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与火双子的力量扩大着被夏弥撕开的尼伯龙根界门。
七宗罪中针对奥丁的【嫉妒】和【饕餮】刺在奥丁身上顶着他向着界门中退去。
斯雷普尼尔的八足狠狠地扒在地上,但仍旧阻挡不了奥丁被向后推去。
奥丁金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纪载。
就差一点点。
只要纪载再晚来一些,他都可以在诺顿和康斯坦丁死后将青铜城纳入手中。
而现在,就因为纪载的那一拳和耶梦加得复制体的一个小小界门!那些伟大的炼金成就和火王双子的龙骨,都将与他失之交臂。
龙王之间的搏杀失之毫厘则差之千里。
康斯坦丁和诺顿抓住了奥丁愣神的一瞬,将奥丁原本稳胜的局势变作两败俱伤。
纪载看着奥丁逐渐远去。
“终于要结束了。”
直面一位完全体龙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特别是这位龙王还在信仰领域深耕多年,精神已经完全不知道被祷成什么样了。
露出真身的奥丁让纪载感觉自己再多看一眼都要爆炸。
现在的奥丁龙躯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污染了。
这也是奥丁这么轻易就被推向尼伯龙根网道的原因,物质世界强烈排斥着属于精神生命!
69書吧
纪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奥丁充满杀意的语调就从界门中传来。
【嫉妒】和【饕餮】卡在奥丁的肩膀和心脏处,上面运转的炼金矩阵撕扯着奥丁的神经。
但他依然站在那,怒斥着火之双子。
“诺顿,康斯坦丁,冥顽不灵!”
“纪载,永远不要以正常的逻辑去揣测一位龙王,每一位龙王精神中所对应的罪会让他们偏执。”
诺顿抓紧时间指出纪载的错误
“哥哥,他要冲回来了。”康斯坦丁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
那独眼的龙王居然直接抓住了针对他的两把七宗罪,任由自己的精神被【嫉妒】和【饕餮】刺伤,顶着刀剑向现实世界冲!!
“果然风王一系的都是疯子。”
诺顿骂了一声,七宗罪针对的不仅仅是肉体,更是会伤到龙的灵魂。
而奥丁在灵魂和肉体双重剧痛的情况下还不放弃,诺顿也不知道是该说奥丁坚韧还是疯狂。
“不过,可不止你是疯的啊!”
诺顿露出狰狞的笑容,“来,和我们玩自爆,你有这个觉悟吗?!”
青铜与火双子的血已经燃干,晶莹苍白的骨骼从皮囊下伸出。
那骨宛如柴薪,被投入火中。
燃烧,再燃烧,逼退那依然狂暴的独眼之神。
而后,骨也几乎烧尽。
奥丁抗着火焰的冲刷站在界门之前,“你们,已是末路穷途!”
诺顿却笑了。
“奥丁,亏你研究了那么久的精神,你难道不知道,精神就是最好的燃料吗?”
“什么?”奥丁的脸上出现一抹愕然。
下一刻,无形的灵魂燃烧着,放出比有形之物被点燃时还要炽热的高温!!
心胜于物,灵魂的燃烧的高温高于一切权能。
诺顿的灵在火中微笑。
“嘿嘿,奥丁,这就是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了,你觉得如何啊?”
灵魂燃烧放出的烈焰让奥丁承受不住向后退去。
“疯子,灵魂的消散不可逆转,就算你们还有茧也不可能在茧化转生。”
“我不负黑王。”
诺顿的灵魂震颤着消融着,化作火焰。
燃烧,燃烧!!
“滚吧叛徒。”
火焰化作咆哮的怒龙卷着奥丁。
这是属于灵魂上燃起的烈火,烧融的不仅仅是物质,更是精神!!
尼伯龙根和物质世界的边界被来自灵魂的火焰所烧融!!
扩大!再扩大!
最终扩大到让奥丁无力抵抗来自尼伯龙根网道的引力!
七宗罪组成的炼金阵撕裂湍流和奥丁一起跌进尼伯龙根网道中。
奥丁最后看了诺顿和康斯坦丁一眼,抓着刺在身上的【嫉妒】和【饕餮】消失不见。
【暴怒】、【傲慢】、【贪婪】、【懒惰】没有出现,只有【色欲】被纪载眼疾手快地抓住。
而后,伴着奥丁的狂怒,界门合上。
放逐成功!
以两位龙王的代价。
“呼,这下终于是算结束了。”
诺顿松了口气,为数不多的骨头架子倒下,被纪载伸手接住。
“真是弱的厉害啊,不过还好奥丁没有拼到底,让我还有点时间给你讲完最后的话。”
纪载把诺顿轻轻放在康斯坦丁身侧。
诺顿无力的伸手拢住弟弟。
“抱歉了弟弟,我们可能不能再见到战旗立起,群龙环绕。”
康斯坦丁摇摇头,“我不再是那个怯懦的弟弟了,我也是青铜与火的王,这也是我的决定。”
“我为你骄傲,康斯坦丁。”
诺顿摸了摸康斯坦丁的头,伸手向着纪载招招。
“纪载,你过来。”
纪载走上前,诺顿张嘴说道:
“每位龙王都有自己的计划,不要盲目相信他们,曾经的同族和朋友也不可以尽信,他们很多已经向神祇堕落。”
诺顿抓紧时间教授纪载关于龙王的知识。
他的语速飞快,把龙族那些不能写于纸,只能宣之于口的神秘尽可能多地教给纪载。
纪载努力地记忆和理解诺顿所言之事。
当诺顿教授他如何与龙王对战的时候,他才那么真实的认识到——
那躲在父辈龙翼下的日子结束了。
从前他以前不用去学的东西,在羽翼破碎后将接踵而至。
“龙王可怕,偏执,但我们的行为不是不可预测的。
就像我,就一直在因无法遏制的暴怒而失去。
比如今天,我们本该在见到洛基的那一刻退走或是封印青铜城。
但我不可忍受奥丁的背叛,所以我和他拼了。
如果不是你,青铜城今天可能就要被奥丁拿走了。”
诺顿有点怅然,他的【暴怒】之罪让他失去又失去,族裔流亡,家国崩碎。
“总有东西高于其他。”
纪载说道。
譬如荣耀,譬如信仰。
当魂归冰山王座之时,我们已行尽该行之路,便是好的。”
诺顿搓了搓纪载的头,“你还教育起我来了?”
“开解,开解!”纪载说道,“当时你在网上喷不过别人的时候还是我帮你骂的,是吧老唐。”
被纪载提及黑历史的诺顿脸上一黑。
“嘿,你小子还敢提,骂人的话一点就会,权能却现在都还在【胎教】,这都多久了?”
康斯坦丁听着哥哥和纪载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撇了撇嘴。
纪载好像是我的儿子吧?怎么你么俩这么熟?
“这不是没学习机会嘛,我也想学,我可太想进步了!”
纪载搓搓手,眼巴巴的看着诺顿和康斯坦丁。
“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
当初你们四个天天惹是生非,每天关于你的投诉信和雪片一样多。
炼金贤者的尊号里没有一丝文采,全是武功!”
诺顿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
青铜与火的权与力,只能交予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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