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撬家的绘梨衣依然懵懵懂懂。
但风也温柔,水也清凉,阳光灿烂。
身体更是从未有过的好。
要离开这么漂亮的地方回房子里做治疗,绘梨衣想想就觉得可怕。
应该没事的吧?
哥哥也想请纪载当医生的来着。
况且纪载身上有和她类似的气息,是不会害她的!
说服自己之后,绘梨衣重重地一点头。
就是这样,没错!
而后她立刻翻过身,把手伸出船迎接路过的水花,凉凉的海水打在绘梨衣的胳膊上,她咯咯咯笑的和小鸭子一样。
“收手咯,我们到了。”
69書吧
随着嗤的一声,救生船搁浅在沙滩上,纪载牵着绘梨衣跳下船。
“接下来我们要干嘛?”绘梨衣问道。
望着远方层叠起伏的高楼,纪载说道:
“和你哥哥玩一场捉迷藏。”
他们并肩离开,风卷起黄沙掩盖他们的足迹。
沙沙沙。
......
沙沙沙。
乌鸦低着头穿过滚烫的砂砾。
“少主,只找到了船。”
源稚生点起烟却没有抽。
“有线索吗?”
乌鸦把头埋的更低了。
“.....没有,在进入城市之后,他们沿途的所有监控全部失效。”
源稚生点点头。
“是啊,如此恐怖的【剑御】,处理监控应当是轻轻松松。”
“少主,要全城通缉.....”
源稚生摆摆手,“悄悄查,找了之后把纪教授请回来,卡塞尔那边.....就说遇到死侍纪教授落海失踪,先搪塞过去。”
“好。”乌鸦鞠躬应诺,“另外,和纪教授一同前来的芬格尔也失踪了。”
源稚生痛苦的按住太阳穴,怎么让你们看个人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去找。”
“haiyi!”
吩咐完之后源稚生望着大海,愁思在他脑中漫延。
纪载为什么会说:蛇岐八家有鬼?
仅仅是指代,还是他从宫本池浅嘴里问出了什么?
“少主。”樱贴在源稚生身边耳语,“政宗先生让你和其他几位家主尽快赶回去。”
源稚生点点头,正想抽了一口烟,却发现方才点燃的柔和七星早已在风中燃尽。
他居然思考了这么久。
.......
五小时后,新宿区。
“师父,你要出门吗?”盘坐在电视机前的绘梨衣看着纪载换上新买的衣服。
“嗯嗯,师父我得出去找工作了,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我回来会给你带饭,你想吃什么?”
绘梨衣摸着下巴想了想,“就......面包吧,便宜点的。”
“没问题。”纪载打了个OK的手势,换好刚买的鞋,从鞋架上抽出两个大垃圾袋正准备出门却被绘梨衣叫住。
“师父,我们现在是不是没钱啊?”绘梨衣低着头两只手指搅来搅去,“如果没钱,我可以回家的,不要去向那些人借钱,他们看起来很凶。”
纪载拍拍绘梨衣的脑袋,“安啦,相信师父。”
咚——
纪载刚走出门一只手就从他身后直接把门关上。
一个穿着带金属刺钉机车夹克的黄毛斜视着纪载,“钱呢?八嘎!”
他身后扛着棒球棍打着舌钉的男人甩着舌头。
“给你们两个没身份的偷渡混蛋找间房子可不容易,你这个白痴现在可是欠我们一千万!
不过你这张脸,没钱还可以去卖屁股,嘎嘎嘎。”
黄毛男人也嘎嘎地狞笑起来,好像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他抽出生锈的折刀抵在纪载脖子上。
纪载叹了口气,把带出来的大垃圾袋抖开。
“就用这个来还债吧。”
黄毛抢过垃圾袋一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抬起头凶狠地盯着纪载。
“馬鹿野郎!”
舌钉男凑过来一看,把棒球棍拿在手里重重一挥。
“忒妹,你这种偷渡的混蛋俺不知道见过多少,想和你的前辈一样被打成肉酱糊在墙上吗!”
黄毛甩着舌头。
“还不上就拿里面那个红毛丫头抵债,不过抵债前我们可要先爽爽。”
舌钉男补充道:“我要爽这个男的嘿嘿嘿。”
纪载摇摇手指,“你们没懂这两个垃圾袋的意义。”
两个黑道混混把垃圾袋翻过来翻过去,发现依然什么都没有。
黄毛再次抬起头,“你敢耍老子!?”
舌钉男抡起棒球棍,黄毛拔出带破伤风加成的生锈小刀就要给纪载放放血。
“这东西对你们可是非常重要啊。”
纪载弯下腰捡起垃圾袋,拍拍上面的灰。
“毕竟,这可是你们未来的家啊。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袋里。”
“啊!!!”
“你敢动手?八嘎,杀了你!”
“大哥,这家伙好能打。”
“别怕,让他看看我们的羁绊!”
“怪物!!大哥,救我!别抛下我!”
“放过我,求你了不要杀我!钱我们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妈妈,妈妈,我好痛......”
昏暗的楼道中灯光摇曳,两个影子抽搐着惨叫,而后再也不动。
三分钟后,纪载走出楼道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
“去这个地方。”
纪载把手机展示给司机看。
司机挑了挑眉。
“年轻人,这种地方少去,习惯了来钱快的生活,老了以后可不好受。”
纪载无奈地笑笑,怎么每个国家的司机都这么能聊。
“谢谢,但没办法,得赚钱嘛。”
想到纪载上车的街区,司机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
“唉,早点脱离那个地方吧,黑道雅库扎会把你敲骨吸髓吃个干净。”
纪载摸了摸口袋里舌钉男借的钱,看了眼黄毛借的手机,觉得司机可能对黑道有所偏见。
“我觉得雅库扎还挺和善的,给我找地方住,还借钱给我买衣服吃饭。”
司机叹了口气踩下油门,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哦,停一下,我丢个垃圾。”
纪载把两袋大垃圾精准地丢进路旁的垃圾桶。
“年轻人还挺有素质。”
纪载耸耸肩。
“只是让垃圾归位罢了。”
的士扬长而去,垃圾堆被打成泥的血和肉糊满。
......
“有劳了。”
“没事。”司机接过钱却突然一愣,“诶,我怎么感觉你和刚才长得不太一样。”
“看错了吧。”纪载摆摆手向着身后金碧辉煌俱乐部。
司机擦擦眼。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最近太累了吗?
不过那张脸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不对,这不是那个谁吗!?”
纪载走进大门,敲了敲前台的桌面。
“你好,应聘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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