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呀呀,陈帅,您,您的脸色——还是不说了,不说了,我再换两张请帖吧!嗨......”
本来看着虎儿打算服软两人皆是偷着乐,心想今天开张便宰了一头肥羊,但是陈士美这个人由于生性多疑,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旋即赶紧抓住虎儿正欲伸进包囊的小手,惊疑问道: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69書吧
虎儿深深地看了陈士美一眼,尴尬一笑,摆了摆手道:“呵呵,刚才是职业病,唐突了,还请勿要见怪,我还是先换两张......”
哪知陈士美心头更虚了,随即厉声喝道:“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的话,这喜酒嘛,我不仅不喝,而且还会告你妨碍公务——怎样,快些老实交代?!”
此时,那另一个守卫也是赶紧趁热打铁,附和笑道:“呵呵呵,臭小子,快说吧,当然,我得好心提醒你,不要想着编些事情来糊弄我们陈帅,他可是一个伤不起的风流公子,那伤心之后的医药费可是很贵得喔,而且,到时我们也不介意将那喜帖的日期再改一下,哈哈哈......”
听到此话,虎儿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若不是理性压着他,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跳起戳了这两个家伙的死穴,让这个天牢的大门清净一下。但是,他也知道,也只是清净一下而已,明天垃圾还会按时出现——哪里有肥肉,哪里就有苍蝇,然后肥肉会滋生更多的苍蝇,这是生态食物链铁一般的定律。
不过,现在嘛,虎儿不仅抛出来了肥肉,而且还要在肥肉上喷洒“热情”的杀虫剂。
“呵呵呵,陈帅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到时可能会是不治之症喔,嗨......”
见到虎儿又抛出了一声惋惜的轻叹,而且还提到了不治之症,素来注重养生的陈士美彻底爆发了,随即赶紧掐住虎儿的脖子,厉声催促道:
“臭小子,快说快说——”
“咳咳,松手,小子快要被您掐死了,咳咳咳......”
见到虎儿脸蛋血红一片,陈士美才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于是赶紧松手,生怕伤了这个家伙,耽搁了自己的性命之事。
“哎,爷,我的大爷,我的大老爷,您就快说吧,究竟我的脸色有何不对,我又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快说吧,您就快说吧!”
见到陈士美已经无奈到了极点,连语气都变得软绵绵,虎儿不由得心里一阵乐呵。
于是,清了清喉咙之后,虎儿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既然您如此诚心,我就本着悬壶济世的原则,为您指明一个方向吧——陈帅,最近是否经常睡觉偏头疼,而且还经常做梦,在梦里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欲念过重,火急火燎,除此之外,每次午夜梦醒之时是否还伴随四肢乏力,腰肌酸软等症状?!”
“啊,啊啊,正是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病叫什么,该怎么救?!”
见到陈士美已经惊悚到了极点,面部表情极其夸张,全身也在颤抖不已,只差点给自己跪下来了,虎儿心中畅声大笑,不过表面还得继续扮善,于是点头正色道:
“此症学名乃欲火焚身午夜梦回症,早期极不易察觉,晚期嘛,就简单得多了,直接失心疯,身体机能逐渐衰竭直至死亡,那种日子,活着倒是比死了难受,其实,主要是看着的人难受——陈帅,你也知道的,城东欧阳家族的前任管家一夜之间变疯了,而后流浪街头,将死时四肢动不了都不说,最关键的是,他是一直傻笑死的,死得甚是凄惨,死后还被野狗分尸,嗨......”
听到此话,陈士美脸色刷地惨白,他知道虎儿说的是真的。
一年前,那得了失心疯的欧阳家族管家流浪街头时自己还取笑过他,而且,自己还因为走夜路被他绊倒在地,于是便去踢了他一脚,结果发现他已经死了,那僵硬的表情依旧保持着傻笑,那种令人抽搐的傻笑......
“不,不,我不想变成那样,那样傻笑着死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看到陈士美慌张哭丧的表情,虎儿心里嗤笑不已,但是目光却是泛出了无比惋惜的意味,随即轻声说道:
“是啊,陈帅正值壮年,风光无限,可谓是沙之城大街小巷中老年妇女的偶像,若是英年早逝的话真的太可惜了,老天着实不公啊,嗨......”
这道轻叹幽怨至极,可是传到陈士美的耳朵里却是一道活生生的晴天霹雳,几乎快把他的三魂六魄都震散了,于是陈士美颓废地跪了下来,眼神呆滞地呢喃道:
“看来,是到晚期了吗,没救了吗——我也不想英年早逝啊,我不想死啊,呜啊啊啊......”
“有我在,不一定喔!”
听到这句犹如天籁之音一般的话语,正准备嚎啕恸哭的陈士美突然抬起头来,却是骤然撞见了背着刺目阳光的虎儿光辉灿烂的庄重身影,那其上荡漾开来的亲切笑靥,有如天国圣父拯救众生的慈爱一般,令他的眼角不知不觉地滑落下一滴滚烫的眼泪......
“呜哇哇哇,大爷,我的亲大爷啊,您就给我指条明路吧,呜哇哇哇......”
见到陈士美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腿,形状凄惨,感人肺腑,虎儿拍了拍他的头之后,亲切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的,只要你不要乱动就行!”
“不要乱动?!您不带我去拜访专治此症的医师吗?!”
“不用了,我就是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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