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的独瞳紧紧地盯着康斯坦丁。
诺顿笑了起来。
“奥丁,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他们兄弟的力量远逊色于奥丁,对尼伯龙根的影响绝对比不过奥丁。
所以他们选择另辟蹊径,不直接改变尼伯龙根,而是由康斯坦丁将夏弥在这个尼伯龙根中的消息告诉纪载。
奥丁就算把尼伯龙根翻过来找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响,因为他们影响的不是世界,而是纪载。
“无谓的挣扎。”
奥丁举起长枪,他涌动着精神直接刺入尼伯龙根中加持在自己的幻影上。
“无论是尼伯龙根还是现实,命运的结局从不会变。”
.......
“纪载?”夏弥无慈悲。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打着伞继续前行。
虽然地与火盟友多年,但康斯坦丁幼子并不值得她暴露身份去救。
这里是奥丁的城市,万分危险。
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会露出破绽。
绝对!!
时间分秒过去,坐在车里的纪载眼见无效,扯过楚子航说道。
“楚子航你过来。”
楚子航?这不是她最近关注的那个男生吗?
夏弥抬起头。
只见这次屏幕中出现了两个人,纪载拉着一脸懵的楚子航,对着大屏幕说道:
“小姑你不来他可就要和我一起死了,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
哒。
来往的行人发现一把黑伞不知何时落在地上。
女孩的身影在夜色中狂奔。
“纪载!!你给我等着!”
时间分秒过去。
楚子航开车在高速路上来回跑。
“你这逆行扣的分能足够吊销你下辈子的驾照了,开稳点我在着甲。”
纪载用【剑御】控制着动力甲往身上套。
待会他可能要面对一位愤怒的龙王,虽然轻工动力甲在暴怒的山王面前的防御力和纸板差别不大,但有总比没有好。
迈巴赫此时开到了高架桥的尽头。
楚子航调转车头正打算再试一次,却抬头看见一个身影不知何时站车头。
天雷从云间闪过,照亮了人影的脸。
那是一个女孩。
她穿着啦啦队的短裙,脸上依稀还能看见一些没被雨水打落的小亮片,看起来就像校园中的活力少女。
但没有哪个啦啦队员会冒着大暴雨站在汽车引擎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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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哪个校园少女,会有如此动人心魄的眼睛。
雨滴在她的睫毛上凝成珠,她如群山一样深邃的黄金瞳却如同君王巡视疆土般扫视着四周。
水珠沿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她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成为了一道不属于凡间的风景。
朱唇轻启,少女的声音悦耳清脆:“纪载,你给我出来。”
刚换好动力甲的纪载听见这个声音,只感觉自己的死兆星在天空闪耀。
他慢慢挪下车,伸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姑。”
轰!
夏弥踩骤然起跃,在九百万的车上留下两个深深的凹陷。
饶是在狂暴雨中,纪载依然听见龙王撕裂空气的拳风。
没有感情,全是暴怒。
千钧一发之际,纪载没有闪避,而是打开前车门把楚子航抓出来护在身前。
呼——
拳风从纪载耳边刮过,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小姑你听我解释。”纪载从楚子航背后探出头来,“你看这个楚子航,是不是和你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夏弥看了两眼,发现好像确实是纪载手上这个更成熟一点。
“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是尼伯龙根·历史可能性分支。”
夏弥闭上眼睛,发现此时的确无法与芬里尔产生共鸣。
龙王的双生子之间有特殊的联系,这种联系超越空间。
如果夏弥感受不到芬里尔,那就只能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芬里尔。
“这个分支的锚定是什么?”
“是一把炼金刀。”纪载给夏弥解释了这个尼伯龙根的诞生原因。
夏弥皱眉,她很快就明白了外面的形势。
“康斯坦丁和诺顿危险了,奥丁绝对不会信守承诺。”
“我父告诉我奥丁将自己的部分精神投射进尼伯龙根之中,我们若是能把这里的奥丁杀死,那多少也能对外面的奥丁造成损伤。”
“那你加油,把楚子航给我留下。”夏弥挥挥手。
“小姑,地与火的这么多年的盟友难道不值得你出手帮忙吗?”
“就这么点损伤对奥丁造成不了多少影响,我在这和楚子航聊会。”
夏弥翻了个白眼。
“至于火和地的盟约,只能说加油吧外面的我。”
纪载把楚子航搬到身后,悄悄和夏弥说道:“小姑你真不打算去吗?反正都是虚假的世界,能和奥丁交一次手多少也能获得一些资料。”
夏弥坚定地摇摇头,“我不能在这里被冈格尼尔杀死。”
“为什么。”纪载不解,“龙王的精神永恒不损,就算尼伯龙根的崩碎死去,你在这里的记忆也会逐渐回流到你的主体上。
虽说是死亡,但也不过相当于一次茧化。”
夏弥还是摇头。
“我知道,我不惧死亡,但我不能被冈格尼尔杀死。
这是命定之死,只要被他杀死,哪怕只是在一个弱小的历史可能性分支。
被锚定的死亡会被带到真实的世界,即使在其他世界你还活着,但你死亡的结局已经注定。
命运将在冈格尼尔的指引下递归到同一个结局。”
夏弥站在暴雨中望着奥丁的尼伯龙根。
“当命运之枪被投出,死亡先于存在降临。”
听着这句康斯坦丁也曾讲过的话,纪载终于明晓为何康斯坦丁始终强调自己已经死去。
龙王会知晓自己在历史分支中的经历,康斯坦丁已经知晓自己被杀死的命运。
纪载一时间失语,无力感充斥全身。
他的努力并无意义,康斯坦丁之死已是注定。
自带动力的甲胄像是牢笼一般扣在纪载身上,他第一次察觉到原来打在动力甲上的雨也能这么重。
夏弥拍着纪载的肩,“所以,回去吧,去好好的生活,活的开心一点最重要。”
“不。”纪载站起身,看着雨幕中逐渐现形的尼伯龙根,“我要去干奥丁!”
“你疯了?”夏弥摸摸纪载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就算在这里把奥丁杀了又能怎么样?他在外面依然强大。”
“能做多少做多少咯。”
纪载耸耸肩。
“如果知道结局无用就不去做,那不就和奥丁一样臣服在这命运之下了。
就算命运注定结局,途中的选择也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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