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娘娘的,老子的乳名儿是你能够叫的吗——啊,啊啊,怎会是你,‘悲哀’,你不是已经......”
说至最后,东方白的双目骤然鼓睁,从中溢出一大片不可置信的惊诧之色,不仅他如此,那九个随从也是如此状态,就连那老成稳重的欧阳锋也是大吃一惊,不过他到底是城府极深的家伙,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独孤哀人头之后,又看向刚才走出来的一个和独孤哀一模一样的神秘人,眉头一皱之后眯眼问道:
“阁下是谁,还请报上名来!”
69書吧
那神秘人斜了欧阳锋一眼,嗤然笑道:“‘疯子’,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心谨慎,不过这次我不会再拿替身来忽悠你,因为,我最后的替身或许已经被那骚狐狸干掉了,嘿嘿嘿......”
“你,你真是独孤哀——等等,若要让我们相信你,还请你拿出证据来!”
听到此话,那神秘人颇为不屑,再度斜了警惕异常的欧阳锋一眼,指着惊愣当场的东方白抱怨道:
“‘疯子’,你这个执着的家伙,在这一点上你还不如‘小白’,为何每次我来参加聚会你都要让我验明正身,就为了和我开玩笑吗?!”
“以前或许是开玩笑,但这次我可是认真的,因为我已经没有耐心和时间了——快点拿出证据,否则的话......”
说至最后,欧阳锋目光骤然一寒,身上只见泛出三色能量光芒,而那九个随从中也有四个往前踏出一步,目光冷冽地锁定了有些气结的神秘人,似乎只要欧阳锋一声令下,他们必定会抢攻出手。
“等,等一下,‘疯子’,你神经过敏了吗,我敢肯定这人就是‘悲哀’,绝对不会有错......”
“算了算了,大家都比较忙,我也没那闲工夫与他打发时间!”神秘人摆了摆手示意东方白不要多嘴,随即瞥了一眼肃穆以待的欧阳锋,正色说道:“‘疯子’,枉我们三人都还是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当初追求白素针时你这家伙就是处处与我作对,结果我们争来争去却让这娘们儿便宜了别人,你忘了以前你干的那些蠢事吗,比如说,你竟敢先后假扮东方白和我去打劫白素针,结果却被别人揍得鼻青脸肿......”
“娘的,你这家伙还真会挑啊,竟挑一些人所共知的烂事情来当证据,我可没有时间与你闲扯,说点实际的,比如说,如何证明自己就是真的独孤哀!”
瞧见欧阳锋被气得有些冒青烟儿,神色也逐渐有些烦躁起来,那神秘人不由得心中火冒三丈,随即再度瞥了一眼欧阳锋,嗤然说道:
“哼,你这家伙为何总是这样,我一到你面前便少根筋,给老子记住,论交际老子的确不如你,但论智谋,你却差了老子一筹不止,试问像老子一样聪慧绝伦的人族精英怎会被斩首,而且还是被一个骚娘们斩首,你脑壳生锈了吗?!”
见到欧阳锋逐渐颤抖的身体骤然紧了一下,眼中也闪过了一抹惊疑犹豫之色,那神秘人冷笑了一下之后再度嗤然说道:
“‘疯子’,其实要验明正身,不一定非得证明我是真的,只要能证明它是假的便成了!”
“它?!”东方白顺着神秘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了独孤哀那血淋淋的人头,眼珠一转只好,托腮问道:“它只是一颗头颅,怎么证明,难道你懂医道上的‘滴血认亲’,不过即使懂这渣也没用,因为独孤老头并不在此间,再说,独孤老头若是在此间,我们几个早就灰溜溜地跑了,而且依照那老家伙的个性,你敢向他要血,他只要你的命便是祖上烧高香了,嘿嘿嘿!”
见到东方白脸上的嘲讽神色,那神秘人也不作答,只是嗤笑了一声之后骤然出手,向那人头甩出一记泛着凌厉三彩的手刀刀芒。
“刷——”
旋即,就在东方白与欧阳锋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头已被那刀芒切为两半,脑浆迸得一地都是,可是,就在欧阳锋被气得欲盛怒出手之时,却瞥见了那被切为两半的头颅并不是人头,而是......
“狗头?!这,这究竟是......”
神秘人瞥了一眼失声惊呼的东方白和欧阳锋二人,点了点头之后正色说道:“这是魅影沙狐一族的幻化妖法,将一只狗头弄成人头不过是小菜一碟,估计是那骚狐狸事成之后已经憋不住了,所以才想出这法子来横插一脚,虽然说最终把她扯入联盟了这并非坏事,不过却不是老子最想要的结果,那骚娘们竟然敢欺骗我的感情,估计此时我的替身已在狱中被她干掉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她还真下得了手,可恶的婆娘......”
