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玄愤而收剑,青霄展笑又言:“也实话告知于你,自从本君饮下你家大公子的毒酒,便已察觉魔君图谋不轨。
本君既有察觉,又怎会不做防范?其实,在那日与公子分别之后,本君便封了青丘法阵,外面的人找不到青丘,青丘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魔君以为,若是如此下去,天界可会知晓?魔君又是否该尽快行动?”
他若尽快行动,不知可会有所疏漏,而天界又是否能及时应对!冥玄即已算计到自己头上,恐也是最后一步,自己能做的也仅能到此,凌霄也惟有自求多福了!
青霄言毕,趁着冥玄惊愕之际,使了套金针化雨,方才封住冥玄周身穴道。
此举也就是缓兵之计,暂时令其不得动弹,随后再提最后一息灵力化作一道残影,就遁出魔域。
只这一连两式应急,青霄已是油尽灯枯。如今是实实后悔,若非自己贪图美色,又岂会落入魔君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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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落入魔君圈套,这日后天长日久,自是良人可期,夜阑可期,当缓缓图之!如今这一时之误,端是满盘皆输啊!
冥玄愤恨的逼出满身金针,到底还是小瞧了青霄,高看了那毒酒之效。遂也御风疾行,欲杀他个神魂俱散。
青霄一息遁入了中洲西北林海,又浑浑噩噩的进入一方洞府,打落碎石形成一个密闭空间。之后便一睡不醒,全然不知。
冥玄一路追捕,到此处竟全无狐狸气息可察,又忽听身后魔龙来报:
“魔君大事不好,二位公子在月昙院中大打出手,大公子都已打红了眼,是半句也不听劝,还请魔君速回魔域劝阻!”
冥玄大怒:“你要我如何劝阻,养你们这些都吃白饭的不成,是不是也想随他们被押入地牢之中,方知遇事该如何应对。”
魔龙半句不敢辩驳,知道魔君神志无常。对那二位公子,自己更是不敢擅做主张!若魔君哪一时又顾念起了魔后旧情,自己能有几条命可以任他祸祸!
冥玄留下魔龙搜寻青霄下落,自己则匆匆赶回魔域。自己的两个儿子全都遗传了弱水之力,二人相斗,无论是伤了哪个,自己都无法与夫人交代,更是有负夫人重托!
冥玄方到月昙院上空,便见冥夜长剑凌厉,迫的冥云左挡右支,是步步紧退,又直道:“兄长误会,此事非我所为。”
冥夜长剑翻飞,更是怒不可遏:“你见过父王,蓝魅便消失无踪,此回不是你去表功,又是谁人?”
冥玄怒喝冲下云头:“好个无知小儿,竟是为只狐狸在此手足相残。”
冥夜也不甘示弱,挥剑挡下冥玄攻击,疾问道:“父王,那小狐狸现在何处?”又不禁想起院中那些金针,破竹摧花,满院狼籍,更是心下惶惶,额头冷汗直流。
冥玄挥剑又至,势要教训这个不孝之子:
“那狐狸本是青丘的青霄帝君,逆子当真不知?你又可知这其间厉害,青霄与那凌霄的关系。你母后大仇未报,又岂能任你胡闹。”
冥夜惊骇:“青霄现在何处?”
冥玄怒回:“自然是神魂俱灭,六界再无此人。”
冥夜身子一软,宝剑落地,险些昏倒,又被冥玄命人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冥云闻此也疾步上前:“父王此言何意,青霄帝君又是怎么回事?”
冥玄到此方才惊醒,自己还要借冥云接近凌霄,是断不能一时冲动,误了大事。只恨恨道:“云儿还看不出你兄长与那青霄的关系?
何况,青丘与天界素来交好,就青霄与凌霄也是非同寻常,早年便被上一任的双方帝君给定下了姻亲。
更有言,凌霄若是帝姬便嫁于青丘为青丘帝后,青霄若为帝姬,便嫁去天界为天界帝后。
如今这二人虽然同为男子,你又可知这青霄君偏爱男色,且与那凌霄君常伴左右,又岂是你这兄长能够参与其中!”
这寥寥数语,是皆如霹雳,惊得冥云不知所措,无从言语。
冥玄目的达到,便拂袖而去,也隐有所觉,自己的手段是否太过卑略?不禁又想,那青霄好美色,自己所言也不为过,只要能为夫人报仇,又何须计较良多!
冥云本以为父王图谋不轨,却未料得是这般隐情,再想起方才兄长的急怒攻心之状,也确实不同寻常!
只兄长有所误解,自己虽是去见父王,却并未得见。也是在他殿中等候良久方才转回。自己与这小狐狸无冤无仇,又岂会迫害于他!
又怎奈兄长急切,见自己从父王方向回来,便认定小狐狸是被自己所害,可真是冤煞人也!
此时,他被押在地牢之中,自己又不能不闻不问。冥云是又冤又愁,还得先去牢中劝解:
“兄长也别太过担心,此事应是父王盛怒之下诓骗于你,那青霄乃是上神帝君,又岂会这般容易陨落?”
冥夜当下心力交瘁,也实在懶怠理他!这个弟弟向来善于讨父王欢心,除却他貌似母后,应与他心思沉稳颇有关系。
只这沉稳的外表之下,谁知又会干出什么勾当!他去见过父王,青霄便随之失踪,这一切这太过巧合,又怎不令人生疑!
冥云见他不言不语,一身颓废,一时也无有办法,惟怏怏离去,日后再做解释,再行宽慰!
冥夜看着冥云离去的背影,是怎么也无法释怀!母后因他而死,蓝魅也缘他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他又岂会真的无辜?若谁说他是无辜,自己是怎也不会相信。
再念青霄,冥夜更是后悔,自己早该猜到他的身份,也实不该让他在魔域待这么些天。当时若能早些送他离开,也不会是此样结果!
他堂堂青丘帝君,为何沦落魔域,又为何寻上自己?冥夜不禁各样思量,各样恐惧,自己与他南城初见,分明是一切安好。他怎就突然出了变故,又是否与自己多有干系?
冥夜这样愈悲愈念,越念越怕!更念那皎皎少年,夜夜相拥,也惟恐是场春梦,聚散已随风!
少年如梦亦如幻,牵扯心头,痛煞心头,人却又不那么真切,也实实费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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