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内容并非正文,请各位稍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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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送走两个儿子后,独自站在总兵府庭院中。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四周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忽然觉得这住了多年的府邸,竟有些陌生。
朝歌城内,殷十娘已安置妥当。比干听闻侄女归来,第二日便携夫人前来探望。见到哪吒灵秀可爱,比干欢喜得很,抱着不肯松手。
殷十娘将陈塘关之事细细说与家人听。殷仲气得拍案而起,“那李靖竟如此优柔寡断!女儿莫伤心,今后便在朝歌安心住下。”
陆尘这几日也没闲着,他暗中观察哪吒,发现这小家伙果然天赋异禀。刚会走路就能驭使乾坤圈玩耍,只是控制不稳,常把院墙砸出窟窿。
云霄倒是很有耐心,日日教导哪吒吐纳之法。哪吒虽调皮,在师尊面前却乖巧得很。这日正练着,乾坤圈忽然脱手飞出,直往王宫方向去。
陆尘眼疾手快,纵身追去。只见金光划过半空,竟是要砸中摘星楼的檐角。他凌空一抓,总算在最后关头将法宝收回。
“师弟啊,你这法宝可不能乱扔。”陆尘落地后苦笑。哪吒吐了吐舌头,躲到云霄身后。云霄轻抚他头顶:“明日开始,为师教你控制法宝的法诀。”
且说李靖在陈塘关,日子并不好过。这日傍晚,守城士卒匆匆来报:“总兵大人,关外来了两位道长,自称是文殊广法天尊与普贤真人。”
李靖心头一紧,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他整理衣冠,亲自出关迎接。只见两位道人立于云头,面色都不太好看。
文殊广法天尊先开口:“李总兵,听闻我那两个徒儿回来过?怎么又匆匆回了山中?”语气虽平,却带着质问之意。
李靖拱手道:“确是回来探望。因军中事务繁忙,未敢多留他们。”普贤真人冷笑:“只怕不是军中事务,是有人说了什么吧?”
正说话间,天边又飘来一朵祥云。云上立着位白须老道,手持拂尘,正是太乙真人去而复返。这次他可不是独自前来。
三位阐教仙人齐聚陈塘关,威压让守城士卒都喘不过气。李靖额角渗出冷汗,却仍挺直腰板:“三位仙长远道而来,请入府中歇息。”
朝歌这边,陆尘忽然心有所感。他掐指一算,脸色微变:“师尊,陈塘关恐怕有变。”云霄正在教哪吒认星辰,闻言转过头来。
“李靖虽有些私心,但终究是哪吒生父。”云霄沉吟道,“若阐教真要为难他,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碧霄在一旁撇嘴:“那等薄情之人,理他作甚?”琼霄却道:“二姐话不能这么说,李靖若真出事,哪吒将来问起,我们该如何回答?”
正商议间,帝辛的侍从匆匆赶来:“文成王,大王请您入宫议事。”陆尘与云霄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
宫中,帝辛面色凝重。见陆尘到来,直接说道:“刚得到密报,陈塘关外有仙云笼罩,恐是阐教有所动作。陆尘兄弟,你怎么看?”
陆尘行礼后道:“大王,李靖虽有过错,但陈塘关乃北方门户,不可有失。臣请命前往查探。”帝辛点头:“孤正有此意。只是你一人前去,孤不放心。”
“臣与师尊同去。”陆尘道,“另外,可否请殷破败将军调兵往陈塘关方向移动,以作策应?”帝辛准奏,当即传令。
哪吒听说要去陈塘关,扯着云霄衣袖:“师尊,我也想去。”小家伙眼中闪着期待。殷十娘在旁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
“你还小,不宜远行。”云霄柔声道,“留在朝歌好生修炼,等你能完全控制乾坤圈了,师尊便带你游历四方。”哪吒虽不情愿,还是乖乖点头。
临行前,陆尘特意去见了殷十娘。这位郡主此刻已换上戎装,七星剑佩在腰间。“文成王,若见到他……代我问一句,可曾后悔。”
陆尘郑重应下。与云霄驾起迦楼罗,往陈塘关疾驰而去。路上,云霄忽然开口:“陆尘,你觉得李靖会如何选择?”
“弟子不知。”陆尘实话实说,“但若他真选择与阐教站在一起,那便是自绝于人族了。”云霄望向远方云海,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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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塘关总兵府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三位阐教金仙坐在上首,李靖在下首陪坐。桌上茶水早已凉透,无人去动。
文殊广法天尊缓缓道:“李总兵,明人不说暗话。你那三子本应入我阐教门下,如今被截教强夺,此乃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李靖抬头,“仙长所言的天,是天道,还是阐教?”此言一出,太乙真人勃然变色:“大胆!你敢质疑圣人教派?”
李靖起身拱手:“下官不敢。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望三位仙长解惑——收徒挡劫之事,可是真的?”厅中顿时寂静无声。
普贤真人眯起眼睛:“李总兵从何处听来这等谣言?”李靖苦笑:“是否谣言,三位仙长心中清楚。金吒木吒是我儿,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们送死。”
“所以你便要叛出阐教?”文殊广法天尊声音转冷,“李靖,你可想过后果?”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士卒惊呼:“总兵大人,关外出现大军!”
李靖疾步走出大厅,登上城楼。只见北方烟尘滚滚,一支骑兵正朝陈塘关而来。旌旗上大大的“殷”字,在夕阳下格外醒目。
太乙真人跟了出来,见状冷笑:“好啊,李总兵果然早有准备。这是要与我阐教为敌了?”李靖望着越来越近的兵马,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是殷破败的部队。朝歌终究没有放弃陈塘关,也没有放弃他。可这份信任,此刻却让他羞愧难当。
“开城门。”李靖沉声下令。守城将领犹豫:“总兵,若是敌军……”李靖摇头:“那是王师。”城门缓缓打开,骑兵如洪流涌入。
殷破败一马当先,见到城楼上的李靖,高声道:“李总兵,奉大王之命,特来协防陈塘关!”声音洪亮,传遍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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