白玉霜回过神来,这个屋子又只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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