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愣了一下,随后鼓掌:“嗯,不错,你说的对。”
“我没跟你开玩笑,到底是不是?”
“看,我说了,不论我怎么样,你都不会信的,好了,别多想,你先去忙你的事,等回来拍戏。”导演一脸戏谑看着我。
我眼神冰冷看着他,转身离开,前往医院。
一番辗转,我给我妈转院去了北京,那里治疗条件很好。
我一次性给医院账户上打了七百万,又找了律师,拟好遗嘱,我死后钱全给我妈。
如果我妈死在前面,就把这些遗产捐了。
我婶陪着我妈一起在北京看病,她一直对我家挺好,我给了她二十万,算是报酬。
做完这一切,我妈似乎明白了,她哭的很伤心,让我别走。
我安慰好她,趁她睡觉的时候,磕了三个头,悄悄离开。
生离死别不过如此,下次再见怕是要到阴曹地府了。
我抹着眼泪,走出门,隔着玻璃窗看着我妈那苍老的面孔,心中不是滋味。
回到剧组后,导演立马让我演戏。
我也没说啥,照着剧本演。
当我提出要看完整剧本时,导演非常果断的拒绝。
这一场戏,依旧是营造恐怖的气氛,然后死人,让我晕倒。
结束后,我也没搭理众人,径直离开。
忽然,我脑子闪过,那个挂着遗像的房间。
犹豫了下,我推门进入,来到套间里。
虽然是第二次看到这些遗像,但心中仍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仔细搜索,发现又有一个遗像镜框裂开,正是今天剧本中死掉的群演。
看来真的跟我猜测的不错,剧中死掉的人物,遗像就会裂开。
当我准备出门时,猛然,我发现我遗像前放着的祭香居然点燃了。
我记得上次这香还是灭的。
难不成?
我现在死了?
不对,或者说这个香燃尽,在我身上就会发生恐怖的事情。
我越想身子就越寒冷。
我缓缓退出房门。
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手机,给神秘人发消息。
很巧,在我消息刚发出去的时候,神秘人上线了。
我如同溺水之人,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对他讲述了剧组里的事情,还有我的看法。
他沉默良久,回复的话却让我彻底放弃幻想。
他并不知道剧组里有没有鬼。
他说,如果猜的不错,我签的合同叫做,换魂契。
那根祭香,叫做换魂香。
只要香燃尽,我的魂魄就会被替换,成为另一个人,在这之前是没有任何异常。
通常,这种邪术用来替死。
比如哪位有钱人惹了脏东西,那玩意又非常厉害,无法降服。
只能分出自己一丝魂魄,找生辰八字一样的换过去,到时候脏东西报仇后,自己就安全了。
看到这里我还专门询问,如果这样来说,我推断的驱鬼是不是就不成立了。
他告诉我,不要武断,如果真是驱鬼,那我还有救。
我询问他该如何行事,他只说时机未到。
还有,这换魂香燃烧极慢,一年才会灭,让我不要着急。
我有些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他要帮我,而他的回答,让我感觉到一丝迷茫又细思极恐。
他说:“因为,你就是我啊。”
因为知道了换魂香,我越想越怕,难不成这家伙才是一切事件的幕后凶手。
他在换我的魂?
我颤巍巍打字问他。
他却说:“嗯,你挺能自己吓自己的。”
说完他就下线。
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上线。
我知道剧组有古怪,我可能会出事,但世界上哪有安全的事情,出门车祸,地震,台风,死的人多了。
可当自己知道,确切的死亡时间,那种感觉生命流逝的恐惧,是正常人无法体会的。
想着神秘人的话,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去调查谭潇潇是不是鬼上身,剧组里是不是有鬼。
我苦思冥想,没有任何头绪。
一切的事情都是诡异中带着合理。
警察来也查不出任何信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想着想着,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出租车司机。
如果这个剧组跟鬼沾边,那个扮演高人的特约遗像裂开,应该是死了。
我顺着记忆,来到他家那栋老式的小区。
刚进去就听到有老头在闲聊。
原本打算直接离开,听到一个字,我立马停顿身形。
他们说的那个字是鬼。
我对这个字现在极为敏感。
我凑了上去,给老头递了跟烟,询问他们在聊什么。
老头接过烟,那叫一个高兴,猛地抽了两口,一脸神秘。
“后生,这五号楼403闹鬼呢。”
闹鬼?我一愣,随后身子凉了半边,403就是出租车司机的家。
我继续询问,老头说的有鼻子有眼。
“403的小刘,最近精神不正常,老说自己死了,有灵车来接他。”
“那表情,太吓人了。”
“是啊,是啊,眼睛直勾勾的。”有人附和道。
灵车?我一个激灵,那天在高速路,我拍到的照片就是灵车。
我咽了咽口水,装出不信的样子:“哎,那不是神经病嘛,去医院看看啊,咋跟鬼扯上关系了?”
“嗨,怪就怪在灵车了。”
“前几天晚上,我睡得正香,楼下有汽车喇叭声,我从窗外看去,还真有个灵车。”
另外一个人接过话头。
“这还不算啥,当时晚上11点,小区没人,我看见小刘上了灵车。”
“后半夜我都没睡,就盯着小区门口,灵车没有回来过。”
“结果第二天,这家伙疯疯癫癫的从家里跑出来,说他死了,笑的渗人。”
“我怀疑,现在403的不是小刘,是鬼。”
听到这里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我平复这心里的不安,跟老头打了个招呼离开。
缓缓的朝着五号楼,403走去。
敲门。
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开门问道:“你找谁。”
我犹豫片刻,本想装神弄鬼,说自己是道士啥的,最后想想作罢,自己也不是太了解这些事情。
“嫂子,我是刘哥的朋友,听说他病了,来看看。”
女人打量着我,唉声叹气:“哎,你走吧,你哥不方便见人,万一把不干净的东西沾染给你,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女人抹着眼泪,就要关门。
“等等。”我左手抓着门,语气坚定,极为自信的说道:“嫂子,没事,我这其实也认识点高人,我来看看刘哥要不要帮忙。”
女人听完,眼中带着激动,握着我的胳膊:“真的?真的?”
我点头,进屋。
房间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霉味。
我推开卧室走了进去。
一个蓬头男人,眼袋黑的像炭笔画过,不时的打量房间四周喃喃自语。
“老刘,有人找人。”女人开口。
“人?哪有人,都是鬼,是鬼。”刘姓司机,豁的坐起,看着我。
“你是鬼,不,你是人,不,你有一半是鬼,哈哈,呵呵呵。”男人癫狂中带着惊惧,眼球无规则的在眼眶中转动。
女人呜呜的哭泣起来。
我把女人劝走,闭上房门,坐在床边。
“刘哥,你仔细想想,我是谁?”我说道。
69書吧
司机看着我,慢慢安静下来,忽然浑身一颤:“你,你是那个追车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说你看到灵车了,怎么可能你没事。”
司机情绪猛地变得激动起来。
灵车?难道他也看到灵车了?
我追问。
他不停的摇头:“不能说,不能说,说了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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