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夺路而逃,而身后妇人紧追不舍。
不一会村民似乎全知道这件事,把我跟妇人围在中间水泄不通。
“后生,这件事……”
“村长,我真啥事都没干……”我慌忙解释,但也不敢提妇人古怪的举动。
我害怕村里搞邪教,给我弄死。
“咳,跟你有啥关系,就算你们发生关系,也是她不守妇道。”村长严厉说道。
“啊。”我被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王二蛋,你媳妇被人奸污了,你也不说话?”有人开口笑嘻嘻说道。
原来叫王二蛋吗?
我转头看过去,就是宴席上面带恐惧的男人。
王二蛋冷哼一声:“没事我下地干活了,跟我有啥关系,就按村规办。”
“那就沉塘。”村长瞪了女人一眼。
我原以为,女人会哭喊求饶。
哪知道,女人磕头感谢,面上带着喜色。
我只感觉背后隐隐发寒。
这么草率就准备弄死人,而被弄死的还欣然接受。
我他妈还是在国内吗?
太离谱了,太离谱了。
“村长,这不能沉塘,这是杀人啊,杀人啊,别说我们没啥,就算有啥,法律也没法制裁,最多就算道德有亏。”
“嗯?后生你啥意思?你要报警?”村长憨厚的脸上漏出一丝阴冷。
我咽了咽口水赶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我……”
“哼,俺们村从大清朝开始,就没有那个县令敢管,国有国法,村有村规,除非老祖宗开口,二蛋家媳妇必须沉塘。”
看着一群人把女人如同捆猪一样,手脚绑在竹竿上,朝着池塘走去。
我心下发寒,拿出手机报警,却发现没有一点信号。
这才想起,村长说的话,三年前,信号塔被推到。
69書吧
我越想越害怕,身子忍不住颤抖,不仅是害怕一个人就这样在我面前草率死去。
更害怕,我被他们囚禁在村子里,这不是无端猜想。
他们敢在我面前杀人,其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如果无法回到剧组,鬼契生效时,就是我死亡的时候,我不想在承受那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压迫。
绑在竹竿上的女人忽然大笑:“八卦天尊,众生平等,各位嫂子,我先去了。”
她回头对着我流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而其他女人,看着她,眼中纷纷流露出一丝渴望,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炽热。
我身子一颤,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我脑子嗡嗡乱响,这些女人是受不了这样环境,所以才会对死亡这么渴望吗?
不对,如果是这样,她们有一百种方法自杀。
我陡然想到,那个在戏台老妪,她的地位崇高无比。
也不像是单纯的重男轻女能概括。
这个村该不会是?我想到了妇女给八卦呲血的一幕。
草,这村子他妈的是邪教老窝吧。
全是是疯子,疯子。
我心砰砰乱跳,手心都是汗水。
我转身就跑,去他妈的,这玩意我出去报警,给一锅端了,再去调查谭潇潇的事情,想必警察也会配合。
我刚跑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村长传来的喊声。
“后生,别跑,回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最后变成了愤怒的吼叫。
我不敢回头继续跑。
突然我耳边传来哨子声。
紧接着,听见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非常嘈杂。
我心中疑惑,进村时没看见狗啊,哪里来的狗叫,还这么多?
下意识回头一瞥,我整人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身后哪里是狗,全是一些半大小子,手脚并用像猎狗一样追着我。
我一瞬间明白了,为啥村里没狗,这些小孩,全被训成狗了。
怪不得,我接触的几个孩子都痴痴傻傻。
领头像狗一样的小孩,正是我进村差点撞到的小孩。
他嘴里发出含混的声音:“揉,揉。”
霎时,我背后冷汗涔涔,这说的是肉,他把我当猎物了,第一次遇到这个小孩,应该是他在放哨。
跑。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大口吸气,心脏蹦蹦直跳,就连野地里的荆棘割破皮肤,我都感觉不到疼痛。
盘山公路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心中无比激动。
我要活了,我不会死。
可是,就在我刚要踏入公路时。
脚部传来巨力撕扯,刺痛感传来。
我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小子,一口咬着我的脚尖,如猎犬一样疯狂甩头。
情急之下,我拿出腰间憋着的三棱刺,冲着小孩脑袋就扎去。
那小孩极为灵敏,偏头躲避。
更多的半大小子,围了上来冲我汪汪乱叫。
他们配合默契,就像非洲草原猎食的鬣狗。
当我攻击前方小孩,侧面就有一个小孩扑上来,啃一口我的肩膀,后退,发出低沉的吼叫。
“后生你跑啥?”一个熟悉声音传来。
村长端着土枪,指着我的脑门。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真不怕警察?”我声音颤抖,带着愤怒与惊慌。
“呸,都说了,俺们村从大清朝就没人敢管。”
“谁敢管俺们,俺们就集体自杀,一次死三千人,这个事情谁能抗住?”
“带走。”村长把枪跨在肩膀,挥手说道。
其他人捆着我,回到村口戏台。
两个人按住我的肩膀,我跪在台上,奋力反抗,但怎么也动弹不得。
忽然唢呐声响起。
我又看到相似的一幕,四个男人,扛着太师椅,上面坐着老妪。
椅子摇晃的朝着戏台移动。
忽然,老妪抬手。
椅子缓缓落地,老妪撑着拐杖站起,扫视众人。
嘴里含糊的说道:“我记得立的规矩是,男丁不跪,台上那个小后生怎么跪在上面,老婆子是眼花了吗?”
老妪刚说完。
那两个按着我的村民,浑身筛糠一样抖着。
噗通跪在地上。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啊。”
他们磕的满脸鲜血。
我起身看着血呼啦次的男人,又看了看台下的老妪。
老妪冲我咧着嘴笑。
我只感觉头皮发麻,比我看到那群半大小子时,还让人胆寒。
“好了,别磕了,看的老婆子心疼。”椅子重新被抬起。
老妪来到我面前坐下。
“跪下。”在他旁边侍奉的汉子厉声说道。
“行了,还没落户,别吓着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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