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出现了一条光秃秃的土路,路边长满杂草,显得很是荒凉。
我没有犹豫径直拉开副驾门,下车。
“刘哥,你在车里等我,我感觉这里不安全。”
司机不听,一定要跟着我一起下去。
“刘哥,你也看到了,这里很古怪,说不定我们遇到脏东西了,你是个好人,我不想牵连你。”
司机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语气坚定。
“兄弟,这就是我的命,没办法,走吧。”
他这莫名其妙的回答,让我一头雾水,我拗不过他,和他一起朝着蜿蜒的小路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
我带着司机追着月光赶路。
沿着土路走了十几分钟,路边零星出现一些破旧的古建筑。
像是荒废很久的村落。
69書吧
“兄弟,你有没有听见哭声?”司机突然在我身后开口。
我吓了一跳,在四周打量。
此时整个荒村安静的能听到我俩的心跳声。
“没有。”我摇头迈步,推开一扇房门。
艰涩的嘎吱声响起。
门上灰尘扑簌落下,我赶忙闪身躲开。
当我看向房间,背后莫名就是一冷。
一口槐木棺材放在中间,上面贴着黄符。
棺材后方是两把摇椅,夹着一张老式木桌。
桌子上放着遗像。
嘎吱,嘎吱。
听到声音,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那两个木质摇椅,居然无风自摇。
我吓的赶忙后退两步,忽然感觉不对。
我转头看着周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司机居然不见了。
刚才他还在我身边啊。
我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大声叫喊,怕引来什么脏东西。
只能一间,一间房屋的寻找。
每推开一间房门,我心就冷一分。
因为所有房屋不论,大小,样式,在房屋正中间都放着一个槐木棺材。
咚咚咚。
就在我推开新的一扇门,屋中的棺材发出砰砰声。
我吓得一个趔趄就要逃跑。
忽然听到棺材里传来司机的声音:“救命,救命。”
我急忙迈步上前,把手搭在棺材上,蓦的动作一僵。
里面会不会是脏东西,故意骗我?
看着棺材上贴的黄符,我心中打鼓。
草,本来就活不长了,怕个求,我双手用力直接掀翻棺材盖。
呼哧,呼哧。
司机直愣愣的坐起来。
眼中带的恐惧看着我说道:“谢谢了,兄弟,我差点被闷死。”
我带着戒备询问是什么情况。
他告诉刚才,摇椅动的时候,我突然消失了,他为了找我开始搜寻荒村。
结果走到一个三进的宅子,发现这宅子很新,就跟有人住一样。
他大胆进去,看到一排排开着的木箱,里面放着码好金子,一个有半斤重。
他拿了一锭,结果眼一黑就在棺材中了。
我盯着他观察,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说谎的痕迹。
想着,我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找失踪的特约演员,早晚要搜寻那个地方。
我让司机带路。
七拐八拐,他带着我来到那幢气派的三进宅院门前。
看着宅子,我脑子嗡的一下就像炸开了一样。
我艰难的吞咽口水,看着宅子上的牌匾。
李府。
我操,这他妈不就是我演戏,剧组布景的三进宅院吗?
怎么会在这里?
我心砰砰乱跳,除了恐惧,还有一丝兴奋。
我似乎看到了生路,如果能揭开这个地方的秘密,肯定会对我有极大的帮助。
一马当先,我推开正门,迈步进去。
一样,一模一样,整个宅子的厢房,耳放,倒座房,这些布局都一样。
我轻车熟路的检查起房屋。
司机惊异的问我,是不是来过这里,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当我推开我戏中的房间时。
整个人傻了。
一包拆开的云烟,就他妈明晃晃的摆在桌子上。
这,这不是我上次演戏,落在片场的吗?
怎么会在这里?
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头脑嗡嗡作响。
难不成,这里跟剧组通着?
一时间各种思绪让我大脑堵塞,完全找不出头绪。
踉跄的脚步声,忽然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回头一看,发现司机正在摇摇晃晃的朝着屋外走去。
我喊他,他似乎没反应。
拉他,拖他,他力量却大的出奇,一把给我甩在地上。
我担心他,跟在身后。
越走,我心里越凉,整身体忍不住的打摆子。
他要去的地方,是三进后宅。
里面有一口井,戏中正是谭潇从井中爬出。
当他走进三进后宅时,我整个人像被锁链困住一样动弹不得。
一样的场景再次出现。
一只泡的发白的手,搭在井口。
谭潇从井中爬出。
“李公子,奴家还以为要等你很久呢。”怨恨,阴毒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宅回响。
谭潇浑身是水,黑色的脚掌踩在石板路上。
发出啪哧啪哧的声音,朝我走来。
我心中除了恐惧,还有绝望。
“跑,兄弟,快跑。”司机忽然大喊一声。
朝着谭潇扑去。
他回头眼中带着泪,这就是我的命啊,你要有心,帮我看顾一下我老婆孩子。
噗嗤。
谭潇左手黑色如同剃刀的指甲,径直捅穿司机的颅骨。
我身体的束缚就像消失一样,没有犹豫,我转身朝着荒村外跑去。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不知跑了多久,我也不敢回头。
跑的直犯恶心,眼睛发黑,最后失去意识栽倒。
等醒来是,发现自己还坐在出租车中。
我赶忙看向旁边,司机脑袋插着一根钢管,已经没了呼吸。
我被送往医院。
调查结果是车祸,前面拉钢材的卡车,有钢管掉落,贯穿司机脑袋。
然后汽车追尾,我有轻微脑震荡。
又是这种古怪的巧合,我浑浑噩噩配合调查。
荒村的事情,我没提,因为他们不会相信。
而我确信,一切遭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是因为那拆封的云烟,还在我口袋里。
养好伤,我回到剧组,导演急切的询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能看出他的焦急。
他不是关心我,而是怕我发现了什么。
我冷笑不答,眼神带着戏谑。
气的他摔门离开。
他走后,我没有报复快感,反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难不成我真的是李三毛说的灾星。
谁对我好,谁就会倒霉。
越想,我越难过,鼻子酸酸的。
我他妈也不想啊,我就是个普通人啊,我真没奢望过大富大贵,照顾好我妈,找个媳妇,过平淡的日子,我就很满意了。
可是,为什么这些破事总是缠着我。
我甚至懦弱到不敢去面对司机的媳妇,只能悄悄给她们一些钱。
身边古怪的众人,遇到离奇诡异的事情,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一个废物,初中毕业的社会边角料。
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蒙着被子嚎啕大哭大骂:“啊,遇到这种事情,谁他妈能解决,真他妈以为自己是电影的主角啊,拯救世界,我草你妈的,老子就是个普通人,我又能怎么办。”
我崩溃的锤着自己的脑袋。
可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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