“你,你真的是独孤哀?!”
瞧见那欧阳锋有些兴奋的眼神,那神秘人咬牙骂道:“娘的,‘疯子’,你是弱智吗,老子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怀疑老子的身份——小白,大家快坐下来,我来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这个神秘人的确是独孤哀,也即“新三巨头”之中绰号“替身专家”的一人,论智谋筹划,绝对是三人中的冠军,就连“征天联盟”的许多事情,老大地师王朝都要听取他的意见,足见此人乃一个天生谋士。
原来,之前虎儿所看见的独孤哀是他安排的替身,目的不过有三——第一,他想试探他的老相好胡媚娘会不会背叛他,若是背叛了他,按照他对胡媚娘的了解,必定会闯进这“新三巨头”的秘密会晤地点,而后由欧阳锋出手,必定能将她拉入“队伍”;第二,便是如之前寅胖子所说是想见证胡媚娘杀了他老头和虎儿母子,完成他与胡媚娘夜里的秘密协定;至于第三嘛,则是寅胖子万万没有想到的,独孤哀想要借胡媚娘的手了结了寅胖子,因为若是胡媚娘背叛了他,那寅胖子便没有了利用价值,还是一个危险人物,以后落入敌方手中必定会当墙头草,把所知道的诸多秘辛都吐出来,自然会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当然,独孤哀也顺便将自己的第三手准备抖了出来,也就是即使胡媚娘没有完成约定,三日之后也能利用力量将虎儿他们的痕迹彻底抹除,不过,他用的是软刀子,因为那“力量”并非欧阳锋他们所选择的使用绝对武力这等硬刀子来“清场”,而是准备利用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来“清场”,这个手段的确要高明一些,因为这样的话,他们“新三巨头”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若是虎儿他们杀戮百姓的话,即使是侥幸逃脱,也将永远背负“恐怖分子”的昭彰恶名......
“哈哈哈,‘悲哀’,还是你有心眼儿,这次老子服了,走走走,我们哥三个先去怡红院喝花酒庆祝一下,哈哈哈......”
“东方公子,请等一下!”那欧阳锋忽地骤然出声喝止住了站起身来提了提裤子畅声大笑的东方白,随即向着独孤哀皱眉问道:“独孤公子,依您的智谋不可能只留下这一个后着,在使软刀子之前就没有其他的准备,万一那胡媚娘天牢失手了怎么办?!”
听到此话,独孤哀也是点了点头,随后漫不经心地嗤然答道:“嘿嘿嘿,‘疯子’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自己使软刀子有些过了,所以我的确留下了一个后着,连那阳老头都想不到的后着——因为,在昨夜我已委派了对白素针颇有兴趣的盟友潜入牢房干掉她,估计此时,白素针和那该死的虎儿已经人头落地了,嘿嘿嘿......”
“盟友,那位盟友,难道你去请动了白骨部的血犷?!”
见到欧阳锋两人有些惊诧和气愤的目光,独孤哀也是心里涌出一阵恶心,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五年前的一些事情,随即正欲破口大骂之时却是骤然间僵直了身体,双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就连其额头也是冒出了冷汗。
“悲,悲哀,你怎么啦,还是说你方才接收到了什么意念传讯?!”
此时,那独孤哀看也没看目光惊诧的东方白,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之后直接喷出一大口血来,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独孤公子,您究竟怎么啦,难道您有内伤在身,来人,快扶......”
突然,就在那欧阳锋正欲招呼随从扶住还在呕吐的独孤哀之时,那独孤哀却是挥了挥手,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
“不,我方才的确接收到了讯息,看来我们得专注做好第三手准备了,都散了吧!”
言罢,独孤哀便起身向身后的一处黑暗之地行去。
“等,等一下,悲哀,不要搞无厘头,究竟出了什么事,你的后着没有正常发动吗?!”
听到此话,独孤哀缓慢转身,红着眼眸看了一眼问话的东方白,平静地答道:“不,我已经发动了,不过却是惨败收场——因为我安排的三十名地煞火蜥一族的斗气士武者已经全军覆没了,出手者是阳明!”
此话一出,东方白和欧阳锋二人俱是太阳穴一阵猛跳,也不知是惧于圣人阳明的莫大威能,还是为己方损耗太大纠结不已,或许,两者皆是有点也说不定。
“白素针已经活着出狱了,另外,我安排的线人还看到了,虎儿那小子方才正得意忘形地在众多永巷嫖客的热情簇拥之下出了天牢,似乎赚到了不错的人气,那个臭小子,究竟踩了什么狗屎运——好了,前戏已经落幕了,正戏才刚开场,就此散了吧!”
言罢,独孤哀率先踏入了黑暗之中,东方白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之后也带领随从相继离开了破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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