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来不及了,你还牵着我的手呢。”蓝姬摇摇头,目光移到两人依旧牵在一起的两只手上,语气淡然的轻声说道,“他是个不死不休的固执男人,而且还是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即便你能走出这间酒吧,能不能走出这座中州府还是个未知数,不如坐下喝杯酒怎么样?”
李景忽然感觉蓝姬浑身透着的性感气质变了,人虽然还是这个人,依旧这么性感美丽,魅力四射,脸上也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李景能清晰的感觉到当那个男人出现时,蓝姬确实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端庄、优雅、高贵,流露着一种不容任何人亵渎侵犯的圣洁。
果然是个很诡异的女人。李景暗暗心惊,同时却又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亦知道现在的蓝姬才是真正的蓝姬,她现在流露出的神情和气质都是由心而发,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不像方才那样只是表面的伪装。难怪自己以前会一直感觉这个蓝姬对谁都很客气,实质上却拒绝任何人靠近。盖因她一直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生活在众人眼皮底下。
“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看蓝姬神色不似作假,知道自己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难了,只得无奈的摇晃了一下被蓝姬紧紧抓着的左手,苦笑着重新坐了下来。
“不管是你牵着我的手,还是我抓着你的手,总之我们的手已经连在一起了,你想放也放不开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蓝姬又忽的嫣然一笑,好似压根没看见那个向她迈步走来的男人,朝吧台里的一名女服务员扫了一眼,那个女服务员立即端来三杯酒放在酒桌上。
马明自然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是谁,甚至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差点就直接转身灰溜溜走人了,但李景站起来又坐了回去,还和蓝姬对外界之事置若罔闻谈笑风生,单是这份从容淡定的气度,他就自愧不如。心想若是自己真的就这么灰溜溜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可要他真的坐到椅子上和蓝姬同桌共饮他又没那个胆子。
想了想,马明嘴唇一咬,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将椅子重新推回到酒桌底下,自己则毫不犹豫的走到李景身侧,眼观鼻鼻观心,宛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的站着,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李景的小弟。
李景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马明,没想到他会突然改变主意这么做,正想开口说话,却听马明张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和蓝姬小姐同桌共饮,就是实现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我马某不才,虽然实力不济,却不愿做不守承诺的伪君子。从今以后,小弟马明唯大哥马首是瞻。”
“嗯,好吧。”李景本来还想再劝阻一番,但看他神色坚定,显然已是下定决定轻易不会改变,只得心里暗自叹了声惭愧,点点头道。
“哼,就你这熊样,也敢自称君子。丢人现眼。”此时那男人已从众人让出的通道走到了李景和蓝姬跟前,两只几欲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二人连在一起的双手,脸皮不停抽搐着,嘴里却极尽鄙夷的嘲讽道。
“哪来的狗到处乱叫?没看见这里有人吗?真是瞎了一双狗眼。”李景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故作讶异之色的对蓝姬和马明说道。
“噗!”蓝姬闻言,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下白眼,本想提醒他不要随便乱说话,可是看到那年轻男人一脸的猪肝色,一副吃瘪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心里暗道这李景也真是胆大包天过了头,居然敢骂堂堂联邦五大上将张启荣之子张德春为狗,简直是……太太帅了。要知道就算是自己也不敢如此当面辱骂他,李景倒是骂的挺嗨的。真不知道自己今天选择他是对还是错。
69書吧
张德春身为整个联邦五大上将之一的独子,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可想而知他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生活,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么羞辱他。即使当年他拜师学艺之时,他的师父号称整个联邦最苛刻的教官之一,也得客客气气叫他一声少爷。谁曾想,向来让人闻之色变的自己,今日却被一个无名小卒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羞辱了,这让他心中原本就积郁的怒火几乎就要彻底爆发出来。
“放开她的手。”张德春几乎是咬着牙齿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那青筋暴露的脸孔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面目狰狞,远远望去,宛如鬼一般,煞是吓人。
围观的观众听到李景骂张德春是狗时,都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这小子真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是怎么写的。几个胆小的更是直接闪人跑路,连热闹都不敢看下去了,唯恐一着不慎,就会被殃及池鱼。
“张德春,你来这里干什么?”一直保持安静的蓝姬终于抬头瞧了一眼表情恐怖的张德春,秀眉轻蹙,大为不悦的质问道。
“蓝姬,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把这个废物交给我处置。”张德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胸中汹涌澎湃的怒火,双目紧盯着蓝姬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事可由不得我做主,想要答案的话不如去问他吧,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男人,所有与我有关的事情,他都可以随意做主。”蓝姬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把椅子搬移到李景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漫不经心的对张德春说道。
“蓝姬,你别太过份!”张德春一见两人亲密的样子,想起这几年自己费尽所有心思和事情去追她,结果却连手都没摸过,顿时怒从心起,两手猛力一拍酒桌,冲着二人大声咆哮怒吼道。
乒乒乓乓!
在张德春的猛力一拍之下,酒桌瞬间变成一地碎片,顿将在场众人吓了一大跳,尤且看到张德春那几欲要发狂杀人的眼神,个个都不禁感觉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过有细心的人发现了,在桌子粉碎的刹那,李景和蓝姬不知何时已分开了手,而在他们手中的赫然竟是之前桌上摆着的三杯酒。
“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破坏公物可是要赔偿的。呐,接着,不喝就浪费了,这一杯可是值好几百星币来着。”李景气不喘心不跳,好像压根没看见几近暴走的张德春,把手中另一杯酒递到马明跟前,自顾自的用长辈教育晚辈的语气对马明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众人眼中,李景这番表现无疑是根本没把张德春放在眼里,对于一个无论走到哪里都必然受到万人瞩目的太子爷来说,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无视,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偏偏,偏偏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居然三番两次挑战自己的权威和忍耐底线。
杀!杀无赦!一个大大的赤红鲜艳的杀字不断在他脑海里扩大!
“蓝姬,既然这个废物这么不识抬举,你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那就别怪我不守当初绝不再你这酒吧里动手的诺言了。”说这句话时,原本怒容满面的张德春忽然变得很平静,平静的就像一潭禁不起半点波澜的死水,他的脸和他的声音好像机械般没有任何情绪。
“张德春,你敢!”蓝姬也同时一改之前的端庄优雅,霍然从椅子上站起,面露寒霜的盯着张德春,冷冰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